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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长篇大论,我才疏学浅无法将其简略道明。”姜晔正在疑惑这人这么才十年就会说人话了,就发现岁夜用一种露骨的眼神看着他,手伸过来挑起了自己的下巴。“十年不见,甚为想念,美人可知我身患相思病,已入膏肓?”岁夜露出从前常有的笑容,带着些许蛊惑的语气道。姜晔:“......”觉得岁夜会说人话什么的果然是错觉呢。他最受不了岁夜这样看着他,太勾人的目光迫使他扭过头去。他怕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了自己。好在这次岁夜知道分寸,不再作死,收敛了不正经的笑意,问他:“我不在的这十年,神界有发生什么事吗?”“能有什么事?你闭关了我们都得了清净。”珏央抱着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荼钺。岁夜看见荼钺的一瞬间就明白了,看着珏央的目光略有深意:“七师兄速度挺快啊。”珏央接触到他的目光一下就懂了,皮笑rou不笑地道:“比不上你快啊。”□□味弥漫开来,珏央和岁夜皆是笑盈盈地看着对方,谁也没先移开目光。“哟,一见面就打起来啊?”与墨摇着折扇姗姗来迟,左眼下的红痣带着一股子风流。姜昼跟在他后面,似乎刚刚逛完畔香楼,许是被多灌了几杯花酒,脸上还有薄薄的红晕。“谁跟他打了?”珏央移开目光,走到桌子边坐下,荼钺立马给他倒了杯水。岁夜:“......”呵呵。与墨摇着扇子跟姜昼一起坐在珏央旁边,略有些讶异地看着荼钺:“仙帝陛下怎么有空来西岭?”荼钺笑了笑:“仙界事务我都交给东姝了,不用我忙。至于我来西岭......”“陪我来的。”珏央打断他,毫不避讳地道:“他现在是我北岭的上门女婿。”与墨:“......”这么直接真的好吗?一旁的姜昼噗嗤一声笑了,跟姜晔相似地一张脸上却有这截然不同的随意风流:“仙帝陛下,你这可不厚道啊,把事都交给司战天君,弄得我二师兄相思病害得好苦。”他的话语一顿,隐隐有龇牙咧嘴的趋势,桌下与墨淡定地踩着他的脚,难得地露出了温和的笑:“话多的人活不长哦。”姜昼忙认怂:“二师兄,我错了!”岁夜心想我没在这十年都发生了啥啊?与墨心想封召姜昼你再多嘴一句我生撕了你。珏央笑笑不说话。古樱和婳妖不是一个人来的,她们跟在契约和毁灭身后。契约照例是那副古板严肃的样子,一室的人自觉地收敛了随意的姿态,不由自主地坐得端正。毁灭扫了一眼,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她目光停在岁夜身上:“西帝,跟我来。”岁夜疑惑地起身,跟姜晔对视一眼,跟着毁灭去了遗神阁。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可惜在契约面前他们不敢讨论。契约的目光特意在姜昼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姜昼紧张极了,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好在契约没用那种严厉的目光盯他太久,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离开之前问了古樱一句话:“你可已放下?”古樱的神色未变分毫:“早已放下。”契约甚是欣慰地笑了:“甚好。”她离开后,古樱走过去坐下,鄙视地看着姜昼:“你的目光还是那么差,畔香楼的那群东西你也看得上?”姜昼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我去的可不是畔香楼。”与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去的是西岭新开的留春阁。”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爹妈生的两个孩子性格八竿子打不着。看看姜晔,失忆前正直知礼,严于律己;失忆后更是清心寡欲,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岁夜的事。当年姜昼跟古樱成亲后,还是隔三在差五地逛畔香楼,喝花酒。与墨看着姜昼的脸,想看出点端倪来。姜昼长得跟姜晔很相似,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风流,比如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不像姜晔那样平缓;再比如他的眉毛有些弯,嘴唇有些薄,唇角略向上弯起。这样的眼尾不似珏央那般带着高傲,这样的薄唇也不像与墨那样看上去便薄情。古樱嗤笑:“四岭的勾栏他哪个没去过?新开一家他一定是第一个去的!”姜昼:“你可真是了解我啊,美人。”古樱一阵恶寒:“滚,别来恶心我。当初跟你成亲是迫不得已,咱们现在可没有任何关系!”与墨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迫不得已?”珏央和荼钺同时看向姜昼和古樱。姜昼满不在乎:“要不是你闯进畔香楼的那个房间,我能把你认成我的红颜知己吗?”古樱一拍桌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去那地方乱晃!谁知道你在里面?”她当年一念之差好奇地走进畔香楼,被认出是个女子后怕暴露身份,慌不择路跑进了姜昼所在的房间。姜昼约的姑娘没来,也不知这家伙喝了多少酒人都不清醒了,按住古樱直接跟她“交流感情”。古樱打不过他,虽出奇愤怒却无能为力。事后黑圣龙族族长——也就是姜昼的父亲,亲自押着他来向契约之神提亲。契约——也就是古樱的母亲,即使愤怒却也不得不把古樱嫁给了姜昼。天知道他们“运气”那么好,一次就有了扶妆,就算古樱不想嫁,也得嫁。不过姜昼这家伙虽然处处留情,好在没什么莫名其妙的私生子,与古樱成亲后也没有出去逛勾栏。不过这段姻缘只有十个月零十天,扶妆失踪后他们便和离。此后古樱继续按照契约为她定好的方向得到泽生笔的认可,姜昼则继续他花天酒地的人生。即使成了黑圣龙族族长,姜昼的这些陋习仍未改分毫。如今他和古樱,勉强算是普通朋友——主要还是女儿找回来了的原因。姜昼说过,他这辈子只会有扶妆一个孩子。“话说,毁灭大人叫岁夜去干什么?”珏央问出了关键,一旁的姜晔不由得看了过来。“不知道,不过好像跟岁夜的前世有关。”婳妖回答。“前世?!”除了荼钺,其余五人异口同声地问。“是啊,我听师尊说岁夜的前世和清刀有莫大的关联,他或许是灭杀清刀的关键。”婳妖的神色渐渐严肃:“清刀是创世神的女儿,非因果不能灭杀,而被清刀伤害的人基本都死了,连师尊都杀不了她。”“所以,能杀清刀的只有岁夜和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