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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央慵懒略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北岭是比不上仙界九重天的富丽堂皇,但仙界那些美人,可比不上我珏央。”那话里挽留的意味不甚明显,可荼钺就是听懂了。他震惊地停住脚步,鼓起勇气回头,正对上珏央微微弯起的眼眸。那双眼里笑意温软,顾盼生辉。荼钺听见了自己飞快的心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可以留下来吗?”珏央扬起下巴,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上带了些高傲的神色:“怎么,还非要我请你留下来?”巨大的惊喜击中了荼钺,他强忍激动的心情,看着珏央的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珏央刻意忽略了自己心中的动荡,假装毫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寝殿旁边的偏殿:“既然你要留下来伺候我,你就住哪儿,我要你随叫随到。”仙界九重天的仙帝被这样使唤,丝毫没有感觉到屈辱,反而笑得很开心:“荣幸至极。”珏央觉得胸口出盘桓了多年的那一口气忽然吐了出去,整个人都有点轻飘飘的。他不肯承认自己对荼钺的爱,却又不自觉地想要靠近。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荼钺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吃的苦都值得了。他努力修炼,努力成为在仙界叫的上名字的人。他在仙帝勾结魔族后挺身而出,最终成为新任仙帝。所有人再提起“荼钺”这个名字,想的便不是司则天君的废物小儿子,而是仙界手段凌厉的新任仙帝。他不过是为了,能成为一个配得上珏央的人。珏央将手递了过来,示意荼钺握住。荼钺抿了抿唇,握住了珏央的手,神色间带着点小心翼翼和讨好。“我稷离珏央,不会爱上任何人。”珏央如是说,仍固守着自以为是的骄傲。荼钺笑了,什么也没说,把珏央牵回贵妃榻。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没关系,我爱你就可以了。他这样想着,眯起眼睛看着珏央,那张脸,他朝思暮想了这许多年,不敢有分毫忘却。曾经他疯狂地爱上珏央的皮相,现在他爱的,只是珏央。不因为他有多么完美的容貌,只因为他是珏央。自负桀骜,嚣张狂妄,口是心非不可一世的北岭帝君。是他荼钺最爱的人。珏央发现了他眼睛的问题,不由得问道:“你眼睛怎么回事?”荼钺毫不在意地道:“那时用来跟契约之神换了你的眼睛,后来用仙界北荒守泽鱼的眼睛补上的。”珏央“哦”了一声,没说话。倒是荼钺很紧张:“棠玉......哦不,北帝陛下,我,我用这双眼睛也可以的。”珏央听到这句尊称莫名很不舒服,他道:“你可以叫我棠玉。”荼钺有些受宠若惊地喊了一声:“棠玉。”珏央无奈:“没事别喊着玩。”荼钺偷笑,忽然伸手揉了揉珏央的头:“真好啊,棠玉。”珏央问:“哪里好?”“哪里都好。”荼钺笑了,“棠玉,你可还爱听那玉碎之音?”珏央忍不住偏过头来看着他。荼钺问这句话时,脸上带着隐隐的期待。仿佛只要珏央说一句喜欢,他便可以将天下美玉都碎在珏央面前。千金买笑,便是这般。珏央见他这幅表情,不由失笑:“我不听了。”“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可好?”荼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锲而不舍地追问。珏央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他腰间缀着的一圈金铃轻轻晃动,细碎作响。他迎着光的脸如同被细细雕琢的玉,完美到了极致。有风吹过,珏央的声音不大,似乎已经被卷进风里。荼钺却清晰听到了他的回答。他说,你。这就是珏央的答案。荼钺呆呆地看着他,珏央忽然调皮地对他眨了一只眼,红色身影突然消失。珏央的笑声响在荼钺耳边。他呆呆地看着珏央消失的地方,喃喃地道:“棠玉,我心悦你。”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棠玉是受啊哈哈哈哈哈,我的小公子是受啊哈哈哈哈哈第24章十年岁夜闭关了,战争似乎已经结束,后续事宜遗神阁已经处理完毕。而清刀仍抱着曦煌坐在神界界门前,白金色流光和黑雾交织着将她们包围起来,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没有人敢靠近那里。长明入住悯生岛,每日盘坐在听雪崖上,吹着那里寒凉的风,将沧越剑紧握着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从沧越身上汲取到一丝无济于事的温暖。火域仍是那般荒凉,且已重归寂静。雪域的王冰藜带走了傅有顾,珏央还去为他们主了婚。飞雪漫天飞舞,见证着这一对有情人的终成眷属。古樱和姜昼还是没有和好,扶妆逐渐接触着黑圣龙族的事务,姜昼一如既往地爱上畔香楼逛一逛。婳妖没有云游,而是去了妖界,并一直住在那里。星妙和岁忧历劫未归,姜晔仍在西岭王宫等着岁夜回来。祁濯住进了命运神殿,帮助谢楚修成了不死不灭的神之体,教他如何用左手使剑。魔界的界门被清恕封闭,而清赦,成为了魔族新的真君。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渐渐地人们甚至不再去刻意想起仍在神界界门的清刀和曦煌。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没有人愿意刻意回想那些惨烈的岁月。而存在的依旧存在,总有一天会弄出惊天动地的动静昭告世人不要忘记。一晃十年已过,对于神的寿命来说,十年太短。对于寿命只有两百余年的神界子民来说,十年已算长。岁夜回来了。不过十年,他身上竟沉淀出一种久经风霜的沧桑岁月感。玩世不恭的夜小王君仿佛成为了过去,时间磨砺后留下的,是心有沟壑的西岭帝君。岁夜从西岭王宫入口处一路往寝殿走,闲庭信步一般悠闲,速度却透露着归心似箭。他走到寝殿房门口,一股清冽的茶香飘出来,他笑了笑,走了进去。姜晔像是早料到了岁夜会在今日出关,桌案上摆着两杯茶。他看似拿着本书看得认真,其实书一直未翻页,拇指摩挲着书页,那一块的字迹都模糊了。“回来了。”姜晔放下书卷,抬眸看着他。“嗯。”岁夜在他左边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由赞道:“好茶。”“闭关十年,可有所得?”姜晔问。“所悟颇深,三言两语怎道得清?”岁夜笑眯眯地放下茶杯。“你可长话短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