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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混什麽啊,接完就回来。”说完又对韦延说,“乖乖呆这里,我很快就回来了。”“瞧你这孩子,还真跟做爸爸的人一样……”祁mama笑道,转而又说,“要不你也带小延去吧,盎祺这孩子也帮了小延不少,带他去接机也好。”祁司以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如果祁mama不提出来,他先提出带韦延去实在有些不合情理,但让韦延呆在家里,他又有些不舍。“那行,小延赶紧换鞋,时间快来不及了。”说著看了一下客厅的挂锺。下到一楼,祁司以径自往外走。“不开车去吗?”走在身後的韦延问。祁司以回过头,笑笑,“啊,车还在E市,这几天外出得坐出租了。”韦延疑惑的表情,“怎麽回事?”“没什麽,只是那辆车发生小故障。”祁司以轻描淡写。被悍马吉普撞到的事情没有告诉眼前的少年,是怕他多余的担心抑或……“哦。”其实是怕他这麽冷淡的回答吧……祁司以不以为然地自我讪笑。到机场,在接机厅等了两分锺,就接到薛昂祺的电话。一身西装革履,裁剪合身。被染成亚麻色的利落碎发,刘海同样细碎。虽然和祁司以同龄,但他看起来更像二十刚出头的男孩。“司以!”薛昂祺在远处招招手就朝祁司以阔步走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让他措手不及。这样热情放在两年前,他绝对吃得消,但现在……“小延也来了?”薛昂祺朝韦延打完招呼就回过头去。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常见的白色衬衫,黑色领带,深灰色的外套,还有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给祁司以的印象只有两个字──古板。“Daring!”薛昂祺朝男人只招手,男人并没有一脸包容的笑意,而是有些愠怒。等男人拖著两个行李箱走过来,薛昂祺将手一把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比他高出两三公分,所以他这个行为显得比较滑稽。男人见祁司以两人,刚刚愠怒的表情换成客气礼貌的笑容。“Daring,这是我的忘年之交,祁司以,气死你!”薛昂祺笑眯眯地介绍。祁司以瞪大眼睛看他,这外号实在有够让人窘迫的。男人显然一时间没明白“气死你”的含义,等明白那是祁司以名字的谐音,不由得笑起来。“他是我老婆,范皓然。”薛昂祺说完还得意地拍拍男人的肩膀,男人顿时皱眉瞥了他一眼。两人握手之後,范皓然的视线投向韦延。“啊,这是司以的小男友,韦延。”薛昂祺连忙介绍道,末了又补充一句,“很帅吧,你不觉得配司以浪费了吗?”祁司以顿时没好气地剜他一眼。要不是旁边有两人在场,他一定扑上去给他一拳。“我觉得很合适。”对於薛昂祺的玩笑,范皓然的话语显得郑重。看来不是一个风趣的男人。在一旁的韦延拘於言笑,直到从机场出来,他也只是叫了薛昂祺一声“盎祺哥”。出来後,祁司以拦了一辆的士。“你的爱驹呢?”将行李放在後备箱里,薛昂祺问。“在李纯那里。”“咦,怎麽会在他那里?”“说来话长了,”祁司以关上後备箱说。“对了,李纯那小子现在怎麽样了?”薛昂祺问。“他打算明年和晓琪结婚。”“晓琪,哪个晓琪?”“就是高中时你交往过的那个孙晓琪。”话尾未落,祁司以想起范皓然还在这里,心里暗暗咂舌。他和薛昂祺同时看向范皓然,男人一脸的坦然,不像在介意他说的事情。“哦,没想到最先喜欢男人的他现在要跟女人结婚了……感觉真的是……”薛昂祺扬扬嘴角,“太不可思议了。”祁司以也跟著笑笑,“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都见怪不怪了,李纯听说你结婚了,倒是吓坏了。”“这样吗,那这个月底的同学会我得好好地跟他谢罪了?”“别别别,你这架势别吓到其他人了,”祁司以笑得苦涩,“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薛昂祺一愣,看了已经走开的范皓然和韦延一眼,然後点点头,“结婚这事,其实我还没跟我爸妈说……”祁司以大吃一惊,“结婚都没跟伯父伯母说?”薛昂祺耸耸肩,“当然,不然你看我老爸老妈的性子,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吗?不把我脑袋拧下来我爸就不姓薛了。”“那你又何必……”祁司以去看范皓然,范皓然此时已经上车了。薛昂祺指指车里,示意要上车,“没办法,谁让我爱他已经深刻到宁愿冒著被拧脑袋的危险……”看著他坦然的笑容,祁司以也跟著微微笑起来。“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有空的话,下午出来喝一杯,我请客。”说著拍拍薛昂祺的肩膀。“行,那明天再联系。”薛昂祺说著上车。目送出租走远,祁司以才拦了另一辆和韦延离开机场。难怪接机都见到薛伯父伯母……薛昂祺结婚那麽大的事情竟然都没跟父母说,祁司以的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79在回去的车上就接到家里的电话,祁司以接起来就听见祁爸爸问他明天是否有空。“明天约好和盎祺出去聚聚。”祁司以说。“那你跟他说改天,明天你还是跟我出去一趟。”祁爸爸的语气有些严肃,祁司以不禁惊讶,“有什麽事吗?”“明天和一些人有个研讨会,会後有个饭局。”说到这里,祁司以全明白了,所谓的“那些人”无非就是V市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爸,我不是早就说过这种事不要再叫我了吗?”“明天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天家人也在,这事还是待会儿回来了见面再说。”话音才落,对方不由分说地挂掉电话。回到家里,见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祁司以张口就问,“爸在卧室?”“他还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