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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说:“就是这儿了,可以了吗?”蒋闻涛收敛了脸上那种无赖神色,走到他面前,他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想看他笑话,正欲开口,双喜又用投降的语气说:“是不是你还要参观一下里面。”开了门便让他看。蒋闻涛老实不客气地瞄了一眼屋内,狭窄的面积和简陋的摆设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看看双喜,指出个最现实不过的问题:“这里交通并不方便,你平时上班,打算几点起床?”看来这个人不把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弄清楚是不会走的。双喜叹口气,只得老实交待。“有交通工具。”他简略地一指,“房东一百五卖给我了。”蒋闻涛顺着他手指望过去,对着那辆款式老旧的永久牌打量数眼,嗤之以鼻:“这是哪年的古董,除了铃儿不响哪儿都响吧?”双喜尴尬地反驳:“哪有那么夸张……”蒋闻涛有点烦躁地来回踱了个步,问:“你真觉得你能适应这里的环境?”不是他说,这儿的条件比双喜家里还要差了十倍不止。距离上班的地方远,厕所是公共厕所,没有淋浴间。木质楼房安全性极差,易失火,更没有个人隐私可言。双喜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但这种地方,即使是从这儿出去的人只怕都无法再回到这里生活,他觉得双喜真是自讨苦吃啊,到底在跟他坚持个什么劲儿?!双喜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蒋闻涛把困难无限放大了。诚然这里的条件的确不好,但也绝不至于象蒋闻涛批评的那样一无是处。他尽量以很乐观的语气说:“可以,怎么不可以?生活不可能来迁就我们,自然只有我们去适应生活。”这话说得太高调,蒋闻涛立刻逮到破绽乘机追问:“那你为什么不试着来适应我呢?”又赶紧表白一句:“跟我一起生活,也许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糟糕。”双喜一怔,立刻逃避地调开视线。蒋闻涛绝对是个投机者,抓住一切机会对他洗脑。这个样子的蒋闻涛让他既困惑又懊恼,“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行吗……”蒋闻涛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双喜的视线却固执地投注在板壁上,始终拒绝与他对视。蒋闻涛叹了口气,缓声应道:“行……”既然不想谈,那就用行动来做吧,双喜,我看你要逃避到几时……第34章‘适应生活’这话说是好说,但真要落实到行动上,就需要极大的耐力和毅力。迁入新居的头一个晚上,双喜就被那些成群结队的蚊子sao扰得忍无可忍.他不怕蚊子咬,却最怕它们烦,嗡嗡嗡在耳边不住盘旋,似小型轰炸机.双喜痛恨自己没有孙悟空那样的大能,不然他就要‘扯住它的肠子,绕住它的脖子,狠狠一拉——’.呀,如果真能如此痛快地解决掉这些烦人的家伙,那整个世界就清静了……可是,他倒底还只是一介凡人,所以他惟一能做的事只有半夜爬起来打蚊子……第二日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被迎面而来的同事取笑:"昨晚偷人去了?"双喜面容惨淡,还来不及倾诉自己的悲惨遭遇,远远地已看到洋娃娃站在老总办公室门前冲他招手.趋前去,听她神情诡异地通风报信:"老总召见."双喜心头打一个突,被蚊虫sao扰一晚不能成眠的痛苦顿时变得不值一提.因他是蒋闻涛介绍来的,老板待他一向很客气,工作上也从来没找过碴,这次突然召见,是福是祸?双喜心中暗暗祈祷:他现在衣食住行全靠这份工作,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硬着头皮进去了,打招呼的同时也小心观察了一下老板的脸色.老板神色和善,似乎并非凶兆,再听他一开口,双喜就明白了。原来老板对他委以重任,让他以送文件为名到蒋闻涛处走动走动,顺便!提一提迟迟还未到帐的货款……送文件——这差使双喜倒也不陌生.他是新人,跑腿的差事自然非他莫属,再者让他出马,有利于与对方联络感情,己方工作上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对方看在熟人面子上也不好太苛责.可是,催钱这种事……双喜有点冷汗,老板以为他和蒋闻涛的关系还那么铁吗?他不敢说他和蒋闻涛之间有了质的蜕变,更不敢说‘您另请高明’这种话,只能唯唯诺诺地虚应着,接了那份纯属道具的文件.虽然心头一点底都没有,但还不敢太磨蹭,非得装成很积极很有效率的样子赶快出了门.一路上几乎没愁死.要是这笔钱今天没结果,老板固然不会给他脸色看,但对他以后的工作却绝对会产生负面影响.而从另个方面来说,他一点儿也不想去找蒋闻涛.见了面要怎么说呢?虽然极度不情愿,但公交车才不管你情绪如何,车轮转着转着,居然比平时还快速地到达了蒋闻涛他们酒店.逃是逃不过的,双喜叹气,只得硬着头皮进去.蒋闻涛正在开会,秘书看到双喜,立刻机灵地站起来,请坐倒茶,又周到地问:“可能会开很久,我跟蒋总通报一声吧?”双喜这会儿巴不得推迟与蒋闻涛见面的时间推迟得越晚越好,连忙道:“不不不,我在这儿等就好。”秘书笑盈盈地,“这样啊。”“你忙,你忙。”双喜客气着,坐到一旁沙发上等候,又取了份报纸装出很认真的样子。秘书小姐看他手边有报纸有饮料,的确也不算怠慢他了,微微笑了一下,这才坐到桌前忙着去做自己的事。双喜从报纸边沿悄悄看下她,微微松一口气。他心头很清楚,酒店里的美女秘书们往往都有点儿高傲,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员,能被这样殷勤地招呼,不外乎是因为对方知道蒋闻涛重视他。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既尴尬,又有一点儿微妙的满足。被蒋闻涛宣告着说‘不会放弃你’,虽然有点被他那种强烈霸道的感情给吓到了,可是自己正被一个人极力争取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夜半人静时想起来,会有一种自己并不是无用之人的安慰。他甚少被人肯定,骨子里也有一种微妙的自卑。去献血,除了考虑到那个优惠政策外,其实也是从中获得一种自我肯定——我一无是处,只有血可以挽救别人生命。这种想法甚至还让他动过是不是去做个骨髓测试,说不定有正受病痛折磨却一直找不到配对骨髓的病人正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他呢。坐在沙发上,他并不怎么起劲地翻着报纸。报纸内容并不精彩,全是有关商业财经方面的报道。他昨晚没睡好,此刻百无聊聊地坐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起架来。他也试图努力地控制,可是他实在太倦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