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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都在呜呜。”楼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王君则是喊:“大爷你找着人没啊?”竟然把这茬忘了!阿汀懊恼不已,对陆珣说了声‘等一下’,低头钻出角落,探身到窗边挥了挥手:“君儿!”得到怒冲冲的回答:“你个傻子没点动静,我还以为被脏东西拖走吃了呢!”“我没事。”阿汀不太好意思的回答。底下站着两个教官,夜谈废弃楼好像惹事了。同学们老实巴交列队,王君忙不迭催她下来。“马上了!”想问教官是不是陆珣带来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陈旧的课桌椅,桌面不乏涂涂画画。阿汀突兀的回忆起高中时代,总在设想,要是陆珣在学校里会闹出多大的动静……“你想什么?”陆珣往外走了两步,深邃的眉眼清晰了,下颌线锐利漂亮。少年长成男人了呀。没能见证过程很可惜,好在日后不会再错过了。“我想起一件事了。”她转身过来,笑容清甜:“三十道算术题你全部答对了,糖葫芦没买给你,你现在有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夏风吹得窗帘翻飞,松软的碎发在空中浮动,她是从天而降的精灵。总那么好看,轻飘飘的,像雪的澄净柔软,发着光。犹如深夜后的第一缕晨光,刹那间压制住nongnong的黑暗。弄得陆珣灰冷的心脏,地震般迅速塌软下去。输了。输得稀里哗啦一塌涂地,他还能要什么?牵牵我吧。或许酒精上头了,眼前的小糯米团子模糊了。陆珣有点儿恍惚,差点想说:抱抱我亲亲我啊。找根链条重新把我栓住也行,只要你永远留下,漂亮的眼睛永远只装着我。那其他的东西就都无所谓了。差点说了,但不能这样。因为除了同情陪伴关心,他在妄想更深更昂贵的东西,必须具有耐心,拿捏时机。有计划性的步步逼近,不紧不慢,早晚能够到手的。现在还不行。陆珣就自肺腑中闷闷笑了笑,慢慢走过去,庞大的影子无声无息把她困住。他伸手将她挡面的碎发勾到耳后,喉结滚动,吐出一个字来:“糖。”给我糖吧,暂时就用那个充数。*即将走出大门时,阿汀自然而然的松开手,不料又被他反手攥住。“不能这样啊。”瞧着紧握的大手小手,她稍有为难:“只有我们的时候没关系,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该有眼力劲儿的地方不太有,不该机灵的时候,偏偏机灵的不成样。真疑心她是生来克的他的。陆珣想笑。想起年少时她常常拿鸡鸭鱼rou哄他,如今不他不吃这招,手指就是不放,倒想见识见识她还有没有新的招数。任性孩子气的陆珣就这么去而复发了,阿汀无奈道:“军训服还没洗,我得早点回去洗衣服才行。”那是你的事。他似笑非笑无动于衷,表示这招没用。阿汀绞尽脑汁,手指头动了动,不经意挠过他粗粝的手心。跟猫爪子轻挠似的,有点儿打商量的样子。“明天你来南校区吗?”她问。神出鬼没是陆珣的拿手好招,担任总教官职位后,照常来无影去无踪。听说他白天一分为二,早上要看着刺头多多的北校区,下午来南校区,女孩子多,吵嘴不服管教的占少数,随意逛逛就行。然而她早上没看到他,下午也没看到他。想来是去做生意了。猜想古往今来的生意离不开饭桌酒场,离不开烟酒缭绕,不免像老妈子那样叮嘱道:“不要总是抽烟喝酒。”以为他不当回事的,没想到他淡淡应了声‘知道了’。阿汀逮住时机再次开口:“我回寝室拿糖,明天下午给你拿糖好不好?”可惜他不中招。“把我当小孩哄么?拿糖需要多少多久?”陆珣垂眸,眼神懒洋洋的,明摆着的不容糊弄。这还不行啊?长大后的陆珣真的好难哄,阿汀实在没辙了,只能软软的重复:“拿糖好不好啊?”当然不好,不过得适可而止了。陆珣松了手,手指张阖两下,手心又变得空荡荡,心里不太痛快。抬头发觉她在看,形状柔软的眼睛把他的动作尽数记住。小小的家伙,个头没长大多少,胆子长得更大了,竟然踮起脚尖摸摸他的脑袋,煞有介事的安慰道:“很快的,睡一觉就是明天了。”我不像你,我不撒谎,我的很快是真的很快。她脸色就差写上这份控诉。行吧今天就放过你了。陆珣终于肯后退一步,领着她走出来。“我好累啊。”“我也站不动了,我要晕倒了。”外头的同学们正在罚站军姿,暗地里偷懒抱怨,远远望去犹如东歪西倒的矮子树。唯独在瞥见陆珣身影时,分分钟挺直腰板站得笔直,屏住呼声大气不敢出。不能怪她们没骨气!谁让年纪轻轻的总教官早上在北校区大动手脚,傍晚传到南校区来,新生个个说他功夫高手脚快,一个能当十个打,动起真格压根不管你姓甚名谁,富家子弟落他手里惨不忍睹。男女肯定更不管了。而且最神的是,大半天过去没有一对父母上门找麻烦的,总教官他毫发无伤,还有闲趣儿穿西装蹬皮鞋,架副眼镜充斯文。不知去哪儿玩了,身带烟草味又来cao场遛弯儿,领着班级教官把她们一网打尽。真狠!再瞧瞧现在!嘴皮子一动,盖章她们在军训期间擅自进行危险活动。班长罚二十圈cao场不说,连带着传播‘不正当’思想的师姐也要承担责任,两圈跑不了。师姐不乐意,委委屈屈说自己大三,不归教官管。“五圈。”系花师姐加倍委委屈屈,凑过去知错认错,巴眨着眼睛反省自我,希望酌情减少惩罚。“十圈。”真他娘的冷酷无情!多么不知怜香惜玉的总教官!在温柔班主任、善良体贴的教官衬托下,他是铁他是刚他就是传说中的大魔头!“报告,那我去罚跑了,嗝——!”班长顶着哭花的脸领罚,始料不及打个哭嗝儿,女同学们不由自主的笑。但想到她要跑整整的二十圈,又同情她了,真可怜,倒霉遇上总教官,罚得这么重。阿汀也觉得有点儿重。毕竟班长是无心的,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原本像只小鸡崽跟在陆珣身后的,耸拉着脑袋作出‘我已经挨过教训’的老实样儿。这时忍不住拉拉他的衣袖,帮班长求情。容易心软的小麻烦精,难怪处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