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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闭眼,换了个说法:“你喜欢男子?”南楼薄唇一挑,手指抚上白芷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滑动在白皙温热的肌肤上,双眼回视白芷,毫不避讳的说,“若这天下男子都如你这般。”白芷收回手臂,转过头闭上眼睛,决定装睡。“我以为,即使你的心有喜怒哀乐但是脸上没有。”南楼起身走向桌子倒了杯茶,声音淡淡,“不过,宴请那日,你笑了。”白芷闭着眼睛,“那有什么出奇?”“有啊。”男子坐在凳子上,扯动腰间的五彩铃鸣响,“那笑容,倾城则已。”“我不觉得这是夸奖。”白芷想翻身,却扯痛了胸口,他皱了皱眉,咬着牙放弃了转身。“你所受之伤是内伤,需要调理很长一段日子,不过,即使你不会武,这一层的内力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你的意思是,司城无印对我手下留情了?”白芷睁开眼,一闭眼就是那张刚硬眉宇的面容,让他心躁。“留不留情我不知,我只知,他并不想杀你。”南楼轻应。不想杀?白芷不这么认为。那晚的小黑,眼神冰冷的可怕,浑身的杀气连他都感觉出来了,至于那一掌是不是真的只用了一层内力他无从知晓。只知道这一掌,足足让他卧床不起,呼吸不畅。那晚他完全沉浸在小黑没死的惊讶中,连谷主的脸都没看到,而且还忘记将玉佩归还给他的主人。在确认司城无印就是小黑的瞬间,在他脑海里就全是疑问。为何只有小黑平安的活下来了?为何爹爹和娘亲死了?为何家里着了火?又为何小黑不记得他?他以为只要小黑开口就会知道所有真相。他以为……“主子。”门外有人说话,打断了白芷的思绪。“进来。”南楼放下茶杯,应。门推开,进来一位十几岁的少年,那少年探头看了看床上的白芷,看人在睡觉,就压低声音对主子说,“通知了。”南楼点点头,对着床上的人轻声,“你在这里修养几日,之后我再送你回去。”“好。”白芷干脆的答应。现在走确实很勉强,他太了解自己的身子状况,刚才给自己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脉象很虚弱,不是急病而是六腑受创,就连现在,每呼吸一下都连带着胸口发疼。但是奇怪的是,这种灼烧很明显的在缓解,似乎有一股凉气在胸口游走,这让他好受不少。“他醒啦?”玉青见床上的人有回应,朝自己主子问。“谁知道呢?大概是在说梦语。”“……”玉青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问,“他会不会死啊?”南楼轻笑一声,“我觉得应该还能活几天。”“啊?那多不吉利,主子,我看还是把人送回去吧。”玉青急了,这濮阳山庄历来制毒不医人,主子救下那位男非男女非女的人已经够奇怪了。“哦?”南楼挑眉,眼睛却盯着床帐,即便挂起来的床帐挡住了床上人儿的脸。“主子,你与那人认识吗?他好奇怪,男子女装,又被人所伤,您这样救回来可行吗?”玉青站在一旁,撇着嘴,想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儿,一张嘴一瞪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主子,“难道是主子又欠下风流债,可是这人找上门了,然后被主子……”“哈哈哈……”南楼爽朗大笑,丝毫不掩饰对玉青的宠溺。玉青一见主子大笑便闭了嘴,这表情多半是猜错了,但是自家主子风流,没少有女子找上门来,大多数都因为进不了濮阳山庄而黯然离去了,不过也有痴情难挨的女子在湖岸自杀,这么说来,主子还真没有救过一人。玉青想不透就撅了嘴,放弃了直接问主子,直接轻着脚步往床边挪。不挪还好,这一挪就看到了床帐后的人儿,那人半睁着眸看向轻步走来的玉青,面无表情。“哇啊!”玉青向后退了几步,脸红,“主子骗我,这人明明就活着!”“你才死了。”白芷不轻不重的回击。“你你,你咒谁死?”玉青重踏几步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表情的人,生气。“你。”“你大胆!我家主子救你性命还悉心照料,你既醒着却装睡,莫不是看上我家主子心慈就是另有目的!”玉青一气,怒着小脸口不择言。白芷淡着表情,盯着面前的少年,“你真当你家主子是香饽饽吗?”“你你!”玉青指着床上的人,“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知道啊。”“竟然知道你还如此轻狂?”玉青皱眉。“玉青。”不等白芷说话,南楼站起身,看够了笑话,才出言制止,“去把粥菜取来,让白公子吃些。”“可是,主子他……”“去吧。”南楼薄唇一挑,语气不容置疑。“嘁。”玉青一甩袖子,转身走出房,还不怎么温柔的关上了门。南楼走到床边,低眸看着白芷,“你知道我是谁?”“你不也知道我的名字吗?”虽然白芷没有告诉过这人名字,也不过几面而已,但是刚才确实听这人说了‘白公子’,大概连他什么身世都被这人查的一清二楚了也说不定。“那你说说看,我是何人?”男子饶有兴致的坐在了床边。白芷回视,“濮阳南楼。”“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濮阳公子这般轻浮自恋、风流成性,就算不想知道也难吧?”白芷冷哼。“哦?世人这般传我?”南楼挑了挑眉,无奈。“不,这是我自己总结的。”?☆、【已是陌路】中? 那晚其他人在司城谷舞演回来之后,领舞女子就没怎么睡过,一边是高兴姑娘们得到了丰厚的赎身银子,一边担心白公子的下落,直到永逸告诉她白芷没事她才得闲为姑娘们筹办赎身之事。但是没见到白公子本人,她多少有些心里不安,三不五时的跟来喝酒的永逸打听。其实永逸本来是在客栈等着的,直到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前来告知白芷没事他才放心,确定白芷不会出事并被濮阳南楼救了之后就开始恢复了以往,整天往伊香院跑。从司城谷回来赚了不少银子,这可乐坏了他。本想着白芷过几日才会回来他就撒了欢的喝酒,每天都喝到酩酊大醉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就像今日,虽比昨日少喝了,可还是双眼模糊,走路打晃,眼看快走到住的客栈了才发现了身后有些异样。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当自己是花了眼,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就进客栈睡觉去了。客栈外,半月悬空,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