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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快坐下吧。”王继恩道谢后仍立着不动,轻声道:“徒儿的身体已好多了,烦劳师父亲来探望,实令徒儿愧疚不安。”陈抟深长叹气,不愿再正视他。“是霁儿叫我来的,他说他有话要问你。”王继恩不露声色地转头看向赵霁,这人已瘦得脱型,想来不光是伤痛消磨,还有相思之苦的摧残,可纵使形销骨立,那峻烈的神色仍促人动容,犹如薄纸裹住的剑刃,散发森森寒气。他是来问罪的。王继恩早料到赵霁的迷惑只是暂时,他全心全意维护商荣,有疑点就会追到水落石出,这一关无论如何躲不掉。既然如此就放马过来吧,成大事者就是要刀口舔血,火中取栗,他可以被打倒,但绝不会不战而降。“赵师侄,你想对我说什么呢?”赵霁死死盯着他的脸,再也发掘不出一丝亲切感,缠绵病榻的这些天他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判断的天平已倒向商荣一方,那么聪明的小师父,从不会在同一地点犯错,他指证王继恩是东马棚事件的黑手,必有其不可推翻的理由,现在他就要替他找出真相。用一种百无一虚的手段。第179章身世迷雾之替罪“王继恩,大理寺有位李姓狱判会一种引导术,不管多么嘴硬狡猾的犯人到了他手里,他都能在不动刑的情况下让他们如实招供,我已求人帮忙引见,想让你跟我去试试。”赵霁的话震动全场,最先向他发难的是韩通。“赵霁你在说什么?凭什么让王师弟跟你去受审?”赵霁据不理睬,向王继恩迈进一步,眼神冰冷坚硬。“当日在东马棚,商荣就是吃了你送的饭菜才中毒发狂的,我也不相信你会这么做,但仔细想想这事确实可疑,请你去见李狱判就是想替你澄清嫌疑,请你不要回避。”韩通大怒:“姓赵的你这是含血喷人,那次王师弟也中了不灭宗的剧毒,差点没命了,他害人怎会把自个儿也搭进去?”赵霁仍然无视他,再次郑告王继恩:“我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所以也请你向我证明清白。”曾经发誓保护他的少年,正包含敌意地对他进行绵里藏针的逼迫,人心善变,不堪信任,世间上果然只有自身才能够放心依赖。王继恩怔愣片刻,脸上浮出淡淡的笑纹。“赵师侄,你当官以后更会说话了,可是你如果听信商荣的话应该先找他求证,那天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拿出切实证据来指控我,你现在为什么又来要求我向你证明清白?”赵霁连基本的客套也装不下去了,冷声道:“这也是太师父的意思。”王继恩闻言扭头向陈抟强笑:“师父,您也怀疑我?”陈抟是在场最感矛盾揪心的人,他真心钟爱每一位弟子,对商荣他是既当爹又当妈,王继恩也是他亲手救回来养大的,由于病弱,他倾注的关爱相对更多,手心手背都是rou,突然闹出自相残杀的事件,他怎不痛心拔脑?想查明真相,又不愿接受恶劣的事实,因而选择了目前最公正的立场,无奈地向王继恩说明:“事情到了这地步,非彻查不可,只好委屈你跟赵霁去见见那位狱判了。”韩通立刻为王继恩鸣不平:“师父,当时的事您都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王师弟说他也吃过那些饭菜,假如有问题,中毒的人不会只有商荣,您要调查也该把商荣找回来当面对质,而不是单方面刁难王师弟!”陈抟无言以对,烦闷地背过身去,王继恩问赵霁:“商荣跟你说过当时的情形么?他那么聪明,为什么一早不怀疑我?”赵霁不想凭空冤枉他,照实说道:“商荣以前的确没怀疑你,也跟我说你吃过那些酒菜。”“所以他后来为什么又改口指认我是凶手?就因为我奉皇后娘娘的旨意陷害他,他一怒之下又给我多加了一项罪名?”看到王继恩凄凉的笑容,开始还惊慌失措的朴锐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指责赵霁。“赵霁你别太过分,商荣以前就老仗着王师兄脾气好欺负他,这次又把气撒到他身上。王师兄是奉皇后的命令追杀他,可那不都是商荣自找的么?他进宫行刺皇帝,在大庭广众下嚷嚷着要弑君,这放在别国是诛九族的死罪。周国国君是我们的师叔,网开一面没追究玄真派的责任,我等方才幸免于难。就冲商荣大逆不道这点,皇后要置他死罪天经地义,王师叔在皇后驾下当差,不奉命行事,难道还能抗旨不遵,协助商荣造反吗?你跟商荣感情再好,也不能不分是非!”赵霁恼忿:“他与商荣是师兄弟,怎能帮着外人害他,玄真派三大禁令之一,不得残害同门,他做到了吗?”朴锐反驳:“要说残害同门,商荣才是罪行确凿,阮师兄就是被他亲手杀害的,这点我们所有人包括师父都看见了!”“他那会儿中了蛊毒,神志不清才错手杀人,并非出自本意!”“那王师兄也是受皇后逼迫,他也并非出自本意呀。阮师兄一没作恶二没碍着谁,稀里糊涂被商荣杀害,那才真叫死得冤。反观商荣,谋逆弑君,险些连累所有门人,有此下场都是自作自受。他在宫中被捕时王师兄还拼命帮他求情,反被他咬残耳朵,这样狠毒暴戾的人死有余辜,换成我是王师兄早动手清理门户了!”朴锐年少单纯,好恶分明,在师门时就不大喜欢商荣的性情作风,更因阮贤之死生出憎恨,认为五师兄就是害群之马,走到哪儿都是祸害。此刻为维护王继恩冒出冲动言辞,立时惹怒赵霁,胸口被他猛推一掌。赵霁身体虚弱,功底仍强过朴锐,直接将他推了个四脚朝天,朴锐爬起来暴躁还手,被王继恩拦住,便冲陈抟急嚷。“师父,赵霁欺辱长辈,您就不管管他!?”陈抟刚按住赵霁就听韩通向着朴锐指桑骂槐:“你没听他直呼你王师兄的名字么?此人早已被师父逐出玄真派,如今本事通天,哪里还是咱们师父管得住的?”朴锐麻利接茬,讥讽赵霁:“你既已不是本门弟子,有什么资格再管玄真派内的事务?有疑问去找商荣来当面说理,少在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陈抟有些生气了,虎脸斥责道:“都闭嘴!这事就算赵霁不插手为师也要管到底,勾结魔教残害同门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为师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背负这样的嫌疑,继恩,为师现在以掌门人的身份命令你,后天跟赵霁去大理寺见李狱判,彻底清查此事。”王继恩还没怎么着,朴锐率先惊呼:“师父,怎么连您也不讲道理?王师兄不会做那种事!”他公然辱师,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