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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很是冷淡但傲娇地说:“不了,我要收拾东西陪奶奶旅行呢,四哥自便。”“是要收拾东西,”终究是没忍住,岑衍轻吻了她一下,低低说,“不过不是旅行,染染,和我一起去纽约。”“你见我奶奶了?”时染一下反应了过来,不等他说话,又娇嗔瞪他,“不是说了不要让人看到!”“我有那么见不得人?”眼疾手快握住她想要捶打他的手,岑衍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说呢?”两人定定对视几秒。时染推他:“你想走就走,想留下就留下,想让我跟你去纽约就自作主张,四哥把我当什么了?”“是我不对。”岑衍道歉。时染动作微顿。“是我不该明明想让你在我身边却不说,不会再有下次,”岑衍吻上她唇角,“染染,跟我走,嗯?”吻暂停,两人额头相抵。时染望进他的深眸里,从昨晚到清晨的所有坏心情终于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很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她心中亦没有否认。她搂住他的脖子。“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她低低地问,亦是在蛊惑。“嗯。”岑衍说。两人呼吸缠绕在一块儿。“四哥,我要你亲口说。”时染唇角情不自禁微微翘起,黑白分明的眸更是璀璨得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岑衍呼吸微微变了变。“想你和在一起,”指腹轻抚上她脸蛋,他低低地说,“想你在我身边,想每晚都能抱你入眠。”他向来淡漠,外人都说他冷心冷情,根本就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甚至是软话的人,能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说这么多已是极为难得。终是再一次克制不住地深深吻上了她的唇,他吻着她,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无比虔诚。“时染,是我离不开你。”*最后两人换衣服出门已是中午。岑衍亲自开车,让徐随留了下来休息。徐随看了眼已坐进车里的时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岑总,查到了,昨晚那个男人叫吕文,有一个交往中的女朋友。”岑衍神色淡淡,吩咐:“你去处理。”“明白。”岑衍上车,见时染在回微信还没系安全带,便倾身过去替她系好了安全带,一靠近她,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儿味便侵入他鼻端。“用的什么香水?”他问。时染刚回完姜婳的微信,闻言唇畔勾起了几分弧度,笑得明艳撩人:“哦,香水啊……特别调制的事后清晨,男香……四哥喜欢么?是不是很好闻?”事后清晨……都是成年男女,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后。只是她喷的是男香……恍惚间竟是有画面闪过——清晨,她长长卷发在丝绒被上披散开,像是入侵他世界的妖女,举手投足间散落妩媚风情,只一个眼神,足以让他失控。于是空气不再微凉,而是彼此勾出火热。事后清晨……岑衍喉结轻滚,没有作声。时染没察觉他的走神,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她轻哼了声,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他修剪整齐的投稿,眼中闪烁着嚣张肆意说:“四哥喜欢也没用,你用不着,大约……也没机会用。”“是么?”岑衍低声反问。“是啊,”时染哼笑,推开他,“这款香水不适合四哥。”视线交汇,岑衍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淡淡地笑了笑。此时时染并不知道他这笑代表的是什么,底下又汹涌着多少暗色。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被这个男人真真正正翻来覆去欺负到哭,他在她耳旁恶劣地说了句话时,她才明白男人骨子里究竟有多坏。*原本岑衍是明天早上的飞机,但考虑到早上太早对时染睡眠不好,也怕她起不来难受,最终他改成傍晚离开。知道他已经见过奶奶和宋清,时染便没再别扭,大方地和她们说了去纽约的事,而后便和岑衍一起登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以为上了飞机后男人便会处理工作,没曾想他却拿出了一样东西……时染一怔,睫毛颤了颤。而后,她压抑着内心忽而起伏的情绪,别过了脸。第62章原来有些东西是不会忘记的。以为遗忘,不过是刻意催眠自己已放下,殊不知那些东西始终在自己心中,一旦有机会露出一角,便会如藤蔓一般疯狂生长。就如同此刻经由男人的手忽然出现在时染面前的一部电影——四年前她很喜欢的一个演员第一次主演一部电影,她很开心,第一反应便是买票和岑衍一起去看,算约会,也是对她喜欢的演员的支持。那时岑衍很忙很忙,为了迁就他的时间,她特意买了很晚的场次,还提前把票取了出来,想先给他一个惊喜。她心心念念着想和他一起看电影,只是没想到最后被“惊喜”的是自己……时染闭了闭眼。情绪起伏心潮涌动,本想克制,但不知是这段时间已悄无声息被他纵容,变得会在他面前发脾气,到底没忍住,她语气十分不好地说:“不看!”男人的手搂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啪——”时染重重打在他手背上。岑衍神色不变,暂时放下拿出的平板电脑,他双手将她搂在怀中,轻吻了下她发丝,哄着:“就当陪我看。”语调是一贯的宠溺。“谁要陪你看?”推他不动反被他抱得更紧,甚至他又吻了吻她眉眼,时染来了气,脱口而出,“不是看部电影就能挽回回到从前的!”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岑衍眸色变得沉暗。“不是挽回,”吻上她侧脸,他低低地说,“是重新开始,时染,我没想过挽回过去。”时染挣扎的动作顿住。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过去遥不可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挽回,而她也早就不是四年前的时染,他比谁都清楚。他亦不是沉浸在过去的人,他所在做的都是在和她重新开始,而不是试图回到过去,于他而言当下和未来才是重要。有她的未来,他想和她一起。而从前的遗憾,她曾在意的,他其实都知道,他会一一弥补。“可以吗?”他沉哑的嗓音贴着耳畔钻了进来,像是在不动声色地撩拨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种莫名无力感,贝齿咬上唇,时染索性看向别处。“四哥你懂不懂,请女生看电影要有爆米花,没有爆米花不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