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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染望着他。“四哥很难受么?”她故意问,另一只手同样故意地步安分乱动,“要洗澡么?要不要我离你远一点?”岑衍闭了闭眼。“不用,”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嗓音更哑更紧绷了,“就算难受,我也想抱着你。”性子使然,他从不会说甜言蜜语,从来都是冷漠难接近的。时染却恍惚想起在青城酒店那晚,他说要她,只想要她,之后是那封他的手写信,再然后便是此刻。明明难受,却仍要抱着她陪她睡觉,明明心里想要她在身边,却因为她不愿意不会说出口,直到被她逼问。明明也深知她就是故意,却仍愿意踏入陷阱,纵容着她所有的坏脾气和心情。他什么都知道。突然间,时染像是失去了兴致,沉默地想要转过身。男人却拦住了她。不等她说什么,男人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极尽温柔地吻着她,边吻边低低地叫她:“染染……”第61章“染染……染染……”是染染,而不是时染。一声又一声,缱绻低喃,字字深情,无论是他的语调还是眉眼,亦或是他的吻,都少有的极尽温柔和虔诚。更像是要将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时染望着他,他的眸色幽邃,如不见底的深海,似要拉她沉沦。心跳,骤然漏了拍。像是被他蛊惑,时染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只是小小的主动,却让岑衍身体紧绷,他能感觉得清楚,这次她的主动和以往不一样,不是故意的撩拨,更不是漫不经心。呼吸变得稍显急促,他抚着她的脸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失控的味道。岑衍到底还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温柔地亲了亲她眉眼,嗓音难以形容的喑哑:“我抱你,再睡会儿,嗯?”时染没说话,只是睁着潋滟的眸望着他。她的胸膛还在起伏。而她的唇……“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伸手遮住她眼睛,岑衍极力克制着没有继续,“乖,听话,睡觉。”话里似缠绕着情.欲。guntang灼人。时染……翻过了身背对他。岑衍的手仍覆着她眉眼,她眨眼的时候,睫毛划过岑衍掌心,轻轻的,却轻而易举勾起了某种酥麻触感。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他亦没有再说话,只安静地抱着她,哄着陪着她继续睡觉。不知是前后两次的旖旎让她丧失了不少力气,还是醒得太早没睡够太困,亦或是其他,在男人抱着她没多久,时染便重新陷入了沉睡中。睡得安稳。不安稳饱受折磨的,从始至终唯有岑衍。她在怀中,又是渴望蠢蠢欲动,他根本睡不着。她撩起了火,却睡得无辜安稳……岑衍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眼中尽是无奈以及克制。最后,确定怀中人真的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她枕着的手,轻手轻脚下床去了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足足半小时,身体里的那股火热才压下消失。而当他的手碰上卫生间门把准备打开时,却敏锐地听到了有其他细微声响从门口方向传来。*“妈!”宋清上楼发现时老夫人敲了下染染的门,当即快步走过去将她阻止,低声说,“别敲!”时老夫人不明所以:“怎么了?平常这时候染染早下楼了,我不放心她。”宋清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门,扶着她边走边说:“哪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染染应该还在睡,让她多睡会儿吧。”两人走远。确定不会被听到,宋清才意味深长笑着说:“妈,你和爸早起散步就没看到什么?”“什么?”“庄园外面的车啊,车里的人是徐随那孩子。”时老夫人一怔。她自然知道徐随是岑衍身边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不离左右,而前几天她和闺蜜岑老太太聊天听说岑衍那孩子亲自去了纽约分公司处理事情,好像会呆半个月。但这里,是巴黎啊。纽约和巴黎……意识到什么,她眼中染上欣慰的笑:“你的意思是……阿衍那孩子来了?”宋清点点头,顺便将昨晚厨房的事说了下。时老夫人听完,下意识抬头往二楼方向看了眼,最后和宋清对视,无奈笑了笑。“这俩孩子……”宋清笑笑,没再说什么,扶着时老夫人去餐厅。*岑衍换了衣服下楼,一眼就看到了时老夫人和宋清。两人也看到了他,一点也不意外。“时奶奶,宋伯母,”他走近,礼貌打招呼,又歉意地说,“抱歉,现在才来打招呼。”时老夫人满脸和蔼:“阿衍是有话想跟我们说?”“是,”岑衍不隐瞒,“和染染有关。”“你说。”岑衍看向两人,放低了姿态:“我在追求染染,想请时奶奶宋伯母都放心,我不会再让染染伤心难过,会尽我所能护她宠她。”他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也淡淡的波澜不惊,但眼神格外诚挚,且唯有在提及时染时才才会有不一样的情绪。时老夫人定定地看着他。岑衍任由她打量。半晌,时老夫人才笑着说:“阿衍,你什么性子我们都清楚,不必跟我们交代,这是你和染染之间的事,我们不会插手。”“染染……”她顿了顿,继续,“可能染染看着是骄纵了些,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有分寸,不会随随便便发脾气,和你领证的变故……怕是她心里有气,我不知道当初你们怎么了,那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但奶奶想告诉你,感情啊,要用真心换真心。”岑衍何尝不知?所以无论时染如何报复他,怎么和他闹,都是他该得的。“我明白。”他沉声说。“明白就好,只不过要是染染最后还是甩了你,那就证明你们确实没缘分,那你就不要再强求了。”时老夫人并不多说,笑盈盈的,她再问,“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要说?”岑衍颔首:“是……”*时染再次醒来时身旁已没有了人,她慢吞吞地坐起来,视线扫了圈,阳台门被推开,男人拿着手机走了进来。“醒了?”岑衍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下额头。只是仿佛有瘾,一碰上她,他总会情难自禁想吻得更多更深些。他克制了又克制。“换衣服,我们出门吃饭。”堪堪离开她,他说。时染彻底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