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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满是血污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小躯壳。她上前走过去,看清之后,胃里一顿翻涌。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2422:12:46~2020-03-2521:40: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乱月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儿子什么时候来南京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梁迢梁迢碰见的这个渣男,不是一般的渣男。是个为保自己的前程对梁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痛下杀手的小人。不仅玩弄感情,还要谋害性命,实在是令人很不齿。幸好梁迢有个大女主光环罩着,对方杀她不成,让梁迢从他手下逃了出来。至于为什么唐翎对【怡园埋/尸】这个情节没有印象,实在是因为她分明记得这个渣男在后来还有出现过,梁迢大权在握之后将他整得很惨,不应该现在就死了才对。她忍着心中的不适感,走到躺在雨地中的侍卫“尸/体”旁仔细一瞧,果然,胸口之处还有些微的起伏。她定了定心神,回头朝着梁迢望了过去,在这样狼藉的环境中,梁迢眼中的仓皇是rou眼可见的,可除了仓皇之外,还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揉杂在一起。唐翎只看她一眼便知,这个孩子,不是那么的简单。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对她隐隐有着些许怜悯还有……抱歉。“他还有一口气。”她道出这个事实。梁迢眸子抖动了几下,嗫嚅道:“怎么会……我分明……”“只是晕死过去,并没有死掉。”唐翎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唐樾见她靠近,连带着梁迢后退了几步:“公主先别过来,我怕她伤了公主。”唐翎停下脚步,想了想,对着梁迢道:“我可以保你。”“保我?”梁迢冷哼一声:“如何保我?我犯下的事情,哪一桩拿出来不是死罪?”唐翎淡淡道:“那你在这里埋尸是做什么?”梁迢恨恨:“我本不欲与人知,兴许能逃过一时,只是已经被你们撞破。”“那你又怎知我们会把此事说出去?”梁迢身体不能动,只是用眼睛瞪着她,彷佛是要看穿她这个人一般:“你会这么好心?你我尊卑有别,你凭什么帮我?”凭你是大女主,凭你是系统的亲女儿,我除了帮你还有什么其他选择么……她头疼得紧,心想这孩子和唐樾可真不是一挂的,同样都是永宪帝的小孩,同样身世悲惨没人爱,怎么唐樾就长成了一朵小白花,她就成了一株小辣椒。她这边刚想说其实我看你这幅样子很是同情,想来你也受了不少苦,因而心生怜悯,就听见那边小辣椒对着她短暂的沉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就知你是想诓骗我,别扯什么怜悯我的鬼话,你身份尊贵,如何能切身体会到我这样的人的感受!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唐翎想好啦好啦,那我不怜悯你了,其实是我惠承宫缺个人手,择日不如撞日,正巧碰见了你,来我惠承宫做事如何?她刚要开口,又听得小辣椒冷笑一声“公主身边仆从众多,我这样有案底的人对你来说更是麻烦,还不如一个身世清白的宫女,你又怎么会浪费精力来帮我。”唐翎:……真不好骗……她皱了皱眉头,突然露出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来:“我很欣赏你。”梁迢一愣。“不是谁都有在月黑风高时候杀/人埋/尸的魄力的,尤其是在双方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瞧你这幅情形,想来也是有一番拼死厮杀的,可最终结果是你赢了。这就是我要帮你的原因。”不仅仅是梁迢,连唐樾的眸子都抖了抖,但是他很快稳住自己的情绪,就算一肚子的疑问,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唐翎继续道:“我身边的人大多单纯,很缺少像你这样能下狠手之人。你以后若能在我身边助我一臂之力,帮你善后这件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她的话对于梁迢这样一个面临生死问题的人无疑说是极具诱惑力的。雨水顺着她脸庞划过,一道闪电映出她下了死心一般的表情。唐翎再接再厉,语调柔和却又不容抗拒:“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让他放了你。”梁迢只不过迟疑了几秒钟,便下定决心地点了下头。唐翎在心中想不亏是女主,做决定就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唐翎挥了挥手,示意唐樾放开她。唐樾在松开她的同时,也将她的匕首给缴了。出乎意料,她竟也没有挣扎。只是对着唐翎道:“请公主先允我片刻,容我将此事了结。”说完,径自结下腰间衣带朝着那躺在枯树边的躯壳走过去。唐翎太阳xue突突直跳,心里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在见到她将衣带缠在那侍卫脖子上时,胸口一颗心简直要跳了出来。这架势她哪儿见过,于是冷不丁的抓住唐樾的手,稳住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对着梁迢说了声:“等一下!”梁迢朝她看过去:“公主不会是要我住手吧?”唐翎艰难地问:“非杀他不可?”梁迢毫无感情道:“非杀不可,他对我何曾念过旧情。且若他不死,醒来之后必会成为我一大患。”“好吧。”唐翎放弃劝说,转过身不去看她,只紧紧抓住唐樾的手,她手指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唐樾些微踌躇了下,最后反客为主将她握住。低声道:“皇姐不必怕。”唐翎死鸭子嘴硬:“我没怕,这种事情,宫里见得多了。”唐樾不再说话,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简直引人遐想。唐翎刻意不显示出自己的慌乱:“阿樾,你说些什么。”唐樾说话,她的注意力就不会在身后的响动上了。唐樾平静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做事的梁迢,歪了歪头:“其实如果皇姐真的需要的是她那样能下狠手之人,我也可以。”“不行,”她抓得愈加用力:“你不可以。”对梁迢说出那样的话完全是因势利导,且梁迢本就是那样的个性。唐樾则完全不一样,她可不能把这样一个三好学生给带歪了。唐樾轻轻笑了笑,在雨夜里不大看得出来。唐翎把手中的伞往他那边偏了偏,将他完全盖在伞下,没有顾及道自己的一侧肩旁已经被雨水浸湿。唐樾的目光看着她的肩侧,笑得更是开心:“嗯,我知道皇姐为我好,我当然不会变成她那副……麻烦的样子。”☆、信笺这一夜过得很是荒唐,唐翎亲历人生两辈子以来第一个最为恐怖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