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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小厨房那边吩咐炖个汤,只管先暖暖身子,旁得什么也别想。”他这么一说,唐翎才觉得身上确实有些冷。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羹汤,想想都是一件美事。她脸上露出一点暖意出来:“嗯,甚好。”唐樾这孩子发得都是些糖衣炮弹,她被这些温香软玉环伺着,脑海中思路一被打断,就把梁迢的事情有些忘了。等她回宫洗了澡、喝了汤,方才想起来。糟糕,浣衣局还没有去!☆、主线剧情已上线!不过天色已晚,她大张旗鼓的去浣衣局怎么着都有些怪怪的。要不……要不明天再去?可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冒了个头,胸口钝痛便愈加强烈起来。唐翎:……好了,我知道了,我错了,今晚就去!她推开房门,瞧见唐樾守在她院中,坐在对面门廊下的栏杆上,手中拿着她的凤簪,正在思索些什么。见她走了出来,倏得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皇姐怎么出来了?是有什么吩咐吗?”唐翎道:“阿樾,你用不着守在这里。”唐樾打开放在脚边的伞,穿过院子向她走来:“今夜无月,雷声扰人。我之前便想着皇姐应该是睡不着的,守在院子里,皇姐有什么也好随时叫我。”“无妨,有秋岁在呢。”唐樾走到她身旁,陪她走到了院子中,瞧着院中雨打芭蕉,听着听着,像是乐器演奏的声音。他道:“秋岁姐心大,夜间大概睡得也沉。我觉轻,今夜雨势大,正好睡不着,在皇姐院中待着,也安心一些。”唐翎心里有些感动,这孩子是真的实打实地担心着自己。她想着该怎么开口,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说道:“我胸口闷得慌,想要出去走走。”唐樾讶异,看了看天色:“现在?”“嗯,现在。”唐樾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靠她近了些,伞也将她护得周全:“好,阿樾陪你。”唐樾今天就如同个小尾巴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唐翎便索性带着他。正好月黑风高,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走还有些害怕,有唐樾在身旁打着伞拿着灯,也算是壮壮胆。她一步一步不动声色的朝着浣衣局走去,浣衣局这时候已经很安静了,里头的浣衣女们应该已经都睡下了。她心中很是疑惑不解,不知道系统非要她这时候去做什么。唐翎:系统统,请问现在主线剧情已经发展到什么时候了?既然梁迢还在浣衣局,大概也还没有什么重点剧情出现吧。系统啃了一口电子苹果:梁迢被浣衣局里宫女欺负,遇上了渣男炮灰侍卫,珠胎暗结……唐翎震惊:……什么!这个时间线不大对劲吧?她分明记得梁迢遇上渣男、珠胎暗结惨遭抛弃这个剧情是在她离开浣衣局之后发生的,怎么会?系统皱了皱自己的数据:大概因为你的到来,主线时间线稍有变化,但是你放心,主线剧情是不会变的。唐翎还想再问些什么,就听见脑海中一系列警报的声音:【请注意:目标人物出现在前方右转怡园中!】【主线剧情“怡园埋/尸”已上线!】唐翎:……什么剧情???!!!为什么我不记得有这个剧情!!!!!你这个真的不是恐怖吗???!!!!脑海中隐隐飘来系统语重心长的话:年轻人,看书要仔细啊~~~~~即使书中只是简短几句话的描写,也会成为你穿书时候的重点剧情啊~~~~接着唐翎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步一步朝着不远处的怡园走去。唐樾察觉到她有些奇怪,一把拉住她:“皇姐,前方不过是个废园子,去那里做什么?”他看见唐翎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甩开了自己的手臂,这幅神情,和以往一点都不一样,彷佛……梦魇了一般。不得已,他也跟了上去。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在被无限放大。怡园就在离浣衣局不远的地方,是个荒废已久的花园,平时鲜少有人去,在这种时候,就更不会有人在那里了。可越接近怡园,唐翎就越听见一种挖土的声音,这种声音令她毛骨悚然,可她又无法停下脚步。只能一直朝着怡园走过去。不仅是她,连唐樾都听见了这不寻常的声音,他肌rou开始紧绷,像是在野外生存已久的兽类,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对他存在着威胁。怡园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一颗枯树前,双手不停地在刨土。她刨得很是认真,一点都未察觉到身后已然出现了两个人。“你在……你在做什么……”唐翎牙齿有些打颤,幸好进了这个园子之后她总算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她刻意站得离那个小小的身影有一段距离,问出了话。那身影一顿,然后僵硬地扭过头,于是唐翎瞧见了一张精致的小脸,眼睛赤红,满脸都混着雨水和泪痕。她身上布满血迹,指缝间都是脏污的泥土。看见身后两人的一霎那,眼中闪过一丝狠决。一句话也没有,抽出腰间的尖刀便冲向唐翎。唐翎一愣,反应极快地躲开。唐樾把伞塞在她手中,将宫灯扔在地上,上前一步护在她身前。梁迢也不过是外强中干,表面凶悍,实质却会不了几招硬功夫,自然斗不过唐樾。不过在空中空划了几下,就被唐樾夺了刀,反手制住。“你可知她是谁?惠承宫的景阳公主你也敢行凶!”唐樾愤怒异常,青筋毕现。“景阳公主……”梁迢眼中流露出一种悲哀的神色,转瞬却又狠下心般说道:“我管你们是谁,死一个是死,死三个也是死,总之今日你们不死,我便逃不掉。”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突然从唐樾手中灵活地脱出,往唐樾身上就是一刀扎去,唐樾伸手一挡,刀在他的手心划出一道血口,往外突突地冒血。幸而他也算是跟着槲影扎扎实实学了一段时日,本身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随手扯了头上发带缠住伤口,便直冲梁迢而去。梁迢刚才不过是侥幸,既然是侥幸,便不会有第二次。在唐樾又一次制住她之后,她连垂死挣扎都似放弃一般,整个人心如死灰。唐翎知道梁迢前期狼狈落魄得很,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狼狈落魄,她走近看她,却瞧见她身上不少伤痕,衣裙之下满是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怎么身上都是血?”唐翎问出声:“你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梁迢愣住,大概没想到她怎么会问出这些话,愣了半晌咬了咬牙道:“都有。”唐翎往枯树边瞧过去,瞧见了一旁有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躯体,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