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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领都出事了,徐福去了又如何能保证安全?可是理智上又提醒着他,速战速决,派徐福前去。徐福像是没看见嬴政脸上的纠结之色一样,出声道:“送我前去吧,我会常命人给你传信的。”若是换做以前,徐福绝对想不到这些,但是现在就好像突然间无师自通了一样,他能想到这样的小细节了。嬴政的面色柔和无比,他深深地看了徐福一眼,应声道:“好。寡人的麻烦,却要委屈你去解决了。”寡人的麻烦?这五个字突然在徐福脑海里掠过,倒是让他想到了之前的卦象,会不会这便是嬴政身上所谓的小麻烦?那正好,他亲自去解决!徐福胸有成竹,甚至还隐隐充满了期待。若是桓齮真的生了旁人都难以解决的怪病,便请姜游来试一试。想到这里,徐福还稍微有点心虚,他对这个师兄,是不是有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啊?这样是否过分了些?不过麻烦当前,徐福没有那么多心力去思考这些。他迅速回到寝宫中收拾行李,并且让人去将扶苏和胡亥叫来。与扶苏和胡亥简单讲了这次的事,告知他们自己会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徐福才由嬴政陪着往城外去了。临走时,徐福先吩咐了下去,让他们先去找一找姜游的下落,能早些找到,到时候也是有备无患,徐福便能放心一些了。这个时候嬴政倒是有些叹息,只有徐福能帮上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反倒并无能帮上徐福的时候。到了咸阳城外,桑中与柏舟二人在等着了。甘棠在嬴政眼中太过不靠谱,便没叫他来,而蒹葭……虽然成婚对象奇怪了一些,但好歹也算是新婚燕尔,嬴政还不至于残暴到这便将人叫出来干活儿了。徐福从马车上走下去,换到了桑中他们的马车上,嬴政面色微冷,目光挪也不挪一下地看着徐福远去。徐福这头快速离开,而嬴政这头回到王宫之后,便听人来报,韩国公主请求回到韩国去。此时心情不够愉悦的秦王政,命人将那韩国公主带上前来。韩国公主的确是个美人儿,她在嬴政的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妆容都顾不上了,哭得毫无女儿家的矜持。嬴政知道她这是真的畏惧秦国了。韩国公主昔日在国内,也是韩王的掌上明珠,哪成想到到了秦国之后,难见秦王一面也就罢了,那公主本就对秦王无甚好感,秦王在她心目中极为残暴,她怎么会愿意秦王看上自己呢?而后听闻韩非身死,韩国公主便觉得毛骨悚然,认为秦王下手无情。往日她是听说过秦王待韩非如何如何好的。那时她还想着,自己在韩国时可比韩非受宠多了,想来到了秦国,虽是要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但过得应该也不会差。韩国公主哪里想过,现实是这样的!她是真的怕了,她要回韩国去,她不想像韩非那样死于非命,死在异国他乡。看着在面前哭得惨兮兮的韩国公主,嬴政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命人将她送了回去。“既然你要走,那便归国去吧。”“韩、韩非的尸身……”说这话的时候,韩国公主小心翼翼的。“韩非便葬在秦国了,寡人曾在他生前赐过他一个院子,他死了自然是埋在那里。”韩国公主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这样就不需要她带着一具尸体回去了。来人将她送走以后,嬴政突然想起了宫中还有一位赵国公主,他叫了内侍过来问:“赵国公主如何了?她可有说要回赵国去?”内侍低头答道:“并未说起过,赵国公主在宫中没有任何不满,整日只吃喝休息,偶尔到就近的院子里走一走。”这与韩国公主比起来,可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了。如今秦军还停在赵国内呢,赵王哪里还敢硬气地同秦王叫板?想来这赵国公主也是清楚的,所以她比韩国公主更甘心为国家献身。只可惜,赵国想献,还得看嬴政同意不同意呢。嬴政挥了挥手,让他们多注意盯着赵国公主便就此不再过问。处理完了这些事,嬴政才觉得心中因为徐福离去的不舍,淡了一些。虽然徐福走了,不过瞧着扶苏和胡亥,嬴政倒也能想起,平日里他们四个人团坐在一起的模样。于是心血来潮的嬴政,便揪着胡亥和扶苏检查起了功课,扶苏是面色如常的,唯有压根不好好学习的胡亥整个人都懵逼了。父亲你快回来啊,你一走父王就来虐待我们啦……小可怜胡亥泪眼汪汪地在心头哭喊。·徐福一行人刚出了咸阳城没多久,便有马儿追上来了,桑中撩起车帘往后一看,却见着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桑中愣了愣,惊讶无比。“如何?是谁?”徐福靠在车厢里,出声问道。“蒹葭,还有龙阳君。”桑中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表情都还有一些不敢置信。徐福也有些惊讶,只不过他将这些情绪都收在了心底。柏舟停下马车,好让蒹葭和龙阳君走近。柏舟沉声问他们:“你们如何会来?”若说以前他们见着龙阳君,还拿他如同传说中的人物一样来谨慎对待,那么如今都看着蒹葭和龙阳君成婚了,他们对待龙阳君的态度也就随意许多了。抛开龙阳君那层身份,他现在就是蒹葭的家眷而已。龙阳君冷淡地掀了掀眼皮,道:“我与蒹葭本是不想来的,奈何王上还是下令让蒹葭跟来,蒹葭要来,我自然也只有随行。”徐福在马车内听见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嬴政之后又后悔了,还是忍不住让蒹葭跟过来了。当时嬴政应该是算到了的,蒹葭要来,龙阳君又怎么会不跟随?龙阳君有自己的势力,何况他那一手好剑法,的确少有敌手,带在身边是个强有力的助手。徐福窥破嬴政的心思之后,心底的滋味陡然间变得怪异了起来。好像有点儿酥酥麻麻的,像是一串电流迅疾地贴着心脏擦过。他将这股情绪压下去,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蒹葭和龙阳君进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便再度往前行了。龙阳君看了徐福跟前摆着的东西,饶有兴致地道:“先生如何会想起来带这些东西?”摆在徐福的面前都是鼎,龙阳君记得,其中有一只还是自己交给徐福的。“桓齮将军病重,我带这些前去制药。”“制药?”龙阳君的面色有些怪异,制药的用具那么多,怎么偏偏用这么几个破鼎?反正以龙阳君那挑剔的目光,是看不出这几个鼎有何珍贵之处的。“龙阳怎么不知,先生何时还会黄岐之术了?”“也就跟师兄瞎学了两招。”徐福厚着脸皮毫不客气地道。他的口气哪里像是“瞎学”啊。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