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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过的东西,我还嫌脏了手”两个大丫鬟领了命,当即开箱倒柜,收拾薛亭晚的珠宝首饰、衣裳箱笼。这些年薛亭晚为汪应辰打理中匮,基本都是拿自己的嫁妆倒贴,以往她对汪应连一往情深,在他身上花的钱也没计较过,如今一清点,才知道大半珠宝都贴在了汪应连身上。薛亭晚伸手卸了鬓发间的钗环,望着铜镜中自己消瘦的玉容,展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权当是rou包子打狗了。明日,她便搬出这府宅,和他一刀两断。正这么想着,那厢,有丫鬟打帘子进来传话,“秉主母,老爷差人回府带了句话,说是今晚不回来歇息了。”薛亭晚拿帕子卸去了朱唇上的口脂,没有说话。丫鬟又忙不迭捧上一个纸包,笑着道,“老爷特地给主母带了吃食回来,说是主母最爱吃这个,叫主母趁热用了。”侍书接了那纸包捧上来,纸包上印着宜春居几个字儿,解开麻绳,剥开油纸,里头原来是几块薄荷糕。以前,宜春居的薄荷糕确实是薛亭晚的最爱,可是自打一年前她吃薄荷糕被噎到,留下了阴影,从此便再也没吃过薄荷糕。汪应连有意向她表露虚情假意,却不知这讨好却讨到了马蹄子上。薛亭晚冷笑了下,鬼使神差地,突然想起当年他对她海誓山盟的场景。她眼眶微酸,伸出纤纤玉手拈起一块雪白的薄荷糕,轻轻咬下了一口。宜春居的薄荷糕,又凉又糯,还是当年的味道。可如今物是人非,人不是当年的人,心情也并非当年的心情了。略尝了两口,薛亭晚便停了下来,叫丫鬟捧上了金盏净手,不料正欲起身,她的舌尖竟是回溯上来一股子异样的苦味儿,“有毒”话还未说完,喉头便涌上了一股腥甜的鲜血。紧接着,她神识尽失,如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春日午后。惠景侯府。薛亭晚被外头的喧嚣吵醒,缓缓伸手,揉了揉一双娇媚的杏眼。外头的丫鬟婆子们隔着纱帐催了第三次,“姑娘睡得够久了,也该起了今日主母要教姑娘管家诸事宜呢,姑娘莫要忘记了”她已经重生了十日了。那日她一睁眼,竟然回到了三年之前,自己还未和汪应连谈婚论嫁的时候。隔世经年,恍然如梦。那日,她吃了糕点中毒而死之后,也许是魂魄怨气太重,并没有立刻投入轮回,而是在京城上空如无根浮萍一般飘来飘去。魂魄游荡之际,她来到了京城里有名的妓院,看到汪应连揽着一名美艳的女子,正侧耳听心腹下属的密报。只见他顿了顿,朗声大笑着说,“将后事处理干净,把薛亭晚暴毙的消息散播出去惠景侯一家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整整两年,我忍他们够久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伏低做小,忍气吞声了”“倘若薛亭晚不是出身高门,倘若她没有家财万贯,我才不会低声下气的讨好她,求娶她”薛亭晚凝神片刻,才收回思绪,攥着锦被的指尖已经微微有些泛白。当年未出嫁的时候,京城中有些风言风语议论汪应辰攀高枝儿、吃软饭,薛亭晚还为汪应连辩解过,现在看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这种男人,过河拆桥,以怨报德,软饭偏偏要吃的有尊严,权势、财富双收之后还狠心毒杀嫡妻。真是贪婪虚伪,敲骨吸髓。既然老天叫她重来一回,她再也不会识人不清,被人当作往上爬的垫脚石☆、第2章管家出了繁香邬,往北边儿走数百步,便是正房筠园。穿山游廊两侧万红倚翠,繁花迷人眼,屋檐下挂着几只画眉鹦鹉,在花树掩映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行丫鬟婆子徐徐穿过回廊,为首的薛亭晚梳着随云髻,穿了袭立领对襟绡纱长衫,下面是条月白色八幅湘裙,行走之间,珠花微晃,步摇轻摆,裙角微荡,别有一番袅袅婷婷的模样。惠景侯府乃是当今圣上献庆帝亲赐的府邸。侯府之中,有馆榭池台,曲折回廊,深潭静池,花木成荫,满目雕梁画栋,处处匠心独运。足以见献庆帝对惠景侯府的恩宠。薛亭晚的父亲惠景侯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弟,原本这封号前还有个“闲”字,叫惠景闲侯,可见是个闲散不理政事的侯爵。薛母宛氏出身江浙一代的工商士族,因祖上捐银救水灾有功,外祖母被赐了二品夫人的诰命,族中子弟也被赐了一官半职,官职虽是挂名,终究是御口亲赐的荣宠,故而,余杭宛氏在江浙一代乃是极有分量的门第。余杭宛氏家底及其厚实,以一家之力便能撑起每年江浙税收总量的一半。据坊间传言,当年薛亭晚的母亲宛氏出嫁的时候,第一担嫁妆到了京城,最后一担嫁妆才刚刚从余杭出发。传言也许有些夸张的成分,可惠景侯薛尧满身恩宠,侯夫人宛氏家财万贯却是不争的事实,故而京城中盛传,这惠景侯府“缺什么就是不缺钱,吃什么就是不吃亏”。一行人又走了几步,停在正房花厅外头,上有一匾额,手书“紫筠堂”三字。费mama早早地便在外头候着,见了薛亭晚忙笑着道,“主母正等着姑娘呢。”紫筠堂。丫鬟挑了帘子,薛亭晚上前行了一礼,“给母亲请安。”“虽说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儿,可最近阿晚睡得也太多了些,我瞧着脸色有些泛红。”宛氏抬了手,细细端详了自家女儿两眼,保养得宜的面容上带了分虑色,“你meimei咳疾未愈,一会子请了郎中来府上诊脉,不妨也给你诊个平安脉。”薛亭晚是惠景侯府的嫡长女,下头还有meimei薛楼月,弟弟薛桥辰,两人是双生子,只比薛亭晚小了两岁。薛楼月身子怯弱,每逢换季的天气便风寒感冒不断,眼见着汤药喝了数日,病症却一点儿不见好转。“母亲,”薛亭晚上前,抱着宛氏的胳膊撒娇,“阿晚真的无碍”“我看你是不想喝苦药吧”宛氏斜睨了女儿一眼。一旁的薛楼月“噗嗤”笑出了声。薛亭晚被戳破了心思,讪讪笑道,“都是母亲、父侯惯的呗”丫鬟端着托盘,奉上了三盏玫瑰香露,大丫鬟云雀又往狻猊瑞兽香炉里新添了半炉麟髓,香烟雾从金兽口中倒流而出,缓缓蔓延升腾。麟髓香用料名贵,储存不易,市价千金,非一般的金贵人家是用不起的。其味道极为提神醒脑,薛亭晚嗅了两下,午睡后的蒙昧之感不一会儿便被驱散了。“从今日开始,阿晚要学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