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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廊,在一间病房外停了下来。病房外专门准备了一个放礼物的柜子,此刻上面已经满满当当放置了各式各样的礼品盒,沈灼余光扫了一眼,估计苏净丞是拒了不少来客。“沈先生,请。”保镖进去说了些什么,然后转回身将门挺轻巧的拉开,伸手向沈灼示意。沈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两手,然后十分果断的伸手从旁边放礼物的柜子里随便取了个礼物盒拿在手里,毫无愧意的推门走了进去。保镖:“……”苏净丞大脑里的淤血还没有消除,此刻需要多休息,所以来客一般是很快就被要求离开,沈灼走进病房的时候,苏净丞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将一本杂志放在支架上,用没受伤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书。他的左腿还高高的架起来,左手也不能动,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粽子一样。沈灼估计刚刚保镖已经进来跟苏净丞汇报过,果然刚一进门,靠在床上的苏净丞便直直往这边看了过来,一点都没有偏离。“……你,”苏净丞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像是枯木一样干涩,赶忙咳了两声,却又因为身体的原因带出了一连串停不下来的咳嗽,看上去有些可怜。好不容易咳嗽声才停了下来,苏净丞换了换,才慢慢道,“你来了?”沈灼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轻巧的颔了颔首,病房很大,他走了几步才走到床前,将从外面柜子上随手拽来的礼品盒放在了病房内的沙发上。然后才转过身,慢悠悠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床/上的苏净丞,似笑非笑道:“苏老爷子亲自来看我,我可不好意思不来。”这话说的已经非常不客气了。果然,苏净丞顿时一句话便哽在了喉头,他闭了闭眼,极为艰难道:“沈灼……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梦……”由于两人的姿势是沈灼站着,而苏净丞躺在床上,苏净丞抬头便看到站在沙发前的那个人极为淡漠的眉眼,和前世的温柔再没有一点相像。苏净丞用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床沿,似乎努力想让自己坐直一点,显得不要那么狼狈,他撑了半天,却没有将自己撑起来,连唇上不多的血色都褪了下去。“我,你听我说。”苏净丞的每一句话都非常艰涩,像是要用尽全力才能说出声来,他用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将心里那句埋了很久的话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沈灼……我爱你。”这句话说完,苏净丞根本就不敢看沈灼,他的目光在病房内绕了一圈,耳朵却一直等着沈灼的回答。可是直到很久,直到心里的不安,第一次表白的羞恼,甚至已经全部散尽的勇气全部回归之后,苏净丞也没有等到沈灼的回答。时间像是被静止了一般,苏净丞甚至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听到站在对面的沈灼很轻的一声低笑。“呵。”这声笑声清脆而干净,似乎只是觉得可笑,再没有多余的任何含义。只是那么一瞬间,所有的热度都从身上退了下去,苏净丞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所有伪装,孤零零的放置在寒冷至极的冰川之上。像是小丑表演了一场好看的闹剧,赢得了观众可笑的回应。“沈灼……”苏净丞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却在这种时候也还是想看沈灼一眼,他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再从缝隙里将沈灼看得清清楚楚。他咬了咬牙,看着面前的那个人,“沈灼,那次,十一月二十六号那天……我本来是要回来的。”“本来?”沈灼面色显得格外温和,他转了个身回到沙发上坐下,似乎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甚至带着笑意问道,“回来给我收尸?我是不是应该说句非常感谢?”两人在上一世曾有多么亲密,沈灼现在的每一句话就有多么刺人。苏净丞被扎得生疼,他白着一张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沈灼,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要求你原谅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能。苏净丞,我不会再答应你任何事情。”沈灼从烟盒里取了一支烟,不紧不慢的点起来,他将烟凑在唇边吸了一口,然后分给了苏净丞一个带着讽刺的眼神,“你安安稳稳的活到今天,已经是我对你的宽容了。”“我也不想要你死,死多容易,”沈灼眯起眼,整个人在夕阳的光线下显得分外柔和,说出的话却是冷的。他看了两眼苏净丞,露出一个莫测的笑来,“苏净丞,我想要你生不如死。”沈灼说话的声音一向不大,带着他惯有的柔和,苏净丞一直爱极了沈灼讲话的腔调。可是沈灼现在的每一句话却都像一把散着冷芒的刀刃一般,硬生生的穿透肺腑,扎进了他的五脏六肺里。冷得彻心透骨。为了将烟气散去窗外,沈灼特地往床边走了几步,苏净丞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拉沈灼,手还没伸过去,病房门却突然被强行推了开来。“灼哥?”门后露出一张秀气好看的脸,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青春又活力。似乎是没有被保镖拦住,许一推开门就朝沈灼跑了过来,带着粘人的气息和恋人间的亲昵,伸手便抱住了沈灼的腰。“灼哥,你好慢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许一拉过沈灼的手,在他耳侧亲了一下,低声道,“想你。”作者有话要说: 苏渣渣:气到心肌梗死*10086次……别说了劳资去找那小屁孩真人PK了许一:_(:з」∠)_怎么可能让灼哥跟你单独相处呵呵,特地过一阵子才上去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沈灼:……你们可以说是非常心机了。真·修罗场……——谢谢24245381菇凉的地雷~营养液终于凑够一千瓶啦么么么么么爱你们!第60章第六十章气氛几乎是在一刹那开始诡异了起来。而苏净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再也没能说出口。他顺风顺水的活了二十八年,说出的话虽然不能说是别人口中的金科玉律,却也是信誓旦旦,趾高气扬。他如何能说出口。当着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甚至还不能称为真正称为男人的年龄的情敌,而对方却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沈灼身边,亲他吻他,抱他爱他。这显得躺在病床上的他多么狼狈。苏净丞听到自己连声音似乎都在抖,他咬着牙,声音却依旧带着沙哑。“你们……在一起了?”这句话良久都没有得到回答。从刚才许一走进来之后沈灼的视线就从苏净丞身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