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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吃零食,发现了要打扫包干区一周。徐汇泽很不幸地被老师抓到,赖安世陪他做了一周的卫生,两个人扛着扫把相视而笑。真好,很多经历都有你陪我。另一个不习惯是赖安世没办法在徐汇泽完成习题册后拿到手,他只能在课前玩命地抄习题,老师布置少了,两人还有时间聊几句;作业多了,一个念题目一个抄,还要预留早读的时间。徐汇泽已经尽量早到班级了,瞿麦特别不满:“你家穷得连老师要求买的材料都没钱买么?”瞿麦一脚踩在门框,双手抱胸瞪着体育课回来拿水杯的赖安世。“这不关你的事。”赖安世打算换个门走。瞿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很用力地抓着,那位置难说会留痕迹。六年级的赖安世身高已经蹿到一米六,但瞿麦显然更高一些,他斜睨着这个一向看不顺眼的同学,拍拍他的脸:“老子陪着他早起,睡眠都不够。”“阿泽又没让你陪。”赖安世挡开他的手。“阿泽?挺亲热的。”瞿麦眉毛一挑,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赖安世拿了水杯就继续回到cao场。午后第三节班会课一般改为自习课,可是班主任却进来了,严肃地扫一眼班级:“今天,有个同学说他的钱丢了。”班级马上炸开了锅。班主任拍了两下手,班级沸腾的气氛马上平静,大家安静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搜书包吧,丢的钱不少。不过我在这里再强调一遍,学校反复强调不允许带零花钱来上学,除了交学校费用等。事情结束后两个人一起罚。”班主任严厉地说,于是按照座位号,一个个被“请”到办公室。很快轮到了徐汇泽,徐汇泽之后就是赖安世。每个学生出去都在班主任的注视之下,赖安世随班主任走了出去。三分钟……时间有点久,班上很安静,空气蔓延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瞿麦偷偷往徐汇泽座位看。徐汇泽很不安,眼睛盯着班级门口。他握紧了拳头,极力克制着过快的呼吸,他在担心,五分钟过去了。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什么,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会,赖安世不会偷钱。徐汇泽比谁都清楚肯定,他认识的赖安世是宁可挨饿宁可每天早起自己煮饭也要省两块钱买习题册的人,他怎么可能偷同学的钱?徐汇泽坐不住了。瞿麦望着他,眼神很复杂。瞿麦的同桌顾致远是个大眼睛梳着三七少爷发型的男孩,他有些为难地张了张嘴:“这……”他想问,会不会出事。瞿麦瞪了同桌一眼:“丢钱的是你,你怎么像偷钱的!”事实上,是不是丢钱他们俩比任何人清楚。门口出现了两个人,班主任和赖安世。班级立刻恢复了安静。就十几米的路,徐汇泽的目光随着赖安世移动,周围一切被虚化了,班主任站讲台的话他也听不见了,徐汇泽的心跳很沉重,因为他第一次看到赖安世的眉头皱的能夹住一把铅笔。“安世。”徐汇泽拉他坐下,紧张地看着同桌,在桌下握住赖安世的手掌,他想安慰他,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吐出一句:“我相信你。”赖安世苦笑,摇摇头,出神地看着黑板方向,实际上他什么都看不进去。班主任没公开谁偷了钱,顾及到学生自尊,后面做样子继续检查,可是大家都知道是谁“偷”了钱。捱到放学,徐汇泽抓起书包就拉着赖安世走出班级。在门口遇到瞿麦和顾致远,徐汇泽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拉上还在沉默的赖安世走远了。顾致远粉红的嘴唇呼出一口长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要吃了我!”瞿麦却老神在在笑骂:“出息点啊。”“又不是你……下次这事别让我做!”顾致远长得秀气,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虽不比瞿麦有司机接送,可家里条件在学校怎么说也是中上,带些钱是为了放学后娱乐用的。“你跟着我干吗?”顾致远发现瞿麦跟着他走。“去你平时玩的地方看看,你不是说很好玩吗?”顾致远挑眉,他长得很秀气,这眉毛挑地有些女孩子跺脚撒娇成分:“以前约你你都爱理不理,今天怎么着,受什么刺激?”话虽这么说,顾致远依然往平时玩的地方走去,也不在意瞿麦跟着。瞿麦放着车不坐,跟着顾致远拐去一个舞厅。顾致远说舞厅是他哥开的。第六章徐汇泽与赖安世并排沉默走着,路还是那条路,两个人一起走了快六年,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下一个路口有几根电线杆,后面是谁家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什么花。哪个拐弯的路灯坏了,谁家喜欢把垃圾丢在电线杆下,卖油条的大妈会在哪一处摆摊……要说生活是不是千层不变,也是。五点起来,煮饭看书吃饭洗碗上学抄题目上课放学回家煮饭吃饭睡觉,每天周而复始。要说生活每天都不一样,也是。徐汇泽每天都有新的事与他分享,阿二怎么撒娇,它越来越能吃了,小区楼下是个大公园还有泳池,有个孩子昨天掉下去,阿二欺负了别人的狗狗,他爸妈说初中前带他去国外玩……赖安世发现,令他生活丰富多彩的是徐汇泽。他的脸给徐汇泽捏红了,松手后脸颊的两块通红叫徐汇泽笑了出来:“安世安世,我知道不是你。”“阿泽,老师说叫我妈来。他说我成绩好,不然就直接上报领导了,不单单是请家长这么简单。”徐汇泽跳起来:“你不会告诉他不是你偷的?”“那时候我确实回了趟班级,喝水,有人看见了。”“谁?”“瞿麦和其它同学。”“那也可能是那些人其中一个拿了放你书包里!”徐汇泽任性起来什么话都说,他只管赖安世清白就好,不管别人是不是因此受冤枉。“别乱说了,你也别生气,改变不了什么。”赖安世语气越平静徐汇泽就越激动,他想去找班主任说他的朋友不会做这种事,但证据呢?无力感压得这个少年要哭出来了。徐汇泽看着赖安世的脸,眼圈红了。“安世……”“阿泽你别哭啊,我都没怎么样。”最后变成赖安世安慰他,徐汇泽气自己太没用了!陪赖安世走到楼下,暮色才开始降临。草坪不知道是谁种了花,白色的花朵大朵大朵绽开,空气浮着阵阵幽香。赖安世深吸一口气:“阿泽回去吧,你还得多走一段路,晚了你爸妈该担心。”“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徐汇泽把书包脱下放手上玩,“再说我爸妈出差,就奶奶在家。”“那你奶奶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