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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老人家叹气。徐汇泽抱着奶奶的腰,后来几年,他奶奶早上给他做点心吃也会多给赖安世准备一份,所以徐汇泽和奶奶更亲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不敢和他提,他在这里只有我了。”“傻孩子,真在的朋友不会因为分开就断了。而且你们不是还有一年毕业吗?”徐汇泽没勇气和赖安世说,看家里人兴高采烈地收拾打包,谈论新小区的条件设施,他又哭了一整晚。“哭包,看看你眼睛。”第二天赖安世拿水煮蛋压他眼睛上。“安世,我们要读六年级了。”徐汇泽抽了抽鼻子。“提这干吗。你昨晚怎么哭了,这次没考好被批评了?”“不是。安世,她没看见你脸吗?”徐汇泽随赖安世,赖安世后来喊他妈为“她”,所以徐汇泽也这么称呼。“没,她昨晚没回来。早上我躲厨房吃饭,她回来直接在房间睡觉。”徐汇泽点头,在考虑怎么开口,心烦意乱地过了一天也说不出口。经过昨天那一战,赖安世对瞿麦有了印象,才注意到那人落在徐汇泽身上的眼神很怪异,他无法形容。后来,是很久以后,他才福至心灵般领悟,原来那眼神和徐汇泽看他的时候很像,渴望靠近又担心被发现那渴望的心情。昨天发生的事,让赖徐两个人感情更深了些。或者说更淡了也合适。赖安世觉得他和徐汇泽有点像亲人,任何时候徐汇泽都陪着他,有他在不得不说很安心很舒心,徐汇泽于他而言像风暴里的一艘木舟,也许救不了他,陪不到他靠岸,可是在浮浮沉沉里依然令他得到一块安稳之地。赖安世伸手摸摸徐汇泽的脑袋。藏在帽子里的头顶了顶:“我妈说头给人摸长不高啊。”“以后打篮球就长得快,我们一起打。”“说好了啊。”徐汇泽与他前后进了家门。第五章期末考前几天,徐汇泽某天放学道,他今晚不和他一起回家了,爸爸来接,有事。赖安世没多想:“行,我自己回去。”“路上小心!还有,家门口也许有给你的东西,有点多,你要收好。”徐汇泽不敢多说,也不敢多看他一眼。然而心有所忧的赖安世,并没发现与他告别的少年不正常的地方。徐汇泽的爸爸已经开了辆现代牌小汽车,停在学校门口。实验小学不缺富二代,不过那个年纪的孩子没有富二代的概念,也不知道出身好可以少奋斗多少年。徐汇泽从车窗探出头喊:“安世安世!”赖安世好奇看着他。徐汇泽摇头,笑着与他挥手,驾驶座上他爸爸不烦地催了。回到家真在门口发现一个编织袋,赖安世蹲下来看了看,上面纸片用圆珠笔写了“给安世”,那是徐汇泽的字,一笔一划,认真用力。赖安世联系放学前徐汇泽的神态,这才有不好的预感。拖着编织袋进屋,关了门后,赖安世才拉开编织袋拉链,里面有写过的习题册,看过的作文书,还有本子等。居然还塞了一袋果冻和一盒巧克力。虽然是徐汇泽用过的,可是都很崭新,徐汇泽是个惜物的好孩子。这一刻,赖安世有被抛弃的感觉。小时候他问赖妈他爸在哪的时候,他妈吼道,他爸不会再回来了,他都没有被抛弃的感觉,只是被他妈吼怕了,哭得很伤心。还有一次,他妈打他,打累了推到门外,关了大门再把卧房门关上,任由赖安世在门口哭喊也不出来开门。那一次是晚上,他妈身体不舒服没去赚钱,徐汇泽的mama出来看了看,头疼地叹气后又把门关上。他从来没觉得被抛弃,他只知道他一出生就被抛弃了,谁也不要他,一开始这么想了就不会有被抛弃的心理。这是一种暗示,残忍的自我暗示。其实残忍经历多了自然就麻木。可是徐汇泽不同,这个人,后来让他有了依靠和安稳的感觉啊。赖安世坐在编织袋前哭了会,意识到饭还没煮作业还没做,他擦了擦泪,拖着那袋去了杂物间。他确实需要那些,他的骨气没办法和生活对抗。好在徐汇泽没转学,明天,明天要问问他吗?第二天,赖安世像往常一样带了两粒水煮蛋,放在口袋里,那个位置暖和起来了。以前有徐汇泽在路上叽叽喳喳,他不觉得这条路太安静,今天发现实在萧条。卖油条的阿姨看见他问,那小孩呢。徐汇泽几乎天天在那买油条吃,赖安世劝他少吃他也不听。“搬家了。”说话的时候,空气升起一团白烟。“哦哦哦,以后少了个娃娃买油条咯。”到班级后,赖安世发现徐汇泽和瞿麦一起出现。徐汇泽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偷偷看着赖安世,打算从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判断他的情绪。“安世,哎安世。”徐汇泽支着下巴看他。赖安世歪着脑袋看说话结巴的少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赖安世继续看着他。“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肯定会开心!”徐汇泽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扑扇着:“我爸说,明年开始初中实行一个政策,大意就是,在小学读过的,可以直接升初中,不用另外看户口什么的了。”等待表扬的少年表达的并不是很官方,但赖安世知道这意味了什么。瞿麦在远远看着,和周围几个同学说徐汇泽和他一个小区了。看到赖安世苦笑了下,徐汇泽又着急:“你不开心吗?别生我了。”“我是生你气来着,昨晚。”“可你都给我带鸡蛋了,不生气了呗。”徐汇泽说着用肩膀撞了下赖安世,他知道撒娇对赖安世管用。“那是习惯,顺手就多放了一粒蛋。”赖安世又好气又好笑,因为徐汇泽面上看过去人五人六的,撒起娇来让人没辙,让人既不愿意马上放过他又不想对他凶。有一种男生撒娇起来比女生还管用,不别扭不造作,反而……赏心悦目。赖安世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这才软下来:“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看看刚才你那张脸。”徐汇泽做了个“我心里很生气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很辛苦哦”的表情,“看看,像不像你?”有徐汇泽这个同桌,赖安世不会觉得无聊。突然分开两人一开始都有些不习惯。徐汇泽道,瞿麦家在他隔壁楼,坚持要等他一起来上学。他一开始烦,觉得他可怜巴巴在小区大门等他,拒绝了多残忍呢,就和他一起来了。徐汇泽的书包更鼓了,以前给赖安世拿过去吃的零食都藏到了书包里。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