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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近期武林大会的缘故,各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的节奏,宋观是动用了手上的关系,才找到这两间不怎么好的房间,不然真是分分钟睡大街的节奏,偏偏又还是不敢挑选好一些的房间的,好的房间又贵又难得到,就算得到了他一个人占了那么好的房间,身份不明又不是什么白道世家子弟,简直可疑到飞起,可以想象一旦宋观被人发现身份,那真是分分钟会被白道众人冲上来围攻,届时大家有逼的撕逼,有蛋的撕蛋,被迫一起撕撕撕起来可真是要人好看了。还是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比较好。此时的宋观正在看信件,他手上的这封信说的正是顾长老的事情,说是顾长老现在人在距此地十里之外的长留山上,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顾长老绝逼和乔家的人扛上了,而且好像是因为“乔家望舒”的事情。然此一事的事态发展探听不到什么更深的消息,写下报告的这位同志委实不知为何顾长老会和乔家的人说干就干上,他发现了自己的失职,很是不安,不过心里头隐约有点头绪。这位写报告的同志,虽了解一些过去内部消息,知道顾长老和乔家颇有牵连,可写报告这种东西,他又不能凭自己想法写个猜测,因为写报告要讲求事实说话,他若是想到什么写什么,那他还不如去写话本。于是写报告的这人有点苦恼,最后思来想去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在信件末尾的地方,补充了一下“前情提要”,将有关顾长老和乔家过去的恩恩怨怨的写上了,以供参考,全凭教主判断。正是这一段关于过去的恩怨描写的文字,糊了宋观一脸狗血。信尾说,顾长老当年长得是那一个叫貌美如花,且那风姿一般人想学的都学不来的,属于那种气质特别矛盾,给人感觉清纯又好像很放荡,庄重又似乎很轻佻。很多时候美人在骨不在皮,倘若长得好没有相应的气质作为衬托,那么那个人长得再美也只会是美得越来越俗气。这顾长老长得不见得就是最美的,但那风情是青少年期的男孩子看了根本都把持不住的,只见顾长老榴裙下跪到万千少男,那时的乔家大公子——如今的乔老爷子,就是其中一个。乔大公子被顾长老迷得神魂颠倒,非卿不娶,可惜顾长老完全看不上对方。乔大公子苦恋多年不得,最后是被父亲打断了腿,强压回去同族中安排好的姑娘结了婚,这一直是当时江湖上一桩娱乐大八卦。后头乔大公子还偷跑出来找过顾长老,不过被顾长老冷嘲热讽地奚落回去了,据说很是伤情,之后再没找过顾长老,和家中夫人关系传言里一直属于相敬如宾的类型,然后又生了一个娃,本来以为这事到此差不多就结了吧,偏偏后头又生事端——还扯到顾长老的女儿。没错,顾长老是有女儿的。但圣教的人只知道那孩子是顾长老的女儿,却不知道孩子的生父的是谁。顾长老的容貌一直不曾老去,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曾老去,但她带回孩子的时候,年纪按理说应该是不轻了的,具体看那位和顾长老同辈的乔老爷子。圣教内部一直各种猜测,有人说顾长老的女儿,是顾长老通过炼蛊炼出来的,有人说那是顾长老自己生的,也有人说那孩子是顾长老捡来的,不管怎么样,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了,偏偏这女娃长大之后居然看上了那位姓乔的。当年的乔大公子已经变成了乔老爷子,并且连大孙子都有了,偏偏那女娃还就看上了人家,而且还趁着顾长老一个没注意直接偷跑出去,连名分都不要就只要跟着乔老爷子,后头顾长老发现这情况的时候,这姑娘都已经瞒着诸人跟乔老爷子生了娃,当时找到那姑娘和孩子,顾长老气疯了,直接掌毙了自己的女儿,若不是当时被一个乔家的侍从舍命拦住,大概她连自己的外孙一并打死——看到这里宋观已经有不详的预感,果真往后翻去接下来他就看到这么一行字,顾长老的外孙被乔家人救下,其生母的身份一直未对外公开,只养在嫡母名下,是为乔家“望”字辈最小的公子,正名乔望舒。正是好大一滩狗血!这种“当年追你没追成,等你女儿长大了我就跟你女儿在一起”的故事,实在是让人不知作何感想,而且顾长老居然那么凶残,说拍死自己女儿就拍死自己女儿,也不知道当中有什么隐情,没准其实顾长老当年和乔老爷子搞不好有一腿,女儿的生父其实是……宋观想到此处赶紧打住,觉得真是想想可怕极了。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的主角受,居然和圣教还有这样的关系,竟然是顾长老的外孙,而大纲对此一字都没提到。眼下顾长老跑去和顾家的人杠上,宋观委实觉得不妙,当下敲定主意绝不能放着顾长老不管。手中已阅的信件凑近了烛火被燃烧成灰烬,宋观略思索了一下,转头和无忧说了自己接下来想去长留山的打算。无忧在宋观转头回来的那一刻便垂了眼帘,“她”低头握着手里的小面人,就好像此前自己一直盯着对方看的事情并未发生一样,她软声细语地应了一声“好”。其实可以说,无忧的这一声好,和宋观说的内容全然没有什么关系,大概无论宋观说什么,“她”的回答,总归都会是一个“好”字。烛火“噼啪”了一声,宋观偏过头看向无忧,“女孩子”说话声是细细软软的,漆黑的头发也是细软的,连面容也是温温柔柔的乖巧模样,无害而听话的样子。这气氛是在太过温情脉脉了,连烛火都是刚刚好的亮度,宋观一时仿佛受了蛊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手指穿过发丝触摸到温热的头皮,是一种隐秘的温存,不明显的亲昵,无忧被宋观微凉的手指激得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不过宋观一点都没有察觉。“她”依然是一副乖顺的模样由着宋观来摸头,就像一只小老虎翻转了身子,心甘情愿地袒露着肚子让人任意来摸一样。这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睡前心里头始终惦念着主角受的事,这份不怎么明显的焦虑便一直延伸到了梦里,宋观睡得并不大安稳,再加上这几年被裘长老调教出来的警惕感,外头动静稍微大一点他也就醒了,于是宋观夜里反复醒来好几次,尤其一次仿佛有什么重物倒在屋外走廊里的声音,宋观实在是在睡睡又醒醒的过程里憋了一肚子火,妈的蛋,全都大晚上精神这么好地跑来跑去,真以为没人会揍他们吗?结果披了衣服怒气冲冲把门一开,没想到的是他就看见无忧站在门口。无忧披了一件浅绿的衣裳,一头青丝一直垂至脚踝,“她”听到宋观开门的动静正抬起脸来,脚边上躺着一个人,是个男的,宋观一瞥之下只是觉得眼熟。原本一肚子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