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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太难吃,吃了又吐了出来。眼见好易容的东西都被这毛驴给糟蹋了,宋观当时掐死这头蠢驴的心都有了。尼玛吃什么不好把易容的东西都吃了他要怎么办!他一点都不想顶着自己那张脸出门好么,很麻烦的好吗。好不容易偷偷摸摸溜进城里,买了一个傩戏的面具跑出来,居然还被人错认成什么狗屁的采花大盗穷追不舍,宋观真是心塞的不得了,最令人心塞的还是那位追杀他的少侠锲而不舍地追了他尼玛两座城啊,尼玛两座!真是多大仇!宋观怀疑该采花大盗,是不是糟蹋了这位少侠的女神,追得那么紧,甩都甩不掉,而且武功还比他如今高一点,好在他机智找到一个机会把人给药晕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追杀成什么狗样。宋观跟在乔望舒后面回到魔教在这个城里的分部,和徐总管打过招呼回到房间里之后,他掀了面具拉着乔望舒哭诉了许久,然后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挂到了乔望舒脖子上:“无忧meimei,这是给你的,据说开过光。我记得你以前晚上会做噩梦,这个戴着可以辟邪,可以消散噩梦,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效,但你戴着看看——你现在晚上还做噩梦吗?”乔望舒握着脖子上刚挂上去的玉佩,这枚玉佩还带着点宋观身上残留的温度,然本身冰凉一片,于是摸起来便是微微的温凉。其实他已经很久不做噩梦了,就算有,如今梦见了就算有什么算得上是噩梦的,他也是不怕了的。但宋观不知道。乔望舒看着宋观,握着手里的那枚玉佩,半晌低下头。这个角度宋观只能看到对方卷翘的睫毛,他看不见对方眼底的情绪,只听到一声放得很轻的“嗯”。宋观拉住乔望舒的手,拉着了之后,他并不怎么意外那双手抓在手里有点凉的触感,宋观说:“无忧meimei你手还是那么冷,你喝姜汤了么?”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去武林大会,你跟我一起去?”事实上,从正规手续上来说,乔望舒是不可以擅自离岗的,不过教主在此都发话了,徐总管便开了特例放人走。第二天早晨,两人便动身出发。宋观之前颇花费了时间在躲某位将他误认成采花大盗的少侠的追杀,导致如今时间有些紧凑已经临近武林大会,而此后再不快点就要来不及了,所以这行程比较赶。他们两人离开之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杜小公子出现在店铺门口。许久未见到杜小公子的徐总管很有些惊讶,不用多想就猜到来意:“你是来寻无忧姑娘的?她今早走了。”杜小公子微愣:“走了?那……掌柜你知道无忧姑娘她去了哪里吗?”徐总管当然知道,但他说:“我也不知道。毕竟无忧姑娘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说起这个。”杜小公子闭了闭眼,然后笑着对掌柜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无忧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呢?”停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这个问法是错误的,于是他纠正了之后重新问道,“掌柜,在下是说,无忧姑娘,她还会回来吗?”徐总管摇摇头:“些许是不会再回来了的。”杜小公子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道:“在下知晓了,劳烦掌柜给我说了这么多。”徐总管拨了拨算盘,将它们摞到一起,笑呵呵道:“不麻烦,不麻烦。这怎么会麻烦呢。”其实杜小公子只想跟“无忧姑娘”说一句话,只是似乎这句话没有机会了。喜欢一个人并不怎么样,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似乎就有点糟糕,但是喜欢一个心里有了别人,并且还不喜欢自己的人,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所有控制不住的关怀对方的举措,都变得像是自甘下贱,所有压抑不住的欢喜之情,都像是苍蝇般惹人嫌的自作多情。也许有些话没有说出口才是最好的,但他还是想要告诉“她”——想告诉“她”,其实不论“她”是公子或是姑娘,他都喜欢“她”。很多年前就是了,喜欢了就喜欢上了,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她”才可以的喜欢。但“她”一定不记得了,不记得当初抢了“她”食盒的那个小乞丐,不记得当时小乞丐吃得噎住时,“她”自己递出的那壶水。事实上,从头到尾记着这一件事,也许至死不忘的,也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第97章第八弹主角受不在服务区宋观和无忧匆匆忙忙赶到了武林大会的比赛地点的时候,比正式开赛的时间早了三日。倘若要说沿途有什么收获,这一路最大的收获,大概是那被宋观取名叫了小毛的令他觉得很是头疼的不靠谱小毛驴它,被无忧调教得异常服帖。小毛如今是等闲不敢放肆,无忧让它往左它就根本不敢往右,更别提瞎捣乱什么的乱嚼东西了。以前小毛那是一张嘴闲不下来分分钟误事的吃货,如今是吃得少跑得多,劳模典范,短短几日下来,真的是服服帖帖的,让本来起了要将此毛驴卖掉心思的宋观,都觉得此刻的小毛真是一头勤奋卖力的好毛驴,简直好得没得挑。至于被无忧调教到简直堪比一夕之间进化的小毛,它眼神是如何日渐深邃忧郁的,此处暂且不表,倒是原本同宋观约好了的顾长老,在武林大会开始后的第三日,仍是迟迟未到。宋观不知道顾长老是为何没出现,顾长老平日里做事,也通常是不怎么靠谱的,是动不动就搞一下“失联”,所以这事就很有点让人心里不上不下的,说不担心吧,当然不可能,但说担心吧,搁在顾长老身上,就又有一点像是搞笑。不过,诚然顾长老综合战斗力指数是不错,但他们毕竟是在武林大会的举办地点,虽说这种时候各方势力都会来凑个“热闹”导致局势鱼龙混杂的,但毕竟此处还是白道势力管辖下的腹地,凡事不怕一万就万一。于是宋观就还是有点心里不是很踏实,暗地里联系好了他们圣教在此的势力,怕的是到时候出了事没个准备就措手不及了。这期间无忧一直陪在宋观身边,两人着实称得上是形影不离。此刻宋观正凑在房间正中桌子的蜡烛边上,看着一封教中的书信,前日里刚经由此地暗中驻扎的圣教之人转手。室内烛火盈盈,无忧坐在窗口,窗户未开,看不见外头景色,“她”只是习惯坐于这个位置。一头泼墨的长发没了簪子的束缚,如瀑布一样铺散了下来,衬得一张脸莹白如玉。无忧白日里一直面上蒙着纱,只晚间的时候才将面纱取下。靠窗的桌案上摆着今日游街时宋观给“她”买的小面人,无忧用手指拨弄着它们,一边侧过脸不动声色地看着宋观发呆。屋外的风吹过窗子发出轻微漏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