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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就酒钱就没了。”黑蛇:……陆莫宁低头对着木珠挑眉:“嗯?”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黑夜里沉沉响起:要不要我让他反过来救济你一些?陆莫宁不知为何突然心情颇好:“不必。”陆莫宁本来以为这月白楼只是普通的楼宇,可站在这栋精致的数层阁楼外,周围旋角上挂着琉璃玉盏,怪不得要叫销金窟,他这五十两估计进都进不去。陆莫宁压低声音道:“这进去要银子吗?”男子慢悠悠道:不知道。陆莫宁:“你都认识这白老板,怎么会不知道?”男子:认识归认识,我又没来过这种地方,为何要知道?陆莫宁:“哦……”他拖长的音调带着莫名的意味,让木珠猛地一收紧,陆莫宁知道对方怕是动怒了,另一只手捏住了木珠,威慑地扯了扯,木珠这才松动了些,男子的声音传来:还不进去?陆莫宁看站在这里太久,也不耽搁了,抬步朝前走去,因着他长得太好,加上一身气质绝对不像是拿不出银钱的,模样像极了贵公子,守在月白楼外的打手甚至都没说别的,直接放行了。只是陆莫宁走进去很远,那两个打手还忍不住频频偷看过去。陆莫宁强忍住不适,皱眉踏了进去,而随着踏进月白楼,原本热闹旖旎的大堂,不经意看过来时,有那么一瞬静了静。第17章这月白楼之所以出名,因着这里面的少年都长得极好之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气质不俗,让前来玩乐的恩客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可如今被这少年一比,顿时觉得都是浮云,少年明明清丽稚嫩的姿容却有着一双深邃沉冷的双目,加上周身稳重清冷的气质。矛盾糅合在一起,却偏偏诱、人得紧。原本正游走在恩客间的一位月白楼管事,看到陆莫宁也是一愣,不过他到底见惯了美人儿,虽然这少年是他这些年见过姿容最为突出的,却也没表现出异常,快走过去,热情道:“这位小公子,可是有相熟的?”这少年瞧着面生,与其说像是来玩的,倒更像是来捉.jian的。陆莫宁对旁人的目光比较敏感,不过他到底沉稳,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薄唇一动,吐出两个字:“找人。”众恩客八卦之魂顿时起了:难道……这是哪家的小相公来抓人了?赵国民风开放,男子可娶男妻,只要是自愿并无约束。陆莫宁这句找人,让他们脑补了一番,觉得这俊俏的少年定然是来找自家老爷的。管事也是一愣:“不是小公子你是找……?”陆莫宁定定看他一眼:“白老板。”“什、什么?”管事一愣,大概是没听懂,以为自己听错了。陆莫宁重复了一遍:“我来找白老板,告诉他,旧识。”陆莫宁这句话直接在整个大堂炸开了:不是吧?这小公子是来找白老板的?莫不是白老板哪个蓝颜知己?他们忍不住视线在陆莫宁身上打转,顿时都羡慕了起来,真是便宜了白老板,不过这般可人的美人儿,竟然舍得放下不理,真是暴殄天物。陆莫宁进来月白楼之前就想过这种情况,他一向面不改色,淡定沉稳的目光,睨了傻了眼的管家:“怎么?白老板不在?”管事愣是被唬住了,对方熟稔的语气,让管事当真以为莫不是老板辜负了这小公子被人找上门来了,坑巴巴道:“在、在的……”“劳烦告诉一声,故人来访,望一见。”陆莫宁缓缓开口道。管事到底不确定,若是旁人他兴许极回绝了,一则是陆莫宁气质独特,不像是会撒谎之人;二则是陆莫宁言之凿凿,太过淡定,管事哪里敢耽搁,应了之后,就去了三楼白老板专门的歇息处,也该这小公子幸运,老板刚从外地赶回来,正在歇息,不过他也不敢耽搁,禀告了之后,那白老板皱眉凝思,不记得自己招惹过这么一位,可对方道是故人,白老板心道见一见也无妨,兴许还真是故人也说不定,就让管事去请人了。陆莫宁在一楼的大堂并未等多久就被带上了三楼。等房间的门关上,陆莫宁朝前方屏风下的一张软榻上看去,男子一袭雪缎锦袍,垂着眼正跪坐在矮几上啜着一杯清茶,大概是刚起,墨发并未束起,随意披散在身后,从陆莫宁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清俊白皙的一张侧脸。等听到动静转过身,陆莫宁倒是诧异这白老板挺年轻的,大概只有三十来岁,模样清俊儒雅,不过气色并不好,面色苍白,透着病态。白锦荣听到动静偏过头来,视线落在陆莫宁身上,原本就死寂的眸仁更是沉冷:“你是何人?何以欺骗我的管事见我一面?”陆莫宁道:“我的确是找你的,也是你的故人要见你,不过不是我。”白锦荣皱眉,觉得这少年话里透着怪异之处,不过只以为对方是认识他的故人,他只是代替故人传递个消息而已:“你所说的故人是何人?”陆莫宁一直没听到男子开口,不动声色的用手扯了一下木珠。男子低沉的嗓音才带着一丝莫名响起:告诉他,墨阳一别,已是七载,浮生不见,只愿安好。陆莫宁听来,着实奇怪,不过这会儿到底不是问的时候,看向白锦荣把这十六个字重复了一遍。只是陆莫宁的话音一落,原本还在淡定啜着茶水的男子,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须臾间,捏着杯盏的手指开始颤抖了起来,随即就是全身,这一幕让陆莫宁心下惊讶,不过到底面上不显,下一瞬,就看到那原本淡定雅致的男子,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猛地踉跄着从软榻上扑下来,甚至未着靴子,死死抠着陆莫宁的肩膀,红着眼迫不及待询问:“他还没死对不对?还没死对不对?!啊,你告诉我,他还没死对不对?他当年是假死的对不对?对不对……”白锦荣一连说了数个对不对,仿佛这样才像是说服了自己对方真的还活着一般,可说到最后,嗓音越来越低,踉跄着一步步后退,直到脚后跟抵着软榻,颓然坐下来,白着脸,开始低低咳了起来,越咳却是越剧烈,凄惨的模样,让陆莫宁即使光是瞧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悲伤。陆莫宁张嘴,想劝慰几句,竟愣是开不了口。他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木珠化作了黑蛇,正盘在他的手腕上,静静瞧着不远处的男子。可陆莫宁分明感觉到手腕上对方缠绕的力道越来越紧。就在这时,突然房间的门被大力踹开,一道挺拔的身影大步踏了进来,来人一袭黑袍,高大健.硕,凌厉的视线环顾一圈,落在白锦荣身上,再落到陆莫宁身上,带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