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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画室。”花乐之眼睛一亮,找了个花瓶,抱着进了画室。傅远洲跟在她身后,温声问:“睡得好吗?”花乐之嗯了一声,“我觉得傅叔叔睡得不好,要不,你再眯一会儿?”傅远洲心头一动,花家兄弟不在,他倒是可以稍微放纵一点,比如,在小姑娘给他布置的卧室里,留下自己的气息。“那我只眯十分钟,花乐之能陪着我吗?”花乐之无所谓,“可以呀,傅叔叔睡觉,我在一边玩手机。”傅远洲的房间里有个两人座小沙发,花乐之窝了进去,看傅远洲还站着没动,说道:“傅叔叔,你把西装脱了吧,压皱了不好看。”傅远洲顺势提了要求,“那我放几件换洗的衣服在这里,可以吗?”花乐之疑惑地盯着他,“这个房间本来就是傅叔叔的呀,那个衣柜也就是给你用来放衣服的,自然是可以的呀。”傅远洲一笑,脱掉西装,随手搭在花乐之身边的椅子扶手上。他顺势弯腰,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一只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花乐之这发型还怪可爱的。”两个小揪揪,有点像淘气的小哪吒。花乐之抿唇一笑,小脑袋一晃。傅远洲的手指早就悄悄勾住了她的发圈,就等着她晃脑袋呢。花乐之只晃了一下,小揪揪就松散开了。傅远洲:“啊,怪我,我是有些好奇,想看看这是怎么梳上去的,结果就给花乐之弄坏了。”“这有什么呀,再梳上去就好啦。”花乐之一点都不介意,把头上的两个发圈都取下来,手指随便地顺了顺长发。傅远洲盯着她的头顶。小姑娘的头发很黑,但不是顺直的那种,而是有些小卷卷,像是一只小羊羔。而她头顶偏后的位置,有一道寸长的伤疤。平时被她的头发挡着,很不容易发现。傅远洲修长的指尖拨开伤疤附近的头发,黑眸冷戾,声音却还温和,“花乐之,这伤疤是怎么弄的?”他在花乐之的头顶说话,花乐之没有看到他眼睛中的森寒,懊恼地叫了一声,“呀,傅叔叔看到我的疤了!好丑的!”傅远洲的指尖在那伤疤上轻轻地划过,“花乐之,疼吗?”“不疼呀,早就好了,就是留了好长的疤,我自己都能摸到。”她用手挡住了那道伤疤,不给傅远洲看,“傅叔叔,你别看啦!”傅远洲挤在她身边,黑眸平静地看着她,“花乐之,一点儿都不丑,就是有点让人心疼。”花乐之飞快地把两个小揪揪重新梳好,“没关系的,早就好啦。”傅远洲盯着她的表情,状若无意地问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花乐之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这个答案早已熟记在心,脱口而出,“十一岁。”傅远洲:“怎么伤的?”花乐之歪了歪小脑袋,“就是我、我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脑袋刚好磕在楼梯台阶,就……给撞破了。”傅远洲沉默了一会儿,黑眸中隐着心疼,“那平时难受吗?”花乐之摇了摇头,“平时还好啦,没什么感觉,就是哭过会头疼,有时候阴雨天,头上的伤疤有一点点的痒,不是很舒服。”傅远洲黑眸沉沉,“那什么时候痒得不舒服了告诉傅叔叔,傅叔叔给你轻点挠一挠。”花乐之“嗯”了一声,推了推他,“傅叔叔你的眼睛下面都有些青啦,你快去补觉,我守着你,不会走的。”傅远洲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小姑娘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情形。也许因为小姑娘那句“我守着你”,也许因为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若有若无地包裹着他,傅远洲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他默默地闭着眼睛,估摸过了十来分钟,就翻身坐了起来。花乐之:“这么快?”傅远洲笑道:“嗯,有花乐之守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安心,睡得效率也高了很多,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解乏了。”花乐之抿唇一笑:“那傅叔叔要是有失眠,就过来睡,我守着你!”傅远洲眉眼含笑,“好,那就先谢过花乐之。”傅远洲看她心情还好,试探着问道:“对了,智商测试的题我忘了带过来,咱们要不要去庄园。”花乐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外面阳光正好,草木葱茏,可是她不想出去,只想待在自己的家里。她知道离书中自己死去的时间还有大半年,哥哥也没有送她雪团,可是她就是不想去后院,更不敢走后院外面的那条小路。“没事,那明天我记得把试题带过来。”傅远洲没有逼她,很随意地改了口,“花乐之想做什么?想画画吗?”“没心情。”花乐之蔫蔫的。“那我陪你刷剧。”傅远洲说道。花乐之眼睛一亮。花安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meimei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窝在客厅沙发里。而傅远洲坐在她身边,一边时不时给meimei投喂一颗爆米花,一边用低沉动人的嗓音,给meimei读书。花安之嘴角一抽。感觉自家meimei有种太后老佛爷的范。傅远洲早就看见花安之了,声音没停顿,只微笑着点头打了招呼。倒是花安之过意不去,把meimei给叫醒了,“苓苓?”花乐之睁开眼睛,小爪子挥了挥,“哥哥。”花安之问:“这是干嘛呢?”“花二哥回来了。”傅远洲答道:“苓苓看手机多了眼睛酸,我给她读呢,是她最喜欢的那部剧的原著。”花安之点了点meimei的额头,“早就说了不要总是看手机,小心看成近视眼!”花乐之:“就像哥哥这样吗?”花安之:“……”傅远洲笑道:“花二哥戴了眼镜那是斯文儒雅,要是花乐之戴了眼镜……”他身子略微往后仰,认真地打量着花乐之。花乐之有几分紧张,“我戴了眼镜就怎样?”傅远洲摇头,“唔……那就把这么漂亮的眼睛挡住了。花乐之的眼睛乌黑圆润,泉水般清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要是弄得眼睛疲劳,干涩无神,那可就是暴殄天物了。”“呀——”花乐之被他说的“干涩无神”吓到了,双手捂着眼睛,轻轻地揉了揉。傅远洲又道:“你看,肯定眼睛疲劳了,这么揉的话,要把睫毛给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