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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益州势的帮助下,顺着逃出宫外的密道。吕布得意道:“当然。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燕清一眼就看穿他心思了:“陛下莫不是想借此地道,悄悄出城不成?”吕布颔首,叹道:“自做了这皇帝,去哪儿都被前呼后拥,风光是风光了,却也有颇多不得劲之处。”燕清莞尔道:“陛下自在惯了,起初感到些束缚,也是难免。”吕布听燕清如此理解,心里更加畅快,毫不费劲地将上头那死沉的青砖移开,在一旁取了盏灯,问道:“既然如此,重光可愿随——”结果燕清根本不等他说完,就麻溜地先钻进去了,哪儿有半分要劝阻他的意思?提着灯的吕布还在上头发怔,前面的路则是黑漆漆的一片,燕清自然不急着往前走,只惑道:“不来么?”吕布赶紧道:“来。”其实,燕清倒不是真对偷溜出宫去有多感兴趣。他是看吕布难得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又想对方近来老老实实被困在宫里,先跟臣子唇枪舌剑,后又奋力处理公务,连兵营都没空去了,不过是想玩一次小男孩的冒险游戏来放松一下,将心比心,燕清自然不愿扫了吕布兴致,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奉陪。密道是匆忙挖出的,又得避人耳目,端的是粗糙简陋,底下碎石繁多,破砾遍地,高低不平,狭窄得也只容通行一人。第一次置身于这么狭小幽密的空间里,唯一的照明是吕布手里提着的小灯,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许多倍,对燕清而言,也是极新鲜的体验。——就是这种浪漫,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许久,一次在燕清与吕布说话时,不够注意足下的路,于是一不小心就失去平衡,哪怕被吕布眼明手快地握住了胳膊扶住,还是小崴了一下脚踝。吕布懊恼道:“早知会害重光伤了,就不该走这破道。”燕清赶紧安慰他道:“明明是我太不小心,怎能怪到陛下头上?更谈不上是伤势,我已无事了。”就燕清那连骨折都只感到痒痛的体质,当然不将这点小问题看在眼里,可这话却宽不了吕布的心。他才走出一步,就被后头的吕布二话不说一手揽腰,一手扶住膝窝,轻轻松松地一个打横,抱在了怀里。燕清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吕布却半点没跟他商量的意思,想着自己腾不出手来拿灯,就递到燕清手里了:“你拿着灯。”燕清起初并不接,又劝了几句,可吕布就是充耳不闻。他无奈之下,唯有接了过来。心忖好在是在地道里头,没叫外人看到,那吕布那么喜欢抱着自己玩儿,干脆就遂了他这微不足道的小愿吧。吕布走得既快又稳,和之前跟在燕清身后慢吞吞地挪动的速度相比,不知快了多少倍。燕清只觉还没跟吕布聊上几句,就已‘飞’到密道的另一头了。吕布推开上头的石盖,先小心翼翼地将燕清托送上去,分外留神,不让他沾到半点壁上的尘土,才双肘一支,从里一跃而出。燕清打量了下四周,不禁奇道:“怎会在城墙下面?这可不是上回逮到故君的地方。”要想避开守卫的监察,地道的出口肯定开在城外,而捉住刘协一行人的那次,也正是在城郊。吕布:“加了个出口。”刚刚说完,他就走到燕清面前,手臂往后一伸,握住燕清手腕,环在自己颈上,再一托一提,就顺顺畅畅地改抱为背了。燕清僵了一瞬,立马挣扎着要下来:“刚刚在密道里没有外人,由你胡来,也就罢了,现却是在城墙底下,要是让夜巡的将士瞧见了,又成何体统?”吕布虽未回头,手里只消用上几分巧劲,就让燕清根本下不来了。他哼笑一声,自信十足道:“要是坐了那龙椅,就连重光也碰不得了,又有甚么意思?”“旁人若是真心问起,那也是重光先伤了脚,布方背上一程,何人敢说三道四?若有人真敢非议,那布秉一份爱臣之谊,也不厚此薄彼。大不了先将他那腿脚给扭断,也背上一背,再瞧他还废话什么。”燕清:“……”吕布都没怎么过脑子,就轻飘飘地道出了这么一套虽透着十足匪气、看着蛮横粗暴得很、其实足以叫人百口莫辩的狡诈方法来应对那些臣子,着实叫燕清感慨万千。单以他的标准看来,吕布是真已脱胎换骨,蜕变成一个极其出色的政治家了。吕布成功说服了燕清后,就稳稳当当地背着他,一步步走上城墙。燕清一开始还有些心惊rou跳,后就不难看出,吕布可怕是提早遣暗卫给守城的将士打过招呼了,暂撤了这一小片地方的卫兵。于是燕清也不用再担心他们这副显是过度亲密的模样,会不会被外人看到,惹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等登到高大巍峨的岗哨台中,吕布才满意地将燕清放下:“重光瞧瞧看?”燕清从善如流地往下看去。从这许城中最高处俯瞰,只见那墨沉夜空之中浮有璀璨星河,与绚丽跳跃的人间灯火交相辉映,那是静谧与喧闹,又是浩渺与壮美的完美融合。既有波澜壮阔的宏伟,也具细腻温和地瑰丽,美得不似人间。燕清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才缓缓吐出口气来,感叹道:“陛下确实发现了个好地方。”景是好景,可惜不知为何,他脑海中油然冒出一句因被滥用而让人觉得天雷滚滚,却在此时此刻无比应景的台词来,叫那满心的感动变成了哭笑不得。——好好看着,这是朕为你打下的秀丽江山。吕布并不知晓燕清脑海里瞎转的念头,闻言愉快地嗯了一声,又沉吟片刻,方开口道:“布近立了两道遗诏,一道是立亮儿为太子,已然公之于众,另一道,却想交由重光保管,务必秘之。”吕布说得轻描淡写,却正戳中燕清的一桩天大的心病,他抿了抿唇,尽可能平静地问道:“陛下此举,大有不妥。您正值春秋鼎盛之年,立储君也就罢了,着急写什么遗诏?”他自认并不迷信,可遇上吕布这刚登上巅峰,就迫不及待地将遗书写好,仿佛非得咒自己一下的人,也还是忍不住皱眉头。吕布不以为然,直接抛出个足够冠冕堂皇,叫燕清无法反驳的理由:“事关天下万民,自是未雨绸缪的好。”燕清深吸口气,勉强压下怒意,冷淡道:“那我总归能知道,那封诏书的内容罢?”“自然。”吕布简单复述道:“若亮儿不成器,或待你不孝,你可即刻宣读此诏,将他国君之位废黜,自为国主,若他敢抵御,可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