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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桑余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上形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4章坠落旅程很长。火车穿过群山,如同一束不辞万里的流星。祈尤没有可以消遣的事物,大多时都在抱着双臂小憩。他每次入睡前都能觉出身边的人贴心地放低了谈话声。他们不知道何为神明,只是作为“同族同胞”关心着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哥。祈尤第二次醒来时,正赶上老太悄声地收拾着行李,她手提大包小裹,颇为倦怠地坐在座位里急喘了口气。“阿姨,你到站啦?”男人也是刚打了个盹,边揉着眼睛边坐直身子。“是哇。”老太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站就下啦。”火车减缓了速度,恰好在站台停下。车厢内吵嚷的声音如同煮开的沸水直直钻进人耳朵里说不出的烦躁。祈尤沉默地坐了半晌,忽然在老太站起身的同时站了起来。老太:“……”萨瓦迪卡。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直到祈尤单手拎过她一侧行李包这才活了过来。“这,这我要带走的……”祈尤闻言一顿,脸色黑了两个度,一言不发地往车厢口走去。老太跟在他身后,难免心里直嘀咕他手里拎的哪是行李,分明是炸/药包。但这个脸色臭臭的,站在哪哪吹阴风的“大学生”只是规规矩矩把人送到了门口,在老太迈出车的瞬间,将行李包递到人手边去。“小伙子——”老太顺着人群逐渐被冲远,她费劲地转过头向他摆着手,她的感谢在人声鼎沸里唯剩嘴型。泛紫的、干裂的嘴唇张合蠕动,努力地把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给他。谢——谢——祈尤站在人群中央,时而被人碰了肩膀,推了脊背,他却依旧站得很直,面上神情有些恍惚。他“听见”这个人说谢谢,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真诚的、恳切的、开怀的。祈尤从她身上看到了故去的另一个人,也是一位老太,只不过送给他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事物。“……”他无声地挑了下唇角,眉眼的弧度算得上温柔。“再见。”火车再次启程,祈尤身边的座位换了另一个人,戴着口罩看不全脸,估摸着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坐下便扣上帽子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大叔怼一下他的胳膊肘,祈尤眼神都不给他一个,权当是个会喘气的木头。“哎哎,大兄弟。”大叔说:“你行李是不是被人偷了,还是逃学出来的?”祈尤:“……”他两手空空,孑然一身,还真没有行李。难怪大叔把他当场离家出走的小孩。“你在哪站下车啊?”祈尤觉着这个问题无关痛痒,随口说:“沈沽站。”“沈沽……沈沽啊。”沈沽山是国内比较有名的一座大山,坐落在市外的郊区,那一片无垠区域都算在沈沽山内。“那边可冷呢,老弟你穿这些去怕是不行。”祈尤不甚在意,他是打算直接杀上埋骨之地,如果顾不鸣在,那就就地超度。“你要不嫌弃的话……”大叔似乎也有些为难,忍着rou痛说:“哥这也没有什么好衣服,要不……这件给你?”祈尤看了一眼他身上套着的大画布。“……不用,谢谢。”大叔眼巴巴盯了他半晌,瞅得祈尤想一巴掌把他拍出窗外,这人忽然说:“老弟,你是不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少爷来体验生活的啊。”祈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快马加鞭奔向目的地的不止小少爷一个人,还有他饲主。陆忏怕人饿着,尽其所能用一天赶出了半个月的工作,夜里连觉都没睡实,裹了外衣草草在宾馆床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急着忙着赶回去,结果迎接他的不是温香软玉的小公主而是空空荡荡的冷屋子。陆忏:“……”虽然祈尤这人平时也不喜欢回他消息,但不会一声不吭就跑了。他心里没来由地一跳,摸出手机进入□□模式,点进右上角文件夹里最隐晦的图标。一个圆圆的小红点正微微闪着光,坐标于市中心九局高层。……“哎老陆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早啊。”江浮生嘴里叼着半张奶黄饼,眼睁睁看着某人压着一股黑旋风刮进来,他呆滞片刻,麻木地咽下食物,迟疑地问:“你……你烧纸去了?”来者正是一脸黑气缭绕的陆忏,他周身气压压的很低,几乎要结出冰碴子来。他抿了抿唇,没有心情回答江浮生的话,径直从他面前阔步走过,直奔向局长办公室。到了这个时候,陆忏也并没有忘记他的一身好习惯,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三轻两重,直到屋里传来一声“进来”,他才推开门走进去。九局局长一如往日端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热茶,白瓷茶缸看上去寒酸得可笑。沈玄见到他那一刻,面上的神情竟然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他慢吞吞放下了手里的茶缸,随意搓着烫红的掌心,轻声说:“小陆,你回来啦。”陆忏眉梢抽搐,隐隐可见鼓起的咬肌,可见他使了多大力气压抑着他的怒火。“……是。”这个字被他的牙齿重重咀嚼过,显得狰狞森然。陆忏回手带上门,一步步走到沈玄办公桌前几步站定。这个距离刚刚好,进可攻,退可守。沈玄头一次见他一手养大的孩子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肩膀与背脊的弧度拉得很满,宛如一把弓箭,好像杀气腾腾,也像溃不成军。他想着他该说些什么,于是试探性说:“你那边的工作怎么……”“祈尤走了。”陆忏截断了他的话,目光愈发炽热尖锐:“他走之前来找了你,是不是?老沈。”“……”沈玄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是。”“跟噤派有关,是不是?”沈玄说:“是。”陆忏死死咬着牙关,一字一顿说:“跟你拉拢他进九局时的约定有关,是不是?”沈玄蓦地一僵,如同心口一道隐晦陈年伤疤被人狠狠撕开,他先是茫然,再是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渗透。他同样咬着牙,说:“……是。”去年九月末怨尤神入世,沈玄拉拢祈尤入局,单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