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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在柔软唇瓣的相接中,化作了喉间低沉破碎的呢喃。不知是谁先坐不稳地靠近,与火热温度一起抵达唇间的,还有蔓延全身过电似的酥麻。舌尖轻擦过唇畔的那一瞬,便有一股甜蜜的战栗攀爬上脊背。没有人急着深入探寻,他们只是阖上眼,把自己的全身交给相触的感觉,在鼓噪的心跳声中,在逐渐交错急促的细密呼吸中,体会着这一个等待许久的迟来的吻。一个真正的,不曾隔着青铜面具的吻。很多年前,元宵灯会,火树银花,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也是这样俯下身来吻上另一人脸上的面具。面具内的人,不曾知道那时他是多么希望能将那副面具真正取下。面具外的人,也不曾知道面具内那个他早已爱上的少年,在自己印上轻吻的刹那,悸动而轻颤着深深闭上了眼。※※※※※※※※※※※※※※※※※※※※我我我我来晚了!给大家伙儿表演一个在线叩头OTZ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的稿呢?、陈让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佐木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8章沈惊鹤觉得自己有点后悔了。不,该把“有点”二字去掉……他是真心后悔了。方才那个在落吻前还会忐忑发问的梁延下一秒已经彻底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顾一切将他摁在梨园漆黑角落猛亲一通的男人,不理唇齿相交间偶尔溢出的破碎呻丨吟和求饶声,只一味地在他唇间攻城掠地、辗转轻碾,让沈惊鹤全身都被迫颤抖地染上另一人的气息。梁延捉住沈惊鹤的薄唇,就跟怎么也尝不够一样来回舔吻吮吸,有力的大手也牢牢环住他的细腰,将他禁锢在炙热胸膛和冷硬椅背间那一方小小天地,霸道地不允许身下人有丝毫退避的可能。沈惊鹤眯着失焦的眼望去,只觉梁延心跳急促,呼吸guntang,冷厉双眸更跟夜色里的狼目一样微微亮光,充满男人味的气息侵入鼻腔,兜头兜脑,将沈惊鹤彻底迷得晕晕乎乎。论起体力来,沈惊鹤哪里拼得过这个大半生都在沙场征战的男人。可怜他不仅被人生生压在椅子上亲了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手脚也没出息地直发软。到最后,提着的这一口气终于被这个漫长的亲吻生生耗尽,沈惊鹤更是很没出息地直接被亲晕了过去。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似乎听见压着他的那个男人胸膛里溢出一声闷笑。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臂已将他绵软的身子腾空抱起,紧紧搂在怀中往外头走去。一路夜风轻拂,沈惊鹤总朦胧感到脸颊唇畔被连绵不绝地轻啄磨蹭,即使在昏迷中他也难以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不消多说,除了那个唇角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男人,还有谁大胆如斯竟敢对当朝六皇子行这等事?不知是否是因为克制了太久才初初开荤,还是想要将这几年间错过的一次性补偿回来,待到沈惊鹤终于在自家榻上悠悠转醒,瞥见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rou眼可见地红肿了一圈,一双润泽的眸子里也颇为委屈地噙着隐隐水色,一看就是方被好生疼爱过。沈惊鹤的脸刷地一下黑了下来,他哑着嗓子将成墨唤进屋来,待瞧见成墨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却自以为隐秘地频频扫眼窥视过来时,一张脸更是黑如锅底。他掩耳盗铃地一手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子,开口的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想笑就笑出来吧,不必忍着。”话音刚落,成墨终于憋不住从嗓子里“噗”地呛出了一声笑,下一刻又赶紧手忙脚乱跪倒在地,苦着一张脸不断拱手求饶:“奴才岂敢,奴才岂敢!还未恭贺主子终于如愿以偿!”沈惊鹤刚好了一点的面色又猛地僵住,白皙的侧脸泛起点红晕,然而大声呵斥的声音却怎么听都带着点色厉内荏的滋味:“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如愿以偿了!”“是奴才失言!呃,那就……恭贺梁将军如愿以偿?”成墨身子一顿,停下夸张满满的动作,小心翼翼从拱起的双手旁探出半张脸,下一秒又急忙因为擦着头皮飞过的枕头“哎哟”一声缩回了头。沈惊鹤轻飘飘收回了还保持着扔出姿势的手,不过被成墨这么一打岔,他浑身的不自在与害羞倒是散去了大半。他吻上梁延的那一刹,就从没有想过要向身边亲近的人隐瞒他们二人的关系,因为他打心底不认为他们的感情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被成墨知道只是早晚的事,如今成墨自己看破,倒还省去他专门告知的功夫。“……梁延呢?”沈惊鹤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低头瞥见还在偷笑不止的成墨,瞪他一眼。成墨见好就收地起了身,嘿嘿一笑,一边熟练地伺候着沈惊鹤更换寝衣,一边答道:“梁将军方才抱着主子从窗户翻进来,将奴才唬了一大跳。不过主子放心,夜里漆黑,将军没走正门,再加上院内留侍的人本就不多,除了奴才旁人都没瞧见……把主子放到榻上后,梁将军本来还想留下等主子醒来,但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急事,只得先恋恋不舍地走了。”沈惊鹤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中却有些气鼓鼓的,只想着这人将自己翻来覆去吻了个五迷三道,这会儿却反倒丢下自己先跑了。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般未免太过小女儿情态,有失他向来矜持有度的皇子风仪,只好暗暗在心里记上一笔,转头又看向了成墨。想起成墨方才说的“得偿所愿”四个字,沈惊鹤不由得高高挑起了一边眉。“你……什么时候发现,咳,发现我和梁将军的事的?”“唉哟,我的好主子诶!奴才虽然不如您冰雪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哪儿去。”成墨手脚麻利地将沈惊鹤刚换下来的衣服仔细叠好,暧昧地冲他眨眨眼,“就您和梁将军这眉来眼去的劲儿啊,恐怕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沈惊鹤瞪大了一双眼:“真有这么明显?”成墨这时才收敛了神情,正色回到沈惊鹤身侧:“其实外人倒也还好,最多只觉着主子和梁将军关系亲近。只是奴才是主子身边最贴身伺候的那一个,又跟着主子一路千难万难从深宫走出直到了皇子府,您和梁将军平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才都入了眼。奴才斗胆说句僭越的话,这么多年奴才冷眼看来,梁将军是当真将主子放进了心里,真心实意地疼着您护着您,生怕您受了一丁点委屈。有他在主子身旁一直陪着,奴才只觉得开心。”沈惊鹤被成墨的话勾动脑海中久远的记忆,一时心下难免恍然,感慨万千。他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成墨的目光带着些柔和的笑意,“这么为那家伙说好话,收了他多少好处了,嗯?”“奴才哪敢呀!”成墨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