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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满秋狭胡说八道“各种大补的,保准你喝完后,脸都补红了。”相重镜“……”相重镜瞥他一眼。满秋狭顿时捂住心口,悲痛欲绝的模样“你都不照镜子看看你的脸吗,若说之前有一万点,那现在苍白的脸肯定得减去两个点,我……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快喝。”相重镜“……”相重镜实在是服了这疯子,面无表情地将药一饮而尽,眉头差点都皱成两个点了。满秋狭这才抱着药碗走了,看模样似乎还打算再搞些更补的来,打算补全那掉了的两个点。所有人都离开后,顾从絮才闷闷道“你看完了吗?”相重镜将盘成圈的顾从絮从手腕拿下来放在小案上,笑眯眯地道“你吃完了吗?”顾从絮“……”顾从絮干巴巴道“吃、吃不下去。”相重镜懒洋洋看他“那就使劲吃。”顾从絮“……”相重镜眯着眼睛去看小案上的顾从絮,似乎是想要靠近点,但他身子往前一倾不知怎么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往旁边歪去。身子轻飘飘的,哪怕知道马上要摔,相重镜却没有丝毫想要撑自已一把的冲动,反而眯着眼任由自已往旁边倒去——好像要摔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柔软的云床。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顾从絮化为人身一把接住了他。顾从絮将浑身发烫的相重镜扶着靠稳,皱着眉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果不其然也是guntang一片。相重镜身上太热了,恶龙化身又是如龙鳞般冰凉的,让他不自觉地往顾从絮身上靠。顾从絮眉头紧皱“满秋狭在那药里下了毒?”否则只是一会功夫,相重镜怎么会烧成这样?相重镜摇头,满秋狭那疯子就算杀尽天下人也舍不得碰他脸蛋一下,怎么可能会给他下毒?八成是那灵药太多,加上他体质有些奇特,现在又无灵力傍身,一不小心补过头了。“睡一觉就好了。”相重镜眯着眼睛往顾从絮冰凉的身上蹭,“你身上好凉,我喜欢。”顾从絮都快被他蹭热了,红着脸将他扶着躺回去,然后飞快起身将旁边的木窗推开了。他本来是打算让相重镜吹吹风消消火,但窗户刚一打开,顾从絮竖瞳一缩,眼尖地瞥见窗外对着的半山上正有一双猩红的眼睛透过密林死死盯着他。察觉到那人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顾从絮眉头紧皱。相重镜还在嚷“三更,我热,你缠一缠我。”顾从絮本来踩着窗棂冲出去将那人给叼回来的脚突然一滑,险些整个人卡着腰挂在窗棂上。恶龙恼羞成怒“缠什么缠,我在办正事!”相重镜歪着脑袋,脸果然如满秋狭所说补红了,连眼底都有一抹如雾的红晕,他吃吃笑着道“办什么正事,办我啊。”顾从絮“……”顾从絮瞪他一眼,再去看窗外,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顾从絮只好从窗棂上跳下来,走到相重镜面前,扶着他歪着的脸侧,蹙眉问“九州现在可有魔修?”相重镜带着软糯的鼻音懒洋洋道“嗯?”“魔修。”顾从絮又将他脑袋扶稳了,耐着性子道,“方才我瞧见一人,身上好像是魔气。”相重镜边将脸往顾从絮冰凉的掌心蹭一边含糊道“没啊,六十年前九州从没出现过魔修,现在……唔,应该也没有。”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三界九州才将入了魔的顾从絮叫成恶龙。见顾从絮神色凝重,相重镜拽着他的衣襟强行将他拉下来,逼近他的脸,仿佛醉酒似的笑着问“怎么啦?”顾从絮耳根发烫,不敢直视相重镜那张妖孽的脸,尽量强行绷着说正事“修士修炼一旦有心魔必定会入魔,再加上九州地脉上的灵力本就不纯净,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无人入魔?”随着补药的药效越来越浓,相重镜根本都不会思考了,脸靠在顾从絮掌心,也跟着问“是啊是啊,怎么可能呢?”顾从絮匪夷所思道“你不醉酒,会醉药?”相重镜迷迷瞪瞪“是啊是啊,不醉酒会醉药?”顾从絮“……”不光醉,还鹦鹉学舌?作者有话要说哈,二更。target=_bnk>:。:.:,.,,恶龙魔化整个去意宗的弟子依然在四处找寻曲行,宗门上下惶惶不安。云砚里带着面具大摇大摆地从去意宗山下的小镇溜达回来,瞧见满脸惊慌的弟子,分给凤凰一颗山楂,嗤笑道:“一个蠢货而已,丢了就丢了,值得花这么大功夫吗?”小凤凰啐出两颗山楂籽,奶声奶气道:“他们应该想开点,指不定那宗主是死了呢。”云砚里将最后一颗山楂咬掉,手中拿着小木签:“说的也是。”这三日来,云砚里闲着无事几乎将去意宗山下的小镇都逛了个遍,新鲜的东西熟悉了后,越发无趣。云砚里估摸着相重镜也该醒了,也不规规矩矩走山路,反而仗着修为直接踩着树枝从半山腰一路掠了上去。小凤凰扑扇着翅膀跟在他旁边飞,半路上不知瞧见了什么,突然“啾”地一声喷出一簇小火苗,差点把云砚里的头发给燎着。云砚里早已习惯了,轻飘飘脚尖点在树枝上,顺着小凤凰的视线看了过去。去意宗在深山之巅,北边是一座断崖,云砚里不怎么认路一门心思往上飞,无意中闯入了断崖之下的荒石空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