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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道“你那脸白得和鬼差不多了,还好多了?我看你离入土不远了。”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谁?谁离入土不远了?!”相重镜抬头看去,就瞧见宋有秋做贼似的扒着门框,用一种看将死之人的眼神兴冲冲地看他——若是他早来片刻,相重镜都怀疑宋有秋看到还睡着的自已,能直接扛着就地埋了。满秋狭瞪了宋有秋一眼“没人入土。你来做什么?”宋有秋大摇大摆走进来,身上的棺材丁零当啷乱响,十分扰民“现在外面剑尊沉冤昭雪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特来向剑尊道喜,终于洗刷冤屈。”相重镜似笑非笑道“来找我要玉石?”宋有秋羞涩地看他“最懂我的人莫过于剑尊了。”他说着,伸出爪子等着剑尊打赏“承蒙惠顾,一千玉石。”相重镜“……”曲危弦不知听懂了没有,紧张地道“重镜欠了钱?”相重镜无奈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做声,否则又被宋有秋逮着坑。“行,玉石会给你。”相重镜有琼廿一那个拿玉石当口粮的灵剑,自然不缺钱,他道,“我要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报酬你要多少给多少。”宋有秋眼睛一亮,他为了钱什么都敢答应,直接点头“好好好。”相重镜朝他勾勾手,道“过来。”宋有秋哪怕对男人没兴趣,被这样一勾也差点迷了魂,他干咳一声,在满秋狭恨恨地眼神注视下颠颠跑上前。相重镜在宋有秋耳畔轻声道“我要三毒秘境那个罪人和恶龙的所有消息。”宋有秋悚然一惊。相重镜垂眸盯着他的眼睛,言笑晏晏“你办不到?”宋有秋死死咬着牙,下颌崩得死紧。一旁的满秋狭觉得十分诧异,宋有秋往往什么脏活烂事都做,哪怕再触及底线之事他也是面不改色,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个反应过。宋有秋犹豫许久,才抬眼看向相重镜“事成之后……”相重镜自然知道“我不会泄露半分关于你的事。”宋有秋这才一狠心“成交。”宋有秋难得没有插科打诨,说完后没多说一个字便匆匆忙忙地离开,身上的棺材都不响了。满秋狭心想,看来是极其大的事。不过满秋狭一心只有相重镜的脸,其他的事他就算好奇也不会追究到底。见曲危弦一直盯着自已看,相重镜偏头看他“危弦,怎么了?”他对着曲危弦语调总是会温柔许多,生怕吓着他似的。还在咬着尾巴不敢动的顾从絮不知怎么有些酸溜溜的。呕,肯定是吃尾巴尖吃的。呕呕呕。曲危弦看着他,犹豫好一会,才像是怕相重镜伤心似的,小声喃喃道“重镜不要生气。”相重镜笑着道“我不生气,你说便是。”曲危弦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问他“重镜看见我爹了吗?”相重镜一愣,疑惑道“他没回来?”“没有。”曲危弦摇头,“自从他带你去禁地,便一直没有回来。”相重镜拧眉“我进到禁地后便不知道了,出来后也没瞧见他。”曲危弦对相重镜盲目信任,根本不会去怀疑相重镜是不是说谎了——但凡换个人都要以为相重镜是偷偷在后山禁地把曲行给灭口了。“怎么办?”曲危弦喃喃道,“我爹不会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去意宗的,他去哪里了?”曲危弦被曲行自小宠到大,十分依赖他亲爹,相重镜之前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曲行,现在没想到他自已反而不见了。相重镜道“派人去找了吗?”“已经搜了三日的山了,也让宋有秋去九州找了,全都不见踪迹。”相重镜见曲危弦神色恹恹,看起来不像是发病反而像是没休息好,他拍了拍曲危弦的后背,温声道“先不着急,他又不是你,不会连回家的路都寻不到,对不对?危弦看起来很累,睡一觉再说好不好?”曲危弦这几日一直在寻曲行,别人怎么劝都不肯休息,但相重镜只说了一句,他便听了进去,乖乖点头“对,好。”相重镜将他哄着到内室的床上去睡觉,曲危弦累惨了,刚躺倒就闭眸沉沉睡了过去。相重镜看着曲危弦好一会,才起身出了内室。满秋狭正在将一碗药从储物芥里拿出来,淡淡道“你会好心帮他寻曲行?”“怎么不会?”相重镜坐下,翘着腿道,“危弦是去意宗宗主,但整个去意宗还是听令曲行,那龙骨指不定也在曲行那儿。我想要拿到龙骨,就必须找到他。”满秋狭嗤笑“不愧是你,一点不为感情所左右。”相重镜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手腕,发现顾从絮竟然还在吞着尾巴尖,动都没敢动,生怕他再生气似的。相重镜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昏睡了三日,清醒后一时间感情有些稀薄,哪怕已经不生顾从絮的气了那识海的灯盏依然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回,相重镜终于有时间去思考情感,那还未被顾从絮点完的灯盏终于一盏盏接着亮了起来。满秋狭将手中的药端着放到相重镜面前。相重镜笑容一僵,灯盏噗噗又灭了两盏。相重镜“……”满秋狭见他面有菜色,道“这是给你补身子的。”相重镜幽幽道“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怀六甲。”满秋狭竟然还歪头想了想“如果你想怀小龙崽子,我也可以给你研制灵药。”相重镜“……”相重镜面无表情一指门口,道“你走。”满秋狭不走“你快喝药。”相重镜起先没察觉,被满秋狭一说他倒是反应过来身子似乎真有些病恹恹的,而不是刚睡醒的酥软。相重镜体质有些特殊,从不喝药,自小到大重伤靠灵力治愈,一些大病小病全靠硬挨,嗅到药味都厌恶得不行,他拧着眉头将药碗端起来嗅了嗅“你里面加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