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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邪魅,勾人地厉害。阮阮说:“何桃,你真是万死也回报不了我的大恩大德啊,不过你要是把你家老公送给我,我一定对你感恩戴德!!”老爹说:“囡囡,这人不错,冷是冷了点,不过爸爸放心。”老太太套着自己的手,眼角还耷拉着一滴泪,“桃子啊,以后可得看老牢了,子鄂啊抢手着呢,妈怕你抗不住。”正在C大攻读计算机系的老弟挤了挤眉眼,“嘿,姐夫真不错啊!”总之,何桃,就这样被风风火火地嫁了,而且选在了这个极度爱国的日子里,这年代,连黑社会也爱国啊……何桃忍不住叹了口气,翻身爬下床,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楼下厨房还有没有啥吃的,她可是最扛不住饿的,何况现在她也算是嫁进了黑道豪门,做了富家少奶奶了,总不至于新婚夜饿出胃病来吧?何桃踮着脚尖,走出新房,床内的杨子鄂只是懒懒地瞥了一下眼睑,嘴角微一勾,用力按了按右腿膝盖处,侧着左边身子,稍稍躬身便眯了眼睛,似睡非睡。这些,何桃自然是都没看到的,杨家的主宅是独立的半山别墅,装潢采用的是欧洲中世风,大厅尤其华丽,旋转的古铜镂花扶梯走下来的时候,何桃能看到那价值十万多的水晶吊顶的精致纹路,黑社会真是门高薪收入的职业啊。离婚,是不可能的!其实,何桃这样说是不对的,杨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道世家,黑社会大叔……哦,不对,何桃现在是人家的儿媳了,该叫人家公公的。公公杨皓然确实是街头地痞出身,倒没有多少恶俗的言情套路,爱上什么豪门淑女,婆婆十五岁就跟在公公身边,属于邻家小meimei的身家背景,之后倒是你不嫌弃我混街边,我不觉得你门户小,恰恰是你看我盖世英雄,我看你柔情似水,于是便有了扬子鳄小朋友。有了老婆孩子的公公倒是领着自己的几个弟兄开始做起正经事来,凭着那一股子敢劲儿,倒是成了C市赫赫有名的房产界龙头老大,只不过何桃不用别人多说什么,这其间黑白道上的事情多少也是有些风险的,真真算是“腥风血雨”里杀出一条血路啊。现在,杨家倒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家,可是,何桃抿了抿唇,有黑道背景的杨家为什么选了自己做儿媳?“皓然,你说,要不要上去看看?我怕万一……”婆婆李雯曼晚宴上的那一套礼服还没有换下,梳高的贵妇发髻上别着一直紫水晶打制的孔雀羽形的发簪,三颗珍珠泪滴在簪尾,一晃一动,分外典雅柔美。何桃猫住身子躲在第一个旋转扶手后面,透过镂空的花枝缝间看过去,黑社会公公刚毅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只不过何桃能瞧见嘴角抿着的唇线松柔了不少,墨黑的眉目看了一眼楼上后,便转到婆婆身上,眸光变得清清浅浅的,何桃忍不住感慨,真是铁汉化作绕指柔啊。“当初就应该说实话,子鄂的腿根本瞒不住多久,也就是你胡闹……”公公的声音凛冽,这些年的商界浸yin倒是没减多少迫人的气势,何桃忍不住一哆嗦,婆婆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当初,要不是我没看好子鄂,他也不会……张医生上回偷偷跟我说,子鄂的脚伤一直没好……”何桃拧住眉,脚有毛病?自己刚才被压倒的时候,乱踢的那几下,好像是碰到他的脚了,然后才听到他抽气吃疼放过自己,何桃撇了撇嘴,神情有些了然,就说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黑马王子,可,他们毕竟还是骗了自己!!何桃蹲着的身子觉得有些吃力,干脆坐了下来,一手扣在镂花的纹路中间,头微微低着,活了二十五年,便宜的好事从来就不会落在自己头上。这世上,其实真的是有王子的,而且还是极品的白马王子,一如所有言情里描述的那般,学习好,人品好,家世好,长得——更加是英俊!!英俊啊,一个专属于他的形容词,何桃在十六岁之前怀疑,世界上真有一个人能用英俊来形容吗?十六岁那年,遇见他之后,何桃便将这个词,专属给他——应俊。人如其名,应俊?英俊!!何桃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弧度,只是没等升到眼角,复又落回到唇瓣上的那一抹细微的酸涩,自己与他之间,距离相差不是一点两点……楼下的公公婆婆早就相携退场,何桃也不再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整个人却被一点阴暗盖住,何桃的心一跳,偏过头就看到杨子鄂站在自己身后的台阶上,松开两颗白衬衫的扣子,袖口上卷,随意地挽在手肘处,右手插在黑色的西装裤口袋里,嘴角却勾着一抹清冷的笑。何桃微微眯了眼,几回见他,都穿着BrooksBrothers的西服外套,何桃曾在阮阮最新一季的时尚杂志上见过,价格贵得叫何桃几近咂舌。像现在这样,只单单穿着白色衬衣,套着西装裤的简洁模样,却让何桃忍不住心跳快了一拍。其实,在何桃蹲下身子偷听的时候,杨子鄂就已经下床走到楼梯口。说不清楚为什么,他还是跟了下来,结果……杨子鄂低下头,看着仰起头正瞧着自己看的何桃,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目光落回到扶手边仿佛触手可及的水晶吊灯,“你都知道了吧,无论怎么样,杨家在这里是有头有脸的,是不可能马上答应离婚的。”声线冰冷,杨子鄂扣在西装裤里的手微微握紧,余光中何桃微微张开嘴,杨子鄂有点可惜,适才怎么就忘记吻上去呢?杨子鄂对女人素来清冷,没多大兴趣,可眼前的女人不同,虽然他没有去相亲,但毕竟是见过的,既然是母亲相中的,娶了也就娶了,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君子,男欢女爱,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名正言顺不是吗?何桃不知道怎么的,嘴角一抿,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胸口几度起伏后,声音轻轻的,“你的腿,到底怎么了?”杨子鄂的目光一直落在何桃身上,听到何桃的话后身子微一顿,背脊挺得更直,右腿处却些微一颤,目光静静地盯着那后脑勺,许久后,杨子鄂嘴角的笑忽然变得淡淡的。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当初若不是母亲拦着,他是初见面那次便要说出实情的,既然这样,倒也无所谓的,人已经娶了,离婚的可能性不大。“残废,你今天嫁的,就是个残废,是个——瘸子!”同床,共枕嘴角勾着一抹冷冷的笑,他就是杨子鄂,是杨家唯一的少爷,凭着父亲打下的市面,哪里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笑他一声?甚至,大家也只是知道杨家大少爷只不过腿脚不大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