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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对方一直叫自己心里发怵的黑道身份。“以后养肥点,爷啃着抱着都不舒服,知道嚒?”转过身,杨子鄂没再看一眼何桃,当初mama给自己选了相亲的对象,他是不满意的,毕竟以他今时今日的社会地位,即便是一个残废,也不至于滞销的,甚至可以说,想爬上他杨子鄂床上来的女人,从他成年后就不曾断过,甚至有前仆后继的趋势。嘴角隐约带着一点晦涩的笑转过身,他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会真的与这样一个小女人结婚呢?他,不是不想陪着她招待宾客,只是他的腿……何桃咬着牙看着那宽厚的肩背,往下的劲腰臀部……咕咚,忍不住吞了口分泌物,何桃别开目光,了不起,不就是身材好点,加上这样暧昧的夜色才别样勾人罢了,她何桃是什么人,这样的勾引都扛不住,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还爷呢,以为自己是清朝的阿哥王爷不成?看着杨子鄂的呼吸声音渐渐平顺,何桃蹭了蹭臀部,稍稍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睡衣倒是一刻都不敢松,她开始思考,二五年华鲜嫩桃子一颗,怎么就被人给摘了呢?相亲的时候,男方一直没有出现,坐在何桃对面的是一对奇怪却又无比登对的夫妻,老公是五十左右的中年帅哥,穿着名家出品的手工西服,至于那妻子却是有着一双月牙儿笑眼的贵妇。何桃将双手藏在桌子下不停搓着,她记得当初阮阮给自己电话,介绍对方的情况时候,只说是一位生意人,具体的情况何桃也没听仔细,那时候何桃才接到学校通知,说是要她这个半吊子研究生毕业留校的人带文学院一个班的大一新生,何桃正忙着整理那些新生档案,也就没顾得上仔细问阮阮就应了下来挂了电话。等到了日子,何桃好不容易蒙头找到了广隆酒店,这家号称C市招牌最响亮的老字号,也是收费一级贵的酒店后,何桃却在包厢外面溜达,原因没啥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对面菊厅的包厢门口守着两个黑衣黑墨镜的哥哥,何桃从小到大小风小浪也没多见,乍一看到经典的保镖形象后,何桃心里惶惶地迈不开步子也是情有可原的。眼瞅着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两分钟了,何桃一咬牙,转身就打算回学校了,反正她又没真的恨嫁到那种程度,相不相亲都无所谓!!眼角又回过去瞅了瞅两位黑西装哥哥一眼,何桃决定回去把阮阮丢角落了扁一顿再说,想她何桃开年才二十五,虽然说研究生也毕业了,可当初何爸爸的学前教育充分,何桃可是七岁就上的一年级,可比同届的女生都要年轻上一岁。可那阮阮说,女人二十五不嫁人就是剩女!!何桃听了头皮都凉了一把,80后的她已经一脚跨入剩女的行列了?何桃也没接到家里老头老太催命要结婚的电话啊,就这阮阮瞎急,而且一挑就选了个不良人员给自己?何桃砸吧了下嘴角,这才要往拐角溜去的时候,身后柔柔的声音响起,何桃一个激灵。“你就是何小姐吧?我是子鄂的母亲。”与“黑社会”相亲何桃知道,眼下走廊里面连个服务员都没有,叫的人肯定是她,僵了僵嘴角,何桃转过身,就看到一位穿着浅紫色短旗袍,盘着一个小巧的贵妇发髻的女人就站在菊厅门口,适才两个黑衣哥哥已经退开半步,何桃头皮又紧了起来。“呵……”何桃打了个哈哈,脚往边上挪了挪,然后扯了扯身上青白小碎花的短衫,忍不住又在心里唾了自己一口,“那个,不好意思,我……迷路了……”“呵呵……”一声轻柔的浅笑叫何桃的心跟着酥了一把,极具古典气质的美妇人已经上前牵住何桃的手,何桃这才想起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拽着拳头,这手心里面也不知道握着多少冷汗,可妇人只不过初时一愣后,便对着何桃勾着眼眉一笑,“这孩子,你叫何桃吧?那阿姨以后叫你桃子,成吗?”能不成吗?何桃没等推辞一下,一个高大生猛的身子就跟着出现在门口,虽然打扮上非常良家且非常有派头,但是光那凌厉的眼眸,棱角分明的脸庞,何桃就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气势,脖子一软脑袋便磕了下来,妇人一笑,冲着菊厅门口处扬起笑脸,“皓然,你瞧,人家小姑娘早就到了,让你别带人出来,准是吓到人家了。”何桃在心底忍不住点头,可不是吓到她了,想她何桃鼠目寸光,可经不起这□的惊吓,这亲还是别相了,何桃忍不住腹诽相亲的男人一句,哪有初次相亲还拖家带口的?何桃眼一眯,虽然眼前的黑社会大叔还有富贵小太太容貌都不错,那男人也该长得不赖的概率也比较高,而且大手笔选在广隆里吃饭便可见一斑了,至于沦落到跟她一个一流学府二流学院三流小教师相亲的地步吗?莫非……何桃忍不住一颤,对方有啥隐疾或者隐情?只不过这边没等何桃多惦念脑海中摸瞎游泳的想法,这边旗袍太太就把她给带到了菊厅里,就在何桃惴惴不安与人家第一回见面的时候,莫大的一个豪华包厢里面,竟然再也没了别人。“呵呵,子鄂那孩子今天有事,桃子不介意吧?”何桃嘴角的笑总算是落了下来,肯定不介意啊,相亲时候男主角不出现,不是反抗就是绝对见不得人,爹妈基因好,保不定也能来个基因突变不是么?何桃嘴角的笑风姿绰约,却没想到一边站着的杨家mama感慨了一句,“桃子真可爱。”缩在在豪宅King-size暖床角落一处的何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一次半吊子相亲宴,男主角都没出现过,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嫁人了呢?而且还是在距离那次相亲不过一个月左右,何桃甚至连班人新生的名字都没闹清楚,也还没空下时间去找阮阮同学大练拳脚功夫,她就被人打包送到了人床上来了!!何桃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裹紧了睡袍,至于新郎,除了白天隔着头纱看到的那一眼,何桃统共见过他四次,一次是被黑西装甲乙抓去杨家的那次,一次是跟两家大人发扬饭桌传统文化的时候,一次是试礼服的时候,再一次,就是白日里的那次了。见过四次,只说过,“你好,我叫杨子鄂。”“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十月一号结婚吧。”这样两场较为完整对话的男人,就这样嫁了?何桃虽然不想说,但却不得不承认,基因突变没有发生在那条扬子鳄身上,反而在他身上实现了一场锐意进取的跨时代进化。扬子鳄同学,哦,不,是杨子鄂先生,冷峻逼人,完美的侧脸,如同剪纸画中里才能出现的童话王子,无与伦比的俊朗迷人,偏又含着三分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