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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爷子留了苏瑾年吃晚饭,等苏瑾年离开唐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闪烁,满空星芒。原本之前约好说要跟西门烈一起用晚餐,后来苏瑾年发了条短讯解释了一下,对方没有回讯,也没有打电话来催促,苏瑾年虽然有点小不爽,也只当他是看到了,没有再计较。苏瑾年不是那种会主动找对方的性子,几乎无论对谁,她都是被动的那一方,这一点虽然叫对方肝肠寸断,但对千重樱而言,却是相当的喜闻乐见。只有这样,他跟苏瑾年单独相处的时间才能更久一些。但是千重樱显然是太天真了,并不是苏瑾年不找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找她。手机铃声响起,千重樱下意识看了眼来电显示,继而才递给苏瑾年:“是唐嫣然小姐。”苏瑾年有些小失望,都已经快十点了,西门烈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睡死过去了吗?!不过能接到唐小妞的电话,她还是很高兴的,这家伙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会因为安奚容的事情对她生气,真不知道安狐狸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么死心塌地!“嫣——”“瑾年你快过来!安奚容要死了!”☆、声色犬马68、千重樱的小心机唐嫣然一吼完,然后噼里啪啦报了一长串地址,最后恶狠狠地威胁她:“不来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就“啪”的挂了电话,一点空间都不留给苏瑾年。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苏瑾年一怔,短时间表示无法消化掉“安奚容要死了”这几个字中暗含的讯息。开什么玩笑?昨天那只狐狸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吗?难不成那家伙闹自杀?要不要这么惊悚啊!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脆弱那么情绪化的男人啊!看到苏瑾年皱起眉头一脸为难,千重樱不由开口关心:“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瑾年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嫣然让我尽快赶过去,好像出了什么大事……”“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小姐还要出门吗?”“嗯……”收起手机,苏瑾年抓了一堆衣服朝更衣室走去,“我不放心。”要是那只死狐狸真的出事了,于情于理,她都难辞其咎。一换完衣服,苏瑾年就心急火燎地往唐嫣然说的那个地方赶,次奥,为什么心跳越来越快!一想到安奚容如果真的挂了,她的心就忍不住细细的抽,不是那种针扎的疼,就是被人拿着钳子扭起来一样,难受得紧。千重樱却像是偏要跟她作对,开车开得十分之龟速,还故意卡在一堆红灯中间,搞得苏瑾年有些憋火:“能不能开快一点?!”“闯红灯不安全。”千重樱一句话直接给打了回来,合情合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车了,你看着点开好了嘛!再不快点就要死人了啊!”见苏瑾年紧张,千重樱稍微加快了速度:“是谁?”苏瑾年咬了咬嘴唇:“还不是安奚容那混蛋,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听到“安奚容”三个字,千重樱忽然生出一种很微妙的想法,以前看那个男人很不顺眼,但现在看西门烈更不顺眼,如今安奚容已经被苏瑾年抛弃了,就说明大小姐没把他放在心上,不会再构成威胁,如果可以利用安奚容好好打压一下西门烈的气焰,也未尝不可不是吗?在苏瑾年的再三催促下,千重樱终于猛踩油门连闯了四五个红灯,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唐嫣然说的那个酒店。踩着一双高跟鞋,苏瑾年啪嗒啪嗒快步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十分响亮,偶尔有人出门,听到这声音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见苏瑾年一脸急切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专程赶来抓小三的。走到房门前,苏瑾年抬手敲了两下门,心情起伏不定,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很快,唐嫣然就打开门把她拉了进去:“呵,速度倒挺快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干嘛在电话里不说清楚?!不要告诉我你刚才那么说就是为了把我骗过来……”唐嫣然白了她一眼:“骗你干什么?就你这脾性,要是知道上当了还不是转身就走。我可没骗你,安奚容掉进水里后受了凉,现在还在发烧,烧得太厉害了,说不定一不小心真的就烧死了。”苏瑾年皱眉,跟着她走到卧室里,一抬头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男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唯独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色,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酒红色的长发凌乱地披在枕头上,看那白色的枕套上似乎还有水印,狼狈得可以。“掉进水里?好端端地怎么会掉进水里?!”“还不是你害的?昨天你做得那么绝,这家伙受刺激了,大半夜在外面喝得烂醉,还飙车,闯了十几个红灯不说,差点出车祸,幸好他没有完全昏头,在快要撞车的时候打了个方向盘,结果直接连车带人冲进了江里,差点就玩完了……啧,我说苏小妞,没想到你也是只害人的祸水狐狸啊!”唐嫣然说话绵里藏针,她当然不是为了讽刺苏瑾年而讽刺她,她是想骂醒这个被感情冲昏头的傻女人,西门烈昨天那么对她,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换成是自己,早就一板砖抡过去了,甩他几个字:“边儿凉快去!”苏瑾年自动屏蔽掉她的明嘲暗讽:“我当你这是在夸我。”“哼……你自己看着办吧,丫刚醒着的时候死活要见你,你不来就不肯吃药挂水,昏过去了还嚷着你的名字,真是作孽啊作孽……”听唐嫣然这么一说,苏瑾年也忍不住要仰天长叹一句——真是作孽啊作孽!死狐狸到底是要闹哪样?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吗?!“这位是……苏小姐?”正说着,房间内又走进来一个人,打扮时髦贵气,水嫩的肌肤看不出年纪,但成熟的气质可以让人猜到她的大致年龄,脑后盘着少妇才有的发髻,纤细的无名指上带着一颗硕大的钻石,手里拿着几盒药,见到苏瑾年的时候不由得多往她身上打量了几眼。苏瑾年回过头看她,目露疑惑:“你是?”“噢,我是奚容的jiejie,你直接叫我嘉禾就好了。”上次苏瑾年生日的时候安嘉禾不巧到美国出差,因而没跟苏瑾年碰面,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把自己的弟弟迷得晕头转向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还真是个不错的姑娘,这样的女人无论放到那个男人面前都没人拒绝得了,那个臭小子栽在她手里算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