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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拿了身衣服,颤巍巍地走上前问:“老奴这儿有衣服,不知道可否给许公子换上?”这也不能怪她怕啊。太子这一会儿,话都没说几句,就已经打了两个人了。何婆子自认为,她可比不得褚伯玉和许踪啊。打杀了她,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似的。侍卫点了点头。总不能让许踪光着身子去见太子,衣服就是不浸水,也不能穿。何婆子哆嗦着身子,也顾不得羞了,亲自将衣服递了过去。她可不敢使唤太子的侍卫。一丝不挂的许踪,背个身,将重要部位躲开了,将衣服接到手里,胡乱地往身上套。然后心上,不期然地想到了一月的那句话来。什么叫“着情再决定一要不要打死?”而南厅上,虽然魏远志亲自去报官了。许家人的气焰被打压了下来。但文昌侯等人,还是挺看好花嬷嬷的。毕竟无上公主,在京上风光多年,老虎倒了余威还在呢。更别说梁太后的娘家兄弟,控制着南北二衙。只要不失宠于梁太后,只要梁家在,无上长公主就一直能风光着。所以,花嬷嬷一直未将太子放在眼里。瞅着外面客人未散,花嬷嬷不再理会许踪和许家夫妻二人,反而对太子说道:“太子爷,老奴说句话,左右文昌侯府上,今儿的喜宴是办不下去了,不若让文昌侯和世子爷,将客人散了吧。也省得让人看热闹。”见太子终是让人停了手,并不认为这是魏芳凝说的那番话起了做用。她认为太子之所以会让人打许踪,不过是想找些脸面回来。到底还是退让着无上长公主,才寻了台阶下来,让侍卫停了手的。所以,瞬时便就又洋洋自得起来。魏芳凝瞅着花嬷嬷,要是有翅膀,都要忽扇着“咯咯”叫,像只求偶的山鸡。虽然一月、二月嫌花嬷嬷无礼,很想上前,给花嬷嬷一顿嘴巴子。但他俩个也知道,这个花嬷嬷轻易打不得。也只得咬着牙忍着。可是魏芳凝却不乐意让客人们走。她还想指着这些个客人,将文昌侯家里人的嘴脸,大肆宣扬呢。走了,给谁瞧热闹去?魏芳凝笑道:“请客离开,多失礼啊?再说了,我听说县官审案,也都让乡邻观审。今儿多好的机会?文昌侯家里客人盈门,不正好观审?万一冤枉了文昌侯一家,大家伙儿也有个见证不是?怎么,总不会嬷嬷怕仗势欺人,被人瞧了去吧?”花嬷嬷现在,也是知道魏芳凝嘴利害,只是冷哼道:“魏姑娘也别得意,洗不洗脱与人私奔的坏名声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过了今天,魏姑娘的名声只怕更坏了。”魏芳凝早就不在乎了,而且也一早就想到了。可以说,花嬷嬷来了,也没说出什么新鲜词了。魏芳凝笑了:“谢嬷嬷关心,芳凝真是感激呢。”花嬷嬷气结,谁关心她了?自作多情!自觉说不过魏芳凝,花嬷嬷转头继续问太子:“太子爷真想当着众人的面前闹,成为京上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太子也笑了。诗曰:回眸一笑百媚生。太子没有回眸,却已经生了百媚。这一笑,外面来赴宴的小姑娘,已经开始闪神魂飞了。饶是魏芳凝上辈子看了十来年,也不由得有些心波微动。果然美人倾城。花嬷嬷年岁大,也有些看直了眼。然后非常的理解,许染衣为何口口声声非太子不嫁。太子却不管这些,先给魏芳凝飞了个媚眼,才对花嬷嬷说道:“孤真是不明白,本就是褚家、许家和魏家的事,嬷嬷为何非要往皇姑和孤身上引?此为何意啊?”花嬷嬷面上微沉道:“太子爷忘了,驸马姓许了?”太子也沉了脸,说:“果然亲的话,就不是嬷嬷来了。嬷嬷不用多说,还是等京城令好了。这里也不是无上长公主府,嬷嬷还是休息下的好。”花嬷嬷本来是想趁着京城令来之前,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了。劝太子即使不离开,也最好作壁上观。可太子偏油盐不进。花嬷嬷有股满身力量使不上的感觉。瞅着魏芳凝,花嬷嬷心下有了计较。她来时,自是带了小丫头过来。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许染衣可是非常的想见太子。只不过太子似乎对许染衣不太喜欢,总是寻了这样那样的借口,躲着许染衣。花嬷嬷心想,看许染衣来了,太子还能这样向着魏芳凝不。她就不信,太子有这个胆子。正文26拖延其实花嬷嬷真个就是不开眼。太子一直不肯直接解决了事情,不是没有办法。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太子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也自认为,本就不是个好人。再对着褚家和许家,一个不入流的侯爵,半分实权没有,一个六品小官,更是如芝麻绿豆一般。就着文昌侯的口供,将许家人一顿打。即使有花嬷嬷,只要太子不动花嬷嬷,将她扣住了,不伤分毫。无上长公主,还能为了不相干的人,真来找他这个太子理论不成?只怕无上长公主,都不知道许横是哪家的。太子之所以不想这么快完事,又是容着魏远志去报官。又是看着魏芳凝与花嬷嬷斗嘴,又让侍卫打褚伯玉和许踪。他的目的很明显,一是讨好魏芳凝,二就是不想这么快完事而已。若是他几句话,将褚家人、许家人发落了。魏芳凝定是要被魏家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