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断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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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亲王早在两月前,已经休弃王妃。桑梓被招安后,也只是晋升了郡主,并未恢复端王妃与莫国公之女的身份。所以,如果洛君瑶登上九五至尊、继任为帝,暂时没有未来皇后曾经造反的诟病。 他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若是激流勇退,不论洛君枢醒转后,还是洛良玉继位,他都将成为天子的隐患。 端亲王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他自己并没有做皇帝的野心,可是,如果他不再进一步,可能无法保全自身,更遑论桑梓与小阿德。 做出决定前,他与桑梓促膝长谈。这桩事,关乎他们的将来,他必须遵从桑梓的意愿。 其实,桑梓的原计划,也是推洛君瑶登基。就算后来与洛君枢议和,亦是想平息薛国公叛乱后,逼他退位。伽罗下毒,却促成了此事。 桑梓本心不太在意端王妃或者皇后的名分。毕竟,登上皇位,成为天下之主的机会,错过便不再有。而夫妻破镜重圆,只要两心不变,终有一天能实现。待他坐稳皇位,局势安定,帝王要侧立什么人为后,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何必急于一时? 桑梓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愿用夫妻分离换取他荣登大宝。 洛君瑶仔细端详桑梓的神情,“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桑梓点点头,“比真金还要真!” 洛君瑶皱皱眉,“你就不怕,到时候我移情别恋,让你空等一场?” 桑梓单手托着下巴看他,“你不是那种人!”她印象中的端亲王,是个专一、专情的男子。孩子都为她生了,她还怕什么? 洛君瑶仍是不甘,“你是不是心里人太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桑梓噗嗤笑了,“夫君,你吃醋的样子,还挺招人的!”以前,端亲王因为身体残缺,总是隐而不发,敏感又脆弱。这是他第一次将这种话宣诸于口,听起来,却有别样的风情。 桑梓用一根手指跳起英挺男子的下颚,“我怎会舍得你的美色!” 洛君瑶挑挑眉,“本王的美色?”他恢复健全后,确实硬气不少,本就清贵的面容,更显从容。 桑梓凑近他,轻声说:“我自始至终,怜你、爱你,不论相隔多久,此心终不变。” 洛君瑶仿佛吃下一刻定心丸,心中熨贴,“我信你!” 桑梓望进他的眼睛,“我亦信你!”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很快缠绕到一处。端亲王率先揽住爱人,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瓣。 他们的体温骤然攀升,吻得难分难解。 桑梓想起,以前提出过,想站着试试,迫于夫君身体残缺,未能如愿。而今,他四肢灵活,下腹感觉肯定明显了。 桑梓悄悄说:“我还没见过你痊愈后的腿……” 端亲王似乎也想到这节,主动撩开袍子给她摸。 彼时,他们正在王府书房中。眼前的桌案,他二人也曾在此云雨过。桑梓推了一下洛君瑶,让他靠坐在书案上,站在他腿间,伸手抚摸他骨rou丰满的长腿。他同其他男子一样,大腿上有肌rou,小腿也有,并不过分夸张、粗壮,摸上去手感极好,十分有弹性。 洛君瑶能够真切感受到桑梓的触碰,他微微仰起头,喉结性感地滚动一下,鼻子里的气息变得粗重。十多年从未勃起的部位,也跟着站直,硬邦邦的。 桑梓咽了口口水,摸索着,解开他的腰带,探手进裤子,把玩他丰润的臀部。这里,不再干瘪湿冷,而是焕发出蓬勃生机。 端亲王不由自主的身体起伏。他现在是真男人了,但房事已经习惯由爱人主导。况且,她的手掌带着一股酥麻,摸到哪里,哪里便烧起一团火,是他从未尝试过的明显感觉。 桑梓脱掉洛君瑶的裤子,爱不释手的抚摸他大腿每一处。摸不还够,竟低下头,一寸寸亲吻。 洛君瑶被亲得前后翻涌,脚趾不禁勾起。她每亲一下,他便会无声抖动。身下的小兄弟昂扬的怒张,顶端泌出水珠。原来,情动是这般感受,此刻比之前的隔靴搔痒,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待桑梓吻遍洛君瑶两条长腿,他已经喘得不成声调。桑梓将人翻转,用自己的凶器,抵住他的后庭,在边缘磨蹭。 端亲王一惊,看了看半开的窗口,“还开着窗!”会被下人看到! 桑梓:“谁敢擅闯亲王书房?不要命了?” 洛君瑶双手撑着桌子,感觉爱人一揽他光裸的髋部,令他弯腰撅起,他羞耻地闭上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撑开他的小峃,缓缓蜿蜒而入,刮蹭他内壁每一处褶皱,将它们撑开。 他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桑梓的入侵,自己以前便是这样被她占有,为她生儿育女。 洛君瑶上面衣冠楚楚,下面却是白花花的。身子向前一耸一耸,口中发出“嗯嗯”闷哼。 桑梓的撞击太过明显,“啪啪”的声响与满室浓稠的气息,让他不禁红了眼尾。真是太yin靡了!他竟在爱人的伐挞下,绵软了铮铮铁骨,情生意动。这感觉陌生又刺激,令他无所适从,却分外着迷。 桑梓的手像是一尾灵蛇,钻入他的袍子里。上面抚慰茱萸,下面捻揉粗茎。角度的变换,迫使他直起腰身,导致桑梓那物挺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在他小腹上顶出一个凸起。他低头便能看见。 洛君瑶单手扶桌,另一手不可置信地摸上那片凸起。 桑梓眼睛一亮,上下其手,身下大刀阔斧地挺进,只为碰到他下腹的手指。 端亲王虽然生过一女,但此次是他痊愈后首度欢爱,根本禁受不住这般猛烈的冲击,忍不住呻吟出口。他抬手咬住一个指节,不想发出太过迷乱的声音。 桑梓贴上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说:“阿瑶,你生完孩子,更热情了!” 洛君瑶吭哧吭哧的努力忍耐,“不要……乱说……” 桑梓在身后加快了频率,他可真是个口不应心的人啊! 端亲王双腿一软,再也忍不住呻吟,低头哼出声来。确实,他生下小阿德之后,本是无欲无求的身体起了变化,更加渴望爱人的触碰与深入了。 最近,许多老臣造访东宫,劝说太子放弃皇位。不久前有雍城郡主之乱,后有薛国公窃国,若是天子羸弱,指不定还有什么祸患。端亲王则不同,他正值盛年,手握重兵,全国半数以上的武将曾是他的部下,或部下的部下,听他差遣。若太子执意登基,他日端亲王有二心,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太子思虑再三,决定让出继承权。他本就性子文雅,实在难以于乱局中理出一个清平世界,不如让贤。 于是,洛良玉率领群臣,恳请端亲王登基为帝。端亲王不允,太子再请,端亲王仍是不允。太子三请,长跪不起,端亲王只得答应。 端亲王登基前夕,秀衣楼楼主禹默赶到京城,被桑梓带进宫,查看榻上的洛君枢,确定他身中秀衣楼特制毒药。其实,禹默听闻天子中毒,便猜测伽罗使用之毒,与秀衣楼有关。但他没有见到洛君枢,不敢确定。 禹默给了桑梓解药,服下三日,即可醒转,而后需要静养,调理身子。 桑梓犹豫要不要给他用,即便用,也需等洛君瑶登上皇位。她甚至阴暗地想,洛君枢如此阴晴难定,不如就让他睡过去好了,大家都安全。他醒了后,若是不甘心成为逊帝,纠集曾经的势力,也难缠得很。毕竟他做了二十年的帝王,即便树倒,枝桠仍旧繁茂,余威尚在。 太医照常前来请脉,竟诊出逊帝珠胎暗结。算算时间,应该是在洛水畔对战时,桑梓去接阿德,那次强迫留下的。 这让桑梓的心,变得柔软。男子怀胎与女子不同,需动情才能受孕。在那种屈辱的情况下,洛君枢仍能对她动情。杀心顿时烟消云散,桑梓决定带他回雍城,再令其醒过来,一来调养身子,二来养胎。最重要的,不要给新帝添乱。 其实,她自己对于端亲王来说,也算是瑕玷。她是洛君瑶的前妻,更是唯一女儿的娘亲,刚刚造反被招安。说出去,实在不好听。她亦该远远走开,省得被人发现他们藕断丝连,辱没新帝名声。他刚上位,正是要紧的时刻,不能因她分神,搅乱局势。 于是,她便带着昏迷不醒的洛君枢,回到雍城,与舟行团聚。 到达雍城后,禹默为洛君枢服下解药。因着他是孕夫,为了不伤及腹中胎儿,用量很小,醒来的时间,也便更为漫长。好在,桑梓府中有的是下人,轮流值守,静待他苏醒。 桑梓也从秘密居所接来舟行,身边还有袁非羽拱卫安全,快活得像是神仙。 她的生活又恢复到安逸舒适,更胜从前。昔日,她是国公之女,受封县主,天子的情人;而今,她是新帝的前妻,坐拥四城封地,最爱的人,正在为她孕育子嗣,最能折腾的人,也在慢慢好转。一切皆圆满,甚至冲淡了她与洛君瑶分开的离愁别绪。 夏日的夜晚,桑梓的绣楼上,凉风徐徐。舟行自从有了身子,便受不得热。又正值盛夏,他便搬到小楼居住。 说来也怪,舟行与莫国公少年夫夫,多少耕耘都未能结果。只与桑梓十次、二十次云雨,便生根发芽。许是莫国公从来皆敬他为夫,床笫间不见什么奇巧。而桑梓不同,每次都要胡天胡地,弄得高僧遍体生花、情动不已。 年逾不惑还能拥有自己的子嗣,舟行亦感意外,也倍加珍惜。腹中稚子毕竟是他与桑梓的血脉,令他既惊且喜。 晚间,舟行沐浴后不久,又热出一身细汗,托着不大的胎腹,在房中焦躁踱步,全没有往日的从容淡定。 桑梓上了楼,便看到他线条流畅的小腿露在薄袍外,白得像是月华。他的臀部因怀胎,变得丰满挺翘,形成一道诱人的弧度。他的胸口亦是微微隆起,下面是凸出的小腹,不大不小,珠圆玉润。白璧无瑕的脖颈因为燥热,泌出一层汗珠,像是上等玉器,莹泽光润,反射出温柔的玉脂。 他虽然不年轻了,却不见任何老态,岁月只为他平添无限风情,却不见风霜。舟行站在月光下,仿若遗落凡间的精灵,时刻皆能撩拨人的心弦。 桑梓看到这样一副慵懒的美景,顿时生出亲昵的心思。她走过去,揽住舟行的劲腰,上面长了些许软rou,摸上去很舒服。 岂料,舟行挥手躲开,“你别靠我那么近,我热!” 桑梓拿起竹扇,为他扇风,“阿爹,我给你打扇。” 舟行听到她的称呼,不禁蹙眉,“等孩子生出来,你也这般唤我?” 桑梓顿觉失言,“我叫习惯了!” 舟行:“你最好改过来。”难不成,自己生的孩儿,要喊他“阿翁”?想想都令人不悦。 桑梓一边打扇,一边抱他坐在榻上,随口道:“我爹爹来信,说这几日,要来雍城探望我。” 舟行一愣,“他来做什么?”前夫来看女儿,而他怀上女儿的孩子,真是让人头疼。 桑梓揉着他软乎乎的侧腰,道:“爹爹说来,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瞒他一辈子吧!” 舟行只是无法面对,得先解释桑梓非他亲生,再说两人日久生情,想想实在麻烦。都和离了二十年,自己的私事,有必要和前夫交代吗? 桑梓看出舟行不悦,在他耳边道:“不与莫国公说清,以后你我如何成亲?” 舟行眉头一跳,“你还想与我成亲?”新帝怎么办? 桑梓:“你想让咱们的孩儿成为私生子吗?” 舟行:“自然是不想……但……洛君瑶,你不要了吗?” 桑梓:“要啊!” 舟行被她气笑了,“你一个女子,想嫁几个人?” 桑梓抚摸他的腹顶,“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为何不能?”曾经有位公主,府中养着三百面首,大街看上哪个儿郎,便强抢回府。她没那么花心,身边的男子皆是情投意合、无法割舍之人。她不介意谁娶谁,谁嫁谁,只想与他们厮守,为此,她愿意起兵造反,也愿意隐居闹世。 舟行看了看她,见她神情认真,也没有反驳。道家说,道法自然,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的规则。而佛家讲因果,她能今世与他们结缘,那定是前世种下的因。她已经为了保护自己,公然反抗皇权,可见,他二人此生注定无法分离。他也不想强求爱人,令她放弃其他牵挂。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他也没什么可怨的了!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