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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精神。陆江扶着方薇的后腰,说:“爸,我带方薇来见你了。”方薇礼貌欠身,对陆父说:“伯父你好,我叫方薇。”陆父的手不知道往哪放,点点头,说:“好,安全到了就好。”今年冬天格外冷,大雪压了山头,道路全是积雪。得知儿子要将方薇带回家过年,陆父一面高兴一面又提心吊胆。雪天路滑,不要出事才好。陆父仍有些生疏,看向老婆子,问:“水烧好了吗?”转头又看向方薇,“喝茶叶还是白水?”想了想,他又对自己妻子说:“是不是煮了甜汤,喝那个吧。”陆母脸上笑容遮不住,拍拍他的手说:“手忙脚乱的,去坐着吧,我来招呼小薇。”方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甜茶吧。”两人到的时候临近傍晚,坐了一会就张罗着开饭了。陆母的手艺方薇早尝过,知道他们要来,陆母早早做了一满桌的菜。方薇连插手摘菜的机会都没有,晚餐就准备好了。就连筷子都是陆江摆的。“以前没见他这么勤快过,吃饭又快,吃完饭就去捣鼓相机去了。”陆母将最后一碗汤放上桌,对着方薇打趣陆江说。“妈……这就别说了。”陆江微微抗议,显然无效。陆父开了红酒,朝方薇递过去。方薇吓一跳,拿着身前的杯子微站起身。陆江虚虚拦了一下,“爸,她不会喝。”方薇朝陆江摇摇头,“日子特殊,喝一点没事。”陆父笑了笑,“你小子坐下,待会你陪我多喝两杯。”陆江无奈,宠溺地摸了摸方薇的头发,对自己的父亲说:“两杯怎么够,开了就全喝完。”陆父拿着满满的红酒瓶,哼笑一声,一副“你小子多少酒量我会不知道”的表情,又往方薇酒杯里添了点,再给老婆子的高脚杯里倒了一些。然后招呼方薇,说:“吃饭,吃饭。就当自己家,别约束。”方薇点头,抿了一口红酒。酒味在味蕾上绽开,醇厚无比。陆母盛了饭给她,又往她身前的碟子里夹菜。陆江坐在自己身侧,左腿轻轻靠在她的右腿。陆父笑着,同她说着话,客厅里的电视放着往年的春晚,嬉嬉闹闹的背景音为家里添了几分烟火气。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却是方薇从不曾感受过的温暖。温馨的晚餐直接导致的后果是——方薇喝了一整杯红酒,彻底醉了。陆母怨恼地朝自己的丈夫出气,又去煮了醒酒汤给方薇暖胃。夜里十点,陆江将太高兴喝多了几杯的父亲扶到房间,自己又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烟抽的很慢,猩红在风里一点点,落下几许烟屑。洗漱完进到卧室,方薇在床上缩成一团。陆江合上门,没开灯,房间里静谧又暗沉沉的。借着月光,他走到床前。方薇的呼吸均匀,感知到他的触碰,下意识地缩了缩。陆江从裤袋里取出一枚戒指,套在了方薇的无名指上。俯身吻了吻她,他拨开她耳边的碎发,轻声说:“新年快乐。”方薇睡到半夜被炮竹声惊醒,身侧人动了动,将她扯到怀里圈住。“醒了?”陆江声音低沉,轻缓又慵懒。方薇转过身,仍有些不清醒。伸手抚摸他的侧脸,方薇猛然顿住。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光影里折射出光芒,耀了她的眼睛。“怎么……”陆江微睁眼,弯了弯嘴角,将她的手拉进被子里盖好。又往她处靠了靠,他闭着眼说:“你是我的了。”方薇仍错愕,推了推他。陆江睁开眼,望向她,目光灼灼。方薇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窗外光影交错,五彩斑斓。陆江猛地起身,将方薇压在身下。额前的碎发垂下来,俊朗的眉眼下是墨色的眼眸。渴望,欲望,一览无余。方薇红了脸,使劲推他,“干什么……”话被堵住,陆江密密的亲吻。手上的温度灼人,顺着她的腰际缓缓向上,将她轻轻一提,伸手解去她胸前的束缚。低头啃咬,轻轻浅浅,勾人心魂。“我爱你,方薇,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他覆下身来,身体guntang。脱去仅剩的衣衫,只剩肌肤相亲。方薇缴械投降,应和着他,双手从他腰侧环过,抚住他的后背。方薇累得睡过去又醒过来,只是每次醒来都被身侧人揽得死死。她伸出手,看着无名指上刚刚好的戒指,心里暖得不行。陆江的脸近在咫尺,眉峰高挑,鼻梁直挺,嘴唇有些薄,颜色却很好看。她拿指尖勾勒着他的唇形,忍不住吻了吻。陆江睡得迷迷糊糊,即便是睡梦中,还是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按了按。方薇蹭着他脖间的肌肤,又沉沉睡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国际惯例,阿渡大结局下都是留给男二的。写完好累,先休息下再写最后一章。☆、大结局中大通集团出了檀宗景恶意伤人这件事,市值跳水严重。但对于檀家两老来说,腥风血雨了半辈子,钱财已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只要独子檀宗景平安,这比什么都重要。无论方氏兄弟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能尽量满足。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在巨额赔偿金以及各种合作条件面前,方氏集团没有提出诉讼,而是选择与檀家庭外和解。在大通对外的媒体会上,檀老爷子宣布罢免檀宗景所有职务,这一决定引起一片哗然之声。可自此之后,偌大的大通集团开始了几次结构调整,檀老爷子一把年纪重新坐上掌门人的位置,处理所有事物。檀宗景就此消失在公众视野中,没人知道沉寂后的檀宗景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檀宗景开始酗酒,以前方薇总说他酒量好,喝不醉。可每每她这样说,他就忍不住笑话她,明明是她的酒量太浅,一沾杯就酒醉。他想起他们结婚那天,宾客满席,觥筹交错,祝他和方薇百世共好。那天方薇身上穿的是巴黎空运来的高级婚纱,缓缓朝她走来时,灯光照在她脸上,美的像仙子。他一直知晓方薇的美丽,却从未真正欣赏过她的容颜。或许那一天有那么一刻,他也有过欢愉。至少新娘很美丽不是吗?敬酒的人不少,逼酒的事却无人敢做。一整晚都是檀宗景在喝,主动喝,不要命的喝,还要装出大喜已至的喜悦。那时候他天真的想,喝醉了,喝糊涂了,痛苦就能少一点,对方薇的恨也能少一点。只是恨意刚刚萌芽,还没到恶劣且极致的地步。等酒尽人散,房间只剩他们两人。檀宗景睁着朦胧的眼,看见方薇静坐在床沿,美成一幅画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就此结束,放过她,放过自己。可放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