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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累赘吧。灵均摸了摸怀中的金色牡丹,微微苦笑,至少有一点女罗值得敬佩,她真心执着的爱着一个人,并会随着那个人的身影直到天涯海角,将所有的苦痛化作一种甜蜜。而她呢,她刺了他一剑,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献出生命的感情,姜女罗也好,令狐释之也好,他们为爱情顽固抵抗着,姜楚一也好,齐贞吉也好,他们为了理想与宿命强硬抵抗着。可是自己的心却极其空虚,让她忽然怀疑起自己的生存方式,在父亲的庇佑下散淡的面对生活,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大早上的,这又是去哪儿啊?”姜女罗整整衣角,就看到急匆匆出门的姜楚一。他回首微笑:“你们好好看家,我去齐府一次。”轻薄的衣衫从女罗手中划走,只留下她落寞的表情:“又走了,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灵均叹了口气,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心存期待。他本来就是个为天下苍生忙碌的男人,他的心从来没有一次安然过。”女罗忽然露出了冷漠的一面:“我说你啊,快点成亲吧,再这样拖下去就真的要做巫女了。现在天心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用处,那丫头比你还要烦人。”灵均耸耸肩:“为什么成为巫女之后,你们都变得这么疯狂啊。”女罗摇摇头:“你只是学到了骨头,根本没有学到血液。姜家的女人很奇怪,当我们正式成为巫女的那一刻起,就会像发狂一样的去参透先辈的秘密,那种具有诱惑力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正因为没法参透,我们才必须有后辈去继承。”作者有话要说: 姑姑大人很美貌~☆、争吵灵均一直过分忽略这个问题,风流云散的姜氏恰好仍然维持着这种在现代看来朽木不可雕的古老习俗,像是在战争的尘埃之下被掩盖的秘密一样。前代的姜九曜,到现在的姜女罗,即将授礼的姜天心。看起来实在是很愚不可及的事情,她们需要穿上巫女服去演奏出那些早就被遗忘的音律,即使在姜氏成为唐王朝祭祀女巫之后,这种习俗也在家族中进行着。女罗讪笑的看着她:“每个家族都有他们的传奇。王谢起于青萍之末,刘氏是草莽造反出身,郑家是依附女人的裙角,齐家不过曾经是我们姜氏的一支。家族这种东西很愚蠢吧,但是当你真正走上台阶的时候,却又发现它神秘莫测。”灵均嘿嘿一笑:“我对这个没什么感兴趣的,非要将什么都依附家族岂不无趣?”女罗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审视着她,似乎想要将什么残忍的东西告诉她一般:“会有那样一天的。”齐贞吉正色看着姜楚一:“宋之韵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这是我欠你的人情。”姜楚一冷眼看着:“真不容易啊,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难得你有欠我人情的时候。”齐贞吉叹了口气:“还在记恨她的事情吗,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姜楚一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早就不在意了,那时候人人都无法,你也不可能牺牲家族救一个人。多谢您的好意,舍妹女罗已经找好住所,我们这就从别院里搬出来。”齐贞吉不在意的笑笑:“还是没法从她的死里走出来,一提他就这脸色,你就是吃亏在这上面了。”他看他半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摸摸下巴一笑:“房子和我无关,是我家小三为你家小姐准备的。”姜楚一猛一抬头:“什么意思,齐家还有谢家在,没了谢家还有全国小家族任你挑选,难道我的女儿是要做小妾不成?”齐贞吉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一提到你女儿就这个样子了,小辈向你表示心意,收着就好。如果咱们真成了亲家,那也不错啊。”姜楚一半句不说便风一样走了出去,这个男人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怕是只有陛下才能和他棋逢对手吧。“咱们现在就走吗?”灵均皱着眉看着父亲,姜楚一温声笑笑:“已经谢过齐将军了,女罗已经找好了房子,咱们这就走吧。”姜女罗白白灵均,又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仔细收拾:“容桑叶什么时候来?”灵均一听说容姨要来,顿时喜上眉梢:“也就这几天吧。父亲,我们还要带着谁去?”姜楚一顿了顿:“戍城牺牲的那位周乾将军,有一位义妹叫做宋之韵,她不能出现在齐府。”灵均心中一惊,居然真的找到了这位宋小姐,似乎周将军牺牲前早有预感,将亲近的义妹送出城去,但是齐府却不能收留她,难道她身上有什么敏感的东西令人忌讳?灵均看着父亲,用眼神和对方交流。齐维桢疼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知道就好,宋小姐很可怜,要好好照顾她。”新居是在皇城外的永巷中,难得的雅致书香。女罗笑嘻嘻的看着姜楚一:“我最了解你了,快夸夸我!”过了几日容桑叶也带来了一位女子,面容清秀却神情刚毅,只不过似乎精神有些不好,灵均便知道这是宋之韵了。从宋之韵到这里第一天起,她的精神便时好时坏,每日都询问他们:“什么时候能报仇?”像苟活的恶鬼一样,宋之韵的面色渐渐沉寂下去,一双眸子终日幽幽的盯着院中的梅花。灵均仿若想起了戍城中那个梅瓶,周乾必定真心疼爱自己的义妹才会在苦寒的边塞中寻来一只梅花。“他说我像是冬日的梅花…”他转过头看着喃喃自语的宋之韵,她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又似乎是在和别人说话,“他是个孤儿,却从小就有大志向,我也是个孤儿,天大地大,我们因为缘分走在一起。我陪他东奔西走,刀光剑影的,怕过什么呢。说好了总有一天,他会娶我,等到老了,就踏遍大江南北将梅花看个遍。可是我不甘心…”灵均心中微微煽动,秘密似乎就要暴露出来。“党项和赵国内jian相互勾结,害他死于非命,真正杀了他的竟然是赵国杀手!”宋之韵的眼球要暴突一般,狠狠的保住自己的头,不停地抽搐着。灵均立刻点了睡xue方才制止住。灵均将衣服披在父亲身上,姜楚一模糊的“嗯”了一声:“怎么一脸凝重的。”灵均摇摇头:“只是觉得太可怜了,这对未婚夫妻忠肝义胆,却落得如此下场。父亲,若我没猜错,你们之所以这么棘手,是因为那个内jian的身份吧。是宰相支道承吗?”姜楚一手中的笔微微颤抖。灵均顿时觉得荒谬无比:“一个国家的相国,居然就是最大的卖国贼。难道御座上的人眼睛是瞎的吗?”姜楚一忽然冷厉的睁大眼睛:“不要妄议圣上!”灵均不甘心的把头撇在一边:“我本来就不服气的很。伤病害卒的打着无聊的仗,您当年已经几乎攻下西辽,却临阵议和,任由他人把持朝廷,父亲,我一直不明白,您当年为何不入朝为官,将jian党一扫而空呢?”姜楚一无力的睁大了眼,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