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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从她身上偷走了什么东西?或许不是时光,是距离。许久不见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鸿沟。时光荏苒,有时那玉会想起最初。她第一次见到孙周的时候,这记忆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又那么美好。像漂浮在水中湿漉漉的花朵。然而这短暂的回忆实在太奢侈了,因为那玉已经无心去管,随着孙周的病情加重,晋国越来越紧张的政局形势,不管孙周昏迷还是醒着,她一刻也不想离开。还有一件事,那玉几次想要开口,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她想回到后宫,想以他夫人的身份陪着他,不然百岁之后,何以同xue?她当然不会直来直去的问,趁孙周神智清明的时候,那玉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我都当了十几年的小内竖小宫女,有些不耐烦,让我回后宫好不好?”如果孙周拒绝,她还有很多说服他的理由,出乎她的意料,孙周答应的非常爽快。“只要阿玉喜欢,有什么不好的。”孙周柔声说,“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别人我不放心,办完之后,立刻让你回后宫正位。”“什么事?”“帮我出使吴国?”孙周第一次开口要她帮自己办事,想必十分重要,十万火急,但那玉却摇着头:“奚翮、东门、鸢和……你有很多可以信任的人,叫他们去好不好?我不能离开,我应该陪着你……”孙周将食指捺在她的唇上,认真恳求:“这世上,除了你,我不能信任任何人。放心,我还有时间,我会等你回来。越大哥不是说了,我今年无恙。阿玉,你要帮我,不然谁还能全心全意的帮我呢?乖,听话好不好?”那玉一滞,脸色苍白的问:“我该怎么做?”“你去吴国找巫狐庸,他自然会告诉你”见那玉要开口询问,孙周自信地笑着说,“这是我预留的后手,先且买个关子。我只告诉你,这计划一旦成公,晋国百年之内绝无战事。阿玉,你收拾好行囊,明日出发。”“不行,我今天就走,早去早回,半刻都不能耽误。”孙周一把拉着她的手腕,目光里流露出挽留之意,压抑良久,柔声叮嘱:“一路小心。”那玉不舍地点点头,没走几步,孙周叫住她,想告诉她“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哭,不要难过……”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孙周像咽下刀子一样,涩然地说:“阿玉,可以再叫我一声小周哥哥么?”那玉愣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她三两步来到孙周床边跪下,捧着他的脸吻了吻:“等我回来,小周哥哥。”那玉的身影像夜幕前最后一束阳光,她走了,孙周眼里的光彩暗淡下去。他躺在冷冰冰的宫寝里等待,等待不知要等待的什么。可这里除了寒冷,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他会在寒冷中,走向比这里还要寒冷,还要黑暗的彼端。那冰冷的黑暗比死亡还要可怕——他明白,使他最害怕的,是死后无知,他所留恋的也将化为乌有……宫寝里这么安静,被月光照的一片霜白。他静静感受这衰弱身体所带来的苦痛,这样心里的痛苦会缓解一点。他突然竖起耳朵,吃力的侧头望着门口的方向,从那里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阿玉?”他低声呼唤,话一出口,又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偏偏在他唇角自嘲的笑意还未落定,那笑容凝固了,巨大的喜悦差点击溃了他脆弱的心跳。那身影渐渐靠近,孙周瞠目望去,正是那张让他牵肠挂肚了一生的脸庞。“阿玉!”孙周挣扎着想要起身,那玉赶紧过来扶他。当孙周握住那玉的手时,嘎然一阵寒意,他猛地推开她,自己也摔回到榻上。“你不是她,你是谁?”“呵,被你发现了……”“你是……你是萧筱?”萧筱耸了耸肩,一边抬手擦脸,一边说,“我觉得挺像她的,你怎么认出来了?”孙周没有理会,那玉的手非常小巧,他握她的手比握笔的次数还多,怎么会发现不了。“为何要扮成她的样子?”“最后再看她一眼不好么?我以为你会高兴。”萧筱摊开手,懒懒地说,“虽然我是无所谓的,不过她救过我,你又是她最放不下的人,我来帮一把手,有什么奇怪?反正我无所事事。”“你看你,最后竟然如此悲惨,孤零零的等死,不是很狼狈么?要不要我帮你一把,结束它。”孙周将视线从萧筱身上移开,他不说话,萧筱也不催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好,拜托了。”很久之后,孙周平静的声音在暗暮中响起。言罢,那些金戈铁马指点江山的过往破碎成风,刮的一丝不剩,他带着心爱女子的迷梦轻轻阖上了双眼。萧筱准备抬手时,见阖上双眼的孙周嘴唇微动,低哑的声音几不可闻。她只好低下头侧耳倾听:“拜托你告诉她,不要害怕……”他这样说,声音嘎然隐没。.第64章第六十四章为了赶路,那玉马不停蹄,昼夜不息。眼见她眼睑发青,骑在马背上都能睡着,奚翮几次来劝无果之后,不得不搬出孙周说事。“夫人,您歇歇吧,万一摔倒,出了什么闪失,回去以后怎么照顾主公?”那玉勒住马,望着傍晚升起的几点寒星,回头看向北方空茫茫的山暮,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她还要回去守着孙周,的确不能有事。这样一想,后面的路程再怎么心急火燎,都会在傍晚之前找地方投宿。但那玉实在睡不安稳,噩梦频频。醒来记不起梦见什么,只是心悸恐惧纠缠不休。混沌的夜晚和白天一直持续到吴国境内,来到姑苏,那玉直奔巫狐庸而去。看到巫狐庸,那玉顾不上礼节,急急拽着他来到书房,直言道:“孙周的计划,可以告诉我了。”“晋候的计划?什么计划。”在那玉愕然的目光逼视之下,巫狐庸比那玉还要愕然,愕然中还带着一丝古怪,“你不好好呆在晋国为晋候守丧,怎么跑来吴国找我说这莫名其妙的话?”“守丧?!”那玉陡然变色,扯住巫狐庸的袖子,声音都变了,“守丧?你是说守丧?守什么丧?”“晋候薨了,你不知道?”原来,丧钟鸣响超过了行马的速度,已早一步报到吴国。那玉什么话也没说,冲出去找到奚翮,愤怒的质问:“孙周欺骗我?!你们串通好了欺骗我是不是!混蛋!回答我!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你给我说话!!”奚翮低着头,惨白着脸,一声不吭。“好!很好!你们这群混蛋!!骗子!越尧那混蛋!”那玉不再管奚翮了,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