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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周治理过的天下呀!“带我一起去好不好?”那玉终归是妥协了,“让我随军照顾你,不然我不放心。”孙周哪有不同意的,他反而不敢把那玉一个人留在宫里。“好,我们一道去。”孙周把计划拿出来跟她一起讨论,倒是忘了之前的冲动,说到昏昏欲睡,相拥而眠。对孙周来说,这大抵已是他最后一次召集诸侯联军了。放出去的消息,虽说只是为报栎地之役,那是为了麻痹秦国而已。他是带足了兵力,诸侯共讨,几乎是倾天下之力,攻打还处在低谷当中的秦国。孙周带领的诸侯联军,跟以往大不相同。这些诸侯里头,不少是诚心追随,当然,他们也是看到孙周足够强大,能够保护自己。以晋国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在孙周治下,这是最明智的选择。而晋国能征善战的士卒,先前已过了他这一关,加上国君亲自领兵,当然士气高涨。孙周有足够的信心一举灭掉秦国,退一步讲,再不济,也能将秦国人赶到夷狄,尽收秦国之地以经营中原。沿途孙周经常召集各军将领商讨作战计划,这天也是如此,天色已经很晚,他遣散列将准备闭帐休息。正要起身,突然感到天旋地转,胸口沉痛遍及全身,维持意识的那根弦说断就断,一下倒在地上。也不知是谁惊呼“主公!”,走到大帐门口的将领们愕然片刻,便呼啦啦涌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孙周扶到台榻上,那玉也不知被谁推到圈外摔在地上。她爬起来跑出帐外,将越尧拽过来给孙周医治。帐里的一大堆人这才被赶出帐外等消息。那玉盯着越尧施针的动作,待他施针完毕,揪着他的衣袖问:“怎么样?怎么样?”“冷静一点,他会醒的。不过领兵作战的事,不能再继续了,必须回去静养。”越尧说的“必须”,是已到了极紧迫的时候,没有回旋的余地。那玉抬着头,避免流下眼泪,缓了一阵,她走出大帐,朝中行偃使了个颜色。中行偃便请别国领兵的统帅先回各自营帐等消息,自己则召齐晋国六卿。那玉对他们说:“各位将军,越医师说主公不能再继续西行,必须回去静养。这是目下的消息,其他的,等主公醒时自有命令。告辞,我先回去看护主公。”“那主公醒来请立刻通知我们。”那玉点点头,行礼告退,疾步赶回孙周身边。孙周到了下半夜幽幽转醒,那玉一夜没睡,见他睁眼赶紧问道:“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吓到你了吧,对不起。”那玉猛地摇头。“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嗓子有些干……”“要水是吧,等一下。”那玉快步端来一杯温度适宜的清水,用小匙一点点喂给他。喝了几口,嗓子舒服多了,那玉便把越尧的话说给他听。“看来……都是天意。罢了,阿玉,你去把几位将军请过来。”中行偃他们也没有脱衣就寝,所以来的很快,孙周借着那玉的力气半坐起来靠着凭依。“寡人恐怕不能再领兵西行,攻打秦国的事,就交给几位将军。兵伐决策,望诸位商议定断以讨外敌。”“放心吧主公,此伐秦国,定叫他丢盔弃甲跪拜臣服!”这话是中行偃说的,孙周听了淡淡一笑,颔首道:“便祝几位将军凯旋而归。”等他们退下之后,孙周脸上的笑意慢慢褪色,别说孙周,那玉也知道,这次灭秦之计已成空谈。就说作为执政大臣的中行偃,领兵打仗的能力暂且不说,看他去年主办会吴的糟糕结果,也难怪孙周失望。但孙周现在已无力管控,所以有些话他不便再说。攻打秦国有什么好处?胜了,也不过是几句嘉奖,但要败了可就威信扫地。而且秦国人恨透了晋国,是不会拿财帛贿赂让他们退兵的。这次出征,无利可图。至少对一些将领来说,是无疑的。讨伐秦国的军队继续往西,孙周暂且留在晋国边圉养病,身体稍好些时,便拔营返回新绛。不久,得到统军将领无意作战,联军在形势有利的情况下无功而返,而晋国下军将栾魇的弟弟栾鍼战死的消息。孙周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意见,只说:“知道了。”拿着扇子的那玉,随孙周的视线看向窗外,外面西沉的夕阳逆着山峦。黑黢黢的山体像蛰伏不动的庞然巨怪,它的头顶,在快要沉落的太阳下,染上了一片残红。孙周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时门外传来公子彪呼唤“君父”的声音,孙周和那玉齐齐回头。公子彪一足踏进,见到那玉,看了孙周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恭敬的道了声“母亲。”那玉侧头一笑,对孙周说:“你们谈,我去师兄那里一趟。”“早点回来。”孙周叮嘱道。去越尧那只是说说而已,那玉只是不想看他对公子彪谆谆教诲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交代后……反正她不能忍受那样的气氛。一个人在宫里闲逛,那玉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没有归属感,让人茫然无措。“阿玉?”有人叫住她,回头一看,是杞莲。她环顾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来到后宫。“好久不见啊。”“的确,不少年了。”杞莲姗姗走近,“听说国君病了,好些没有。”“彪儿没告诉你么?”“他课业繁重,好些时候没过来了。”那玉默然,不如说,她开始走神,思绪飘来飘去,就没个着落。“……实在抱歉,彪儿现在没有无礼了吧?”杞莲说了一大串话,那玉只听到后面一句,困惑地问:“为何道歉?他怎么了?”“这些年我一直想要道歉,都没机会。”杞莲歉然地说,“以前彪儿不懂事,多有冲撞,多亏阿玉你心胸宽广原谅他,还替他在国君面前求情。”公子彪以前确实不太喜欢她,小孩子说话没分寸,有什么好在意的。好像是四年前,有一次他说自己是“狐狸精”,被孙周听见了,当时勃然大怒,不仅责备,还罚他在祖庙跪了一天。其实那玉自己觉得,凭她的长相,还当不得“狐狸精”这样的谬赞。别说生气,当时还觉得有些好笑。她跟孙周在祖庙里拜堂成亲,堂堂正正,公子彪这样骂她,叫她一阵疑惑。今天要不是杞莲提起,那玉都忘了这茬。“彪儿现在很有礼貌,很懂事,刚刚去了孙周那里。”“他没惹国君生气吧?”那玉摇摇头,孙周现在很少动气,动气伤身。跟杞莲闲谈了几句,那玉自觉对这认识了十几年的女子再也唤不起丝毫情感上的涟漪,悲哀的思索,时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