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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以前之所以从没在意这两处,一来是她本就结实,又早早特地备了骑马穿的裤子,大腿两侧都垫了棉花与皮子防磨。等她的腿到底被磨破了,众人已经进了山东境内,京城里接应之人已到,他们便弃马上了船,连翘又悄悄替她寻了药,她还真没受什么罪。二来也是这个位置着实太隐秘,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看得见,她也就从没觉得如何。那她又哪里会想得到,如今她马上就要大婚了,不但这里……着实不大美观,也将两位姑姑吓了个够呛,甚至还担忧起了她伤得不止是两条腿?正文第四百八十章尾声待到这一年的七月二十九这一天,便是方麟与锦绣的新婚大喜之日。锦绣这天天未亮便醒了,哪怕她一向不柔弱,等到了晚上,却也难免被这一日里繁琐的礼节与热闹累坏了。等到夜渐深、方麟也马上就要从宴席上回到洞房之时,锦绣先喊人给她拆了发髻,又换了衣裳,也来不及先歪上一会儿权作歇息,她突然就想起早些天、那两位姑姑和她说过的话。她整个儿人也便越发有些不安起来,忍不住朝那些明晃晃的龙凤喜烛瞟了一眼又一眼,眼神儿也渐渐飘忽个不停。宋mama倒是早就发现了自家小姐的不安,只不过她却以为……每个姑娘家在即将为人妇的这一天,想必都会如此。等得宋mama陪着笑脸将喜娘等人送走,待新房里头只剩下自己人了,这才轻笑着告诉锦绣道,小姐可别总看那些蜡烛了。“这龙凤喜烛可不能吹熄,要由着它自己一直燃到头,取一个白头偕老的喜气儿。”“那烛光这么亮,小姐总瞧它可容易伤眼;小姐不如听mama的,先歪着坐一会儿等姑爷回来。”锦绣笑着点头道了声她知道了,心里却不禁暗暗咬牙道,这不许吹熄烛光是个什么规矩。且不说这灯明瓦亮的太容易令人臊得慌,单只说若被方麟借着烛光发现她大腿上的那两处伤痕,他就得指不定怎么埋怨她、埋怨她当初牙口儿太硬呢。这就更别论那两位姑姑早就和她悄悄讲过担忧,说是女子骑马路途太久……恐怕不止伤了大腿根。好在锦绣既知道自己那两处伤痕怎么来的,又知道方麟根本就不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的人,她也就勉强定了心,想着万一、万一真被两个姑姑说中了,他也肯定听信她的解释。……只是别看锦绣想是这么想了,等到方麟回了洞房,也不等他在她身边的床上坐稳,她还是忍不住悄悄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而此时的季节虽已入了秋,待她说罢这些话,汗水也已缓缓濡湿了她的双鬓;也不知是她太过担忧某些事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与他的距离太过亲密了。要知道他们两人虽是早早就定了亲,这些年还不止一次结伴远行,这还是她第一回主动离他这么近,连着嘴唇都要贴到他的耳朵上了呢!锦绣也便不止觉得两鬓汗湿,还只觉得胸膛里通通跳个不停。方麟将她鬓边的汗水看在眼里,顿时又惊又笑。惊得是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在婚前这般吓唬她;笑得是她竟然还真信了,又在这等当口慌忙给他打了个底儿,仿佛只怕那话若成了真,他待会儿便会为难她。他就伸出手来将她揽进怀里,又叫她极是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前,这才悄声笑问道,这莫不是岳母请来教你规矩的两个姑姑告诉你的。“你听那两个迂腐老妇胡说八道呢!”“就算她们说的话你也信,信那骑马骑久了……会伤了你,难道你也信了我会胡乱猜忌?”“再说我当时不就早告诉你了,若是觉得骑马太累就早些跟我说,我们也好换换赶路法子,你既是被磨破了腿,那会儿为什么不跟我讲?”方麟一边说着这话,一边难免又恨又疼,既恨锦绣牙口硬,外带着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多照料她一些,又疼她受了这么大的罪。锦绣笑着叹气:“我当时不也是没想到……那郭敬手里的银钱竟然那么厚么。”说起来她那时虽已打定主意、要陪方麟一同去擒拿郭敬,又早早定下抓到人后便快马回京,她也仅仅以为那所谓的浮财顶多就是几万两顶破天了。谁知等那郭敬落了网后,竟被方麟的手下从这处巢xue里头起出了四十多万两的银票,锦绣哪里还敢叫方麟与她缓缓归京?这话若是说白了,便是她制定的计策虽好、却也实属被赶鸭子上架——哪怕她根本不是个会骑马的,方麟也必须带着这些银票快马回京了。那她若是不坚持跟着方麟一起走,难不成就等着不得不被他扔在身后慢慢赶路,再叫他一路上都惦记着她的安危?方麟便将她又紧紧揽了揽道,就算那两个姑姑说的事儿真有可能发生,你也不用发愁。“大不了我在手上割个口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里就至于将你吓成这样儿。”“你这个罪既是为我受的,那就由我来收场,你永远不用为此担忧。”锦绣的眼眶顿时一酸,随即又是一热,那酸热又飞快的一路蔓延到鼻子上,眼泪已在不经意间流了满脸。只因她虽然是个再世为人的灵魂,却对眼下这个年代再了解不过,也深知这个年代是怎么看待贞洁的,这根本由不得她不怕。如今他却丝毫不在意,也没任何怀疑,就已经替她一肩背负了?她就忍不住拱头往他怀里又扎了扎,囔叽着鼻子带着水汽道,不带你这样儿的。“你可是才跟我成亲呢,便待我这么无条件的好,你就不怕我将来恃宠而骄?”她一边问着这话、一边已是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这时的她哪里知道这样的举动已经惹了祸,也便等不到方麟的及时回答了。她先只听见他闷哼了一声,随后便是身子一轻,仿佛天旋地转之间,自己眼前那明亮的烛火也好,还是他的红色新郎喜服也罢,瞬间就变成了绣满鸳鸯戏水的帐顶。锦绣这才后知后觉纳过闷来,原来她已在他的肩扛手抱间、被他一把放躺在了床上。而他……就端端正正伏在她身上,那张俊脸已经近得贴上了她的鼻子;他呼出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