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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今小姐既已知道五爷也快回来了,便提前准备准备吧。”……锦绣便在元庆走了之后、也没着急再回四房的西偏院,就径直去了五房。王娇娘才一听得锦绣说是容稽快回来了,难免便有些担忧的朝着杜姨娘所住的方向瞟了一眼又一眼。“论说三爷这么及时叫人前去追五爷,也免得五爷到了江南后便跟江南一派走得更近,说起来只有更好没有更坏。”只因王娇娘早就知道三爷的打算,三爷既是从没拦着五爷下江南,又连着江宁知府想将女儿嫁给五爷做续弦都答应了,这便是将容稽抛出去当了个活生生的诱饵。如今虽是五爷这个饵做不成了,三爷也不是没有别的手段了,倒也省得容家有位爷着实不干净,将来万一连累容府哪怕一星半点也不好收拾。可是那个杜樱既是个喜好拔尖儿的……若是转头等到了五爷回来,是不是就不大稳妥了?因此上王娇娘也的确有些担忧,担忧于就算杜樱不知道别的,她也知道容府前些天清查过不干净的下人。那若是连着五爷私下都跟仙公教早就扯上了干系,杜樱又没管住嘴,岂不就成了给五爷通风报信儿?锦绣既是将王娇娘那眼神的方向看得清楚,她又怎会不知道对方的担忧。她便轻笑起来道,“我也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想要提前跟你商量商量,看看如何才能叫杜樱扎紧了口儿。”她随后也便仔细跟王娇娘询问起来,问杜樱这些日子到底是真在乎涵哥儿,还是假的。“那涵哥儿本就是杜樱的亲jiejie杜鹃生的不假,可若不是将涵哥儿记成了你的孩子,他也回不到五房来。”王娇娘既然是个聪明人,闻言便领会了锦绣的意思,随后也难免有些迟疑道,若是叫她瞧呢,那杜樱对涵哥儿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三小姐也说了,涵哥儿再是杜鹃生的,他如今就是我的孩子,谁若敢将涵哥儿的真正身世戳破了,那便是一个死,再也没有第二条路。”杜樱可不是虽也明白自己与涵哥儿有亲,却也不敢、更不愿将涵哥儿当成自己的亲外甥疼爱?再说杜樱如今也是容稽的姨娘了,她又年轻得很,等得容稽回来了,再将这三年孝期守过了,她想生几个不能生?锦绣也便明白涵哥儿不是杜樱的软肋了,她之前那个想借助涵哥儿的存在、叫杜樱扎紧了嘴巴的想法已是无法实施。说起来这事儿都怪她!当初若不是她急于赶紧将黄氏和杜鹃都料理了,再将敦哥儿变成涵哥儿送回五房来,却也没跟她父亲商量半句,这五房哪里会多了杜樱这么一个大纰漏!她那时是也想将杜樱培养成安插在五房的眼线不假,可那也得杜樱是这块料不是么?但凡她早就跟她父亲讲过她的打算,她父亲必会直接指出她的疏漏,再将王娇娘的存在告诉她。而她五叔身边既是已有王娇娘做眼线了,她哪里还会再将杜樱弄进来!王娇娘听得锦绣这般埋怨起自己来,忙轻声安慰锦绣道,这话可不是三小姐这么说的。“三小姐不也是为了涵哥儿的身世能够保密,这才给了杜家这个恩典么?”“并且三小姐也不用着急,我被三小姐这么一提醒后也便想起来,那杜樱虽然并不在乎涵哥儿,她却在乎她的爹娘老子和兄弟呢。”因此上若叫她说呢,三小姐不如将那杜家一家子死死捏在手里,再叫杜樱知道管不住嘴的坏处,料那杜樱也不敢轻易和容稽说出什么来。正文第三百六十四章鲜血指路既是听得王娇娘说起杜樱也不是没有软肋的,锦绣也便知道自己这一趟五房没白来。更何况被王娇娘这么一提醒后,锦绣也想起杜樱没进五房做姨娘前、她叫人打听来的那些事儿,譬如那杜家是如何将杜樱当成娇小姐养着的。要知道自打杜鹃成了三房的姨娘,又是三房唯一有生养的,这杜家也便摇身一变、再也不用家里哪一个继续进府当下人服侍主子了。杜樱也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最重的活计便是拿一拿绣花针,可不是得对爹娘感恩戴德?她便当机立断告诉王娇娘道,那我这便差人去将杜家人拢一拢,再给他们这就换个地方住,言之意下便是打算将杜家人捏在手里、从此当了人质。“只是我既叫人将杜家人带走了,这事儿总得尽早叫杜樱知道,再叫她领会其中利害,这差事便交给你了。”王娇娘笑着点头:“在五爷暂时没到家之前这几日,我必会日日提醒她,也省得她以为我和她开玩笑。”锦绣这才算放下了一半的心,却也不忘悄声叮嘱王娇娘道,叫王娇娘一定要待茗姐儿和葭姐儿更好些。“茗姐儿这孩子敏感的很,她本就对杜樱不大喜欢,反而爱往你这里来,虽然她口上说是来你这里看弟弟,想必也是看出杜樱不是真心待她和葭姐儿好。”因此上只要王娇娘和茗姐儿处好关系,茗姐儿今后指不定何时便能帮上王娇娘的忙。再说她五叔既是被追回来守孝的,三年内便不能再续弦。这三年中她五叔若被蒋家或是哪个牵累了,早早就倒了也就罢了,容家单只看在涵哥儿的面子上,也会养着王娇娘一辈子。可若是他不倒,王娇娘便一直得是他的偏房侧室,亦得在面上与他不停斡旋,和茗姐儿处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王娇娘却是没想到,三小姐竟连这些都替她想到了,譬如由容府给她养老;更不曾因为她在烟花之地待过几年,如今也不过是个姨娘,就不愿叫她和茗姐儿、葭姐儿多接近。她便轻声却带着几分感激道,多谢三小姐愿意这般提点我了:“我必将三小姐教的每件事儿都做好。”。……锦绣离了五房也便又回了四房去,这时候容秦也已彻底退了烧,正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吃着莲姐儿喂的粥。等他听得锦绣的脚步声再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眼中既有谢意也有歉疚,谢意自是谢过锦绣早早给他备下了郎中救命,歉意也许便是为的从前那些与三房作对的日子。锦绣假装什么都没看懂,先是朝他屈了屈膝,这才就势笑着坐到了莲姐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