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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一边动作着,一边也不忙着说发现,就先对容秦道。待容秦答应着走了,锦绣便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给众人看。“这朱砂的颜色不新,显然是印上的时候不短了,这才没被我蹭下太多,应该并不是那姓胡的所为。”“另外我还在蹭它之时将那棺木下面的地面瞧了瞧,那地面上有半个脚掌印,看大小看宽窄都不是那姓胡的留下的。”这时除了容程不惊讶,旁人全都分外讶然,讶然于锦绣怎么什么都懂。倒是莲姐儿讶然的同时也不忘小声发问道,难道不是三伯父和我父亲帮着姑母去找这个符印时留下的脚印么。“我父亲和四叔既是有目的,定然会分外小心,想来也不会在那里留下脚印,再破坏了旁的什么印记。”锦绣给莲姐儿也算给众人解释道。“再说那棺木下面本就有我前天夜里亲手薄薄筛上的一层灰,这事儿并不曾瞒着我父亲和四叔,他们又怎会往上踩呢。”既是早都知道蒋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旁人听罢这话也就罢了,至少也是不意外,锦绣竟然如此处处提防。容若繁却难免又一次泪水满眶,只是又不敢大声嚎啕,便只得流着泪低声喃喃道,这个天杀的。“我本还觉得……我如今与蒋家离心离德是否有些对不住他……可如今看来,我根本早就该杀了他。”她虽不知道那个红色符印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可那棺木里躺的到底是她亲娘。谁知道蒋逵不但想将容家的活人全拉下水,竟然连个死人也不放过?……一样在这个时候,胡郎中眼见着蒋逵并不送他离开,反而有些要将他不知留到何时的架势,连着到了午饭时分也不动弹,更不许他动弹,胡郎中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难道他在蒋氏灵前跪下磕头时、随便的一抬眼,就在无意间瞧见那棺木底下印着一枚符文,竟然不是这容府里的同伙儿做的,而是蒋逵?那他岂不是被这厮那句“灯下黑”彻底骗了!原来这厮根本不是要拉他在容府见面,也免得在外面碰头、再被锦衣卫捉了,这混账根本就是要将他在容府变成死人!这般等蒋逵陷害起容府、陷害起容程甚至方麟倒是容易了,这根本就是人证物证并获,可是他胡兆全的命就能白白丢了不成?胡郎中便在门外的小厮又喊了一声之后、便应声站起身来,口中亦是高声道,他就不耽误蒋表弟用午饭了。“蒋表弟也不用送我,左右容三爷这个外书房离着府门也不远,我不会迷路的。”蒋逵也便明白自己做得有些太过了,他着实太想拿着这人的命、给容程落个实锤,这份迫切难免令这胡兆全看出了一些端倪来。要知道那密道就算真存在,那些刻了符文的灯座也真存在,那到底都是死物儿,若说算不得实证、或是随便找个替死鬼背锅,对容程来讲也着实容易得很。可若是有着胡兆全这个仙公教京中分舵副舵主的供状,哪怕这人随后就被他弄死了,这也算是坐实了人证不是?只是如今这书房外全是容程的人,他若要硬将胡兆全留下,岂不是一下子就全漏了馅儿?蒋逵顿时就有些慌了神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好在他先是眼珠儿一转,随即就一把将胡兆全的胳膊抓住了。“胡表兄何必着急走,这是嫌弃容府办着丧事,饭菜太素不成?”“眼下明明已是到了饭点儿,你若是这就走了,岂不是叫人笑话我丈人家待客不周!”他一边这么高声喊着,一边对胡兆全眨了眨眼,又悄声道他还有正事儿没来得及说。“胡兄记不记得我们家有个在外头铺子当伙计的,后来也入了贵教?他可有个堂姐是这容府的下人,在致雅堂做了七八年大丫鬟。”胡兆全顿时有些恼怒,既恼怒于蒋逵将他胳膊攥得太紧,这是要强留他不成,又恼怒于致雅堂的大丫鬟关他屁事儿。“怎么不关你事?”蒋逵挤眉弄眼小声道。“那大丫鬟可知道致雅堂下有条密道,那密道不但不知通向何处,里头还有几个灯座上刻着贵教的符文呢!”胡兆全这才彻底纳过闷来,敢情蒋逵这厮早就知道容府现成儿的把柄,如今就想叫他留下、趁机将这把柄捉到手呢。可他胡兆全既与这容府非亲非故,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进得了后宅,进得了致雅堂?那蒋氏若是没死,叫人出来将他接进去也容易;可如今这人既是已经死了,就算她的大丫鬟亲自出来接人,这也未必能成!再说就算他能进得了后宅也进得了致雅堂,难不成他就在这容府待一天,就等着夜里摸进去?他何德何能,能叫容府这么留他!胡兆全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道,你既是这个容府的姑爷,又是那死鬼的亲侄子,这事儿明明是你做更容易些:“你非得强留我又是几个用意?”要知道蒋逵的媳妇如今可就在灵堂里呢!若是蒋逵真想抓容府把柄,只需傍晚也不带着媳妇回蒋府、只说厌烦了来回奔波不就得了?等得这夫妇二人暂住进了容府后宅,还不是蒋逵想怎么做便能怎么做?正文第三百四十一章医者仁心蒋逵眼见着胡兆全并不如他想象的好骗,他便眼珠一转又是一个主意,极力陪着笑脸道、那密道自然是由我来下。“可是胡兄若能留下,到了夜里再给什么地方放把火、转移下这满府的注意,我下密道岂不是更容易?”胡兆全却依然不为所动的摇头。“你和你媳妇又不是没带着小厮丫鬟来,哪有叫我一个外人儿在容府留一天又留一夜,只等着夜里放火的道理?”要知道这胡兆全既能做到仙公教分舵的副舵主,这分舵还是京城分舵,这人便比法净等人不知高明多少了,至少也不会被蒋逵这种人轻轻松松骗了去。毕竟这蒋逵只是蒋府的幼子,自幼便被娇宠着养大的,所学会的多是后宅妇人那点把戏。就算他后来进了五城兵马司,他既有着蒋尚书这个亲爹罩着,又有哪个敢于劳动他、甚至历练他?等蒋逵眼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