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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安放。心里气急,此人看着衣冠楚楚却没想竟是个活脱脱的流氓!被他这般轻薄了去,付瑾欢冷着一张脸,只当被猪拱了。窗外月光清冷,男子挺拔的身影站立于窗前,风华流转的容颜下唇角微勾。这些日子待在广平王俯,瑾欢与那王爷朝夕相处,若是不先下手为强,保不齐占付瑾欢便宜的就是徐凌霄了。见眼前的女子一脸凶神恶煞,栖迟一脸正经道:“你如今可化成人形,我教你几句口诀日后若再遇危险,那月婵珠的灵力足够帮你度过难关。”面前的女子干瞪着眼不说话,栖迟知她还在气头上,于是柔声安慰:“前世你就是这般强吻我的,今日不过原样还你罢了。”……付瑾欢瞪大了杏眼,俏脸一时涨得通红,真不知道她前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如此生猛。反倒是栖迟,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付瑾欢侧过头一脸阴霾,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于是心底暗暗记下了口诀。……栖迟将付瑾欢送至广平王府便离开了,临走时也不忘叮嘱:“那广平王对你存着不该有的心思,你且离他远些,万万不可对他动心。”闻言,付瑾欢只想朝他翻白眼,她怎么没觉出那王爷对她有心思?回了王府,徐凌霄却仍未回来,付瑾欢无言片刻也没做多想。那树妖被栖迟打成重伤,徐凌霄一时半会儿照看他母亲估计也清楚了那晚发生的一切。第二日正午,徐凌霄一袭紫衣进了府,见到付瑾欢神情淡淡,像是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倒是付瑾欢心中疑惑,却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情绪。用午膳时,付瑾欢像往常一般坐在他身边,却时不时抬眼打量他。眉宇间浅浅的褶痕,难掩疲惫之色。“你在王府也呆了有段时日了,明日一早,随我去个地方。”付瑾欢看他,默默点头。第16章付瑾欢暗暗嘀咕,不知此人意欲何为。一人一兔沉默无言,反倒是她觉得奇怪,这人今日嘴巴怎么不那么毒了?徐凌霄同往常一般用过午膳便去了书阁,一进门便察觉有异,看了眼书案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思索片刻,心下了然。初秋的阳光渐渐爬上窗棂,投下斑驳的暗影,也盖住了窗下男子挥之不去的阴霾。案前铺着一层宣纸,提起的笔却迟迟未落下。第二日清晨,付瑾欢被徐凌霄早早的叫了起来,却见此人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像是一夜未眠。出门时,徐凌霄将白团子抱入怀中,也没见他拎个笼子,付瑾欢无言,安安静静窝在他怀中。隔着衣衫只觉男子宽阔的胸膛硬得跟块石头似的,隔着能听到坚实有力的心跳声。“你喜欢王府的生活吗?”冷不丁的一问,怀中的兔子身形一顿。意识到眼下的这条路通往城外,付瑾欢神色轻敛,眯着眼睛像是在小憩。“很安逸。”过得舒坦自在,不知这算不算喜欢。听罢,徐凌霄微笑,总是冷硬着的俊脸此时却带着温和的柔意。出了城门,身边的人脚步沉稳,付瑾欢的心却随着他的步伐而不断惶惶下坠。分岔路口,其中一条便是通往那片樟树林的。付瑾欢看他,莫名的情绪慢慢发酵。忽然身旁的男子停住脚步,末了缓缓将怀中的兔子放在了地上。四下无人,一片静谧。付瑾欢抬头看他,这是不走了?却闻男子淡淡道:“直至今日,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何不现出原形,以真面目见我。”徐凌霄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付瑾欢撇嘴不以为然。无言片刻,便见眼前的白团子在升起的淡淡微光中幻化成一个白衫长裙,体态轻盈的姑娘。真正与她打了照面,徐凌霄竟有一瞬的慌神。心头狂跳。面前女子一双清澈圆澄的眸子此时正打量着他。许是这女子直勾勾的眼神太过强烈,徐凌霄薄唇微动不自在的侧过头去,细看那耳根隐隐泛着红色。见他这般反应,付瑾欢朝他走近了些。不是让她以真面目示人吗,怎的这个反应?徐凌霄本就身形高大,人形的付瑾欢站在他面前,竟比他矮了许多。四目相对时,付瑾欢抬头问他:“你是否早已有了决定?”决定把她带去给黎修,救他将死的母亲。徐凌霄微微转头,沉沉道:“你只管跟着我走便是。”“我又不吃了你。”付瑾欢嘀咕“保不齐卖了我……”细小的声音传入徐凌霄的耳朵。闻言挺拔的身影忽然一顿。一人一兔变成了一男一女。付瑾欢默默跟在徐凌霄身后,亦步亦趋。虽谈不上信任,但她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今有了修为,足够与不死虽残的黎修抗衡,若那老妖怪还想着取她内丹,她定要将这樟树精连根拔了去。至于徐凌霄怎么看,付瑾欢从没想过。如若因此时决裂,这如露水般的情分,也便到此为止,不做他想。走在前面的徐凌霄不知付瑾欢心中所想,只在前头带路,一路沉默无言。不多时,身前的人终于定住了脚步。第17章付瑾欢微怔,这不是她意料中的地方。“今日就送你到这,出了锦阳城你已经自由了。”眼前的女子有些愣神,看向他的双眸带着不解,莫非这就是他的选择?不应该是带她去见黎修?现下这般是要放她走了,黎修那老妖怪岂不是气得枯藤都燃了。“你为何还要放我走?”眼前的男子屹立于秋光中,衣诀飘飘,神情淡然。“天道轮回,我只是不想再让她滥杀无辜罢了。”闻言,付瑾欢点头。面前的女子素净婉丽,淡薄如水的眉间透着清冷。掩下眉宇间的情绪,徐凌霄却知道,在他心上永远有条无法靠岸的小舟,在心尖上随风漂流。沉默间,徐凌霄从袖中取出一锦囊,递给眼前的女子。“这些拿去,你肯定用得上。”付瑾欢接过,掂了掂掌心的重量,问他:“是不是金条?”闻言,男子面无表情的脸有些绷不住了,“管它是不是金条,这些足够你生活了。”付瑾欢听罢默了默,却没想他倒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有劳王爷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全。”面前的女子垂眸,额前软软的碎发被风吹得乱飘。男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