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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一样。”贾琮道:“分封已经快五年了吧,蜀王入蜀也快五年了。郭三水谋算着拉扯方雄替郭枢报仇也在九年前。咱们能看见丁忘机,郭三水也能啊。丁氏与郭枢的过往纵别人不知道、他岂能不知道?看见丁忘机的脸又听说他姓丁又是在尼庵养大的,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他乃在屋中走了两圈,“我的想法与寻常人不同。五叔刘丰,如果你们是郭三水,会怎么想怎么做?”贾敘想了想道:“丁氏是个女子,军营出来的人没几个瞧得上女子的,当年六王爷又曾爱慕丁氏。我若是郭三水,会以为丁氏是被六王爷强夺的。”刘丰点头:“不错。郭枢死后,六王爷从庵堂抢走丁氏占为己有。丁忘机如今不会有性命之忧。郭三水若想替郭枢报仇,可能会拉他下水。”贾琮道:“故此,丁忘机也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和丁氏是不是效力同一个人还不好说。他老子既能当细作当成了敌营的军师,他也未必不能。”他又想了想,“你们觉得丁忘机会知道郭老爷么?或是郭老爷知道丁忘机么?”贾敘道:“彼此不知道。”刘丰也说:“郭老爷既是郭枢之子,郭三水当有心护着他不沾惹方雄之事。咱们路过郭家那一回,郭三水唱的那出戏本是有心唱给方雄看的。若是成了,方雄会误以为郭老爷不是郭三水之子、袁大叔才是。方家要灭郭家,保不齐会杀了郭三水、袁大叔和袁大叔的儿子,郭老爷那纨绔并养在袁家的那孩子则能逃过一劫。他何苦来告诉郭老爷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翻回头来也是一样的。郭三水若想拉丁忘机帮着报仇,必然得说,你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一如他说给郭老爷的。”贾敘道:“郭老爷与成都这些蜀王的人必然不曾相见过的。你们想想,他与丁忘机长得像,丁忘机的身份许多人知道,他又姓郭。许多事能成事,便是要借着众人你不知道这个他不知道那个。”贾琮点头:“信息不对称才是使阴招的关键。我知道了。”他遂起身去丁家,拜访丁忘机。丁忘机听闻是他来了,亲来门口相迎,笑道:“贾先生两日不去衙门,我都有些不知该做什么了。”贾琮微微一笑,跟着他走到书房落了座,又有丫鬟捧上茶来。贾琮喝了两口茶,含笑道:“晚生想问丁先生一件事。”丁忘机忙道:“贾先生只管说来。”贾琮笑得眯起眼来:“敢问丁先生心里,觉得自己是姓丁还是姓郭。”丁忘机一愣:“贾先生此言何意?”贾琮慢条斯理道:“丁家的祖坟和郭家的祖坟,我都知道在哪里。只是还没想好挖哪一处。故此晚生特来问问丁先生自己的意思。你是觉得自己是姓丁还是姓郭?晚生若要挖你家祖坟,该挖哪一处?”正文第402章贾琮张口就要挖丁忘机的祖坟,丁忘机一怔:“贾先生说什么?”贾琮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郭先生把我的女人藏去了哪里,还望这就还回来吧。若是伤着了一根头发,郭家的祖坟和丁家的祖坟可就都保不住了。”丁忘机面色一沉:“贾先生究竟何意。”贾琮道:“还有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郭枢留下的这两条根晚生都给他拔掉!对了,郭三水没告诉你郭枢还另外藏了别的女人吧。令堂大人想必也不知道?”丁忘机蓦然动容,盯着他问道:“刘全知道什么?”贾琮道:“丁先生知道令尊是怎么死的吗?”遂看了看丁忘机,道,“丁先生方才的瞬间表情说明,你知道。”乃啧啧两声,“你就是个俄瑞斯忒斯啊。”丁忘机眉头动了动。贾琮道:“西洋古时候有个传说。某统帅领兵打仗时触怒了神仙,不得已杀死自己的女儿祭祀。元帅夫人深爱此女,立誓复仇。偏她身为女子,手无缚鸡之力,遂勾引旁的男人帮着她杀死丈夫。少帅含恨离家,十年后领兵杀回去,手刃生母。那个少帅就叫俄瑞斯忒斯。这里头的是非自古以来就没人能辨明白。”丁忘机道:“那统帅无能,触怒神仙竟以女儿献祭。”贾琮道:“触怒神仙不过是个隐喻,无非是想成大事须得有代价罢了。说起来令尊也没做错什么,各为其主尔。”乃顿了顿道,“你们家这事要说谁错了,首先是义忠亲王错了,其次是丁家错了。想以女人来困住男人,除了那个女人要足够有魅力,还得那个男人耳根子足够软。难过美人关的可以是书生、武将、统帅、帝王;干谋士那一行玩的就是情,跟郭枢使美人计可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么?此计大谬。丁家的女儿已经在皇帝家吃了亏、好端端的一个大小姐弄得高不成低不就;太子也被废成义忠亲王。那情形下还肯拿自家女儿去帮着义忠亲王下套!心疼不心疼女儿两说,丁小姐也不止值那么点子钱吧。养一个好女孩儿出来不容易,这本亏大发了。”丁忘机冷冷的道:“贾先生倒是闲,还有功夫评论别家之事。”贾琮道:“不是闲,是有底气。晚生知道丁先生的底。丁先生觉得,晚生将郭家的事悉数倒给在茶楼酒馆说评话的并写戏本子的,再去市井评论一番,就如方才所言;那些闲汉们会不会赞同我?有赞同的就有反对的。十个赞同十个反对还罢了,一万个赞同一万个反对,这故事眨眼便能传遍蜀国。丁先生还能在蜀国混么?纵然能混,也不过是一辈子的幕僚罢了,官帽子就不用戴了吧。别指望蜀王的儿子,不论谁上位都不敢给你官当。他们家大哥便是死在了令尊手上,丁先生还长了一张令尊的脸。”丁忘机轻轻一笑:“不在蜀国混便是。”“哦,原来你主子不是蜀王的哪个儿子。”贾琮眉头动了动,“那就是方家啦?我能救下方家妇孺,也能让他们全部死绝你信不信?”丁忘机哈哈一笑:“贾先生名不虚传,果真是个重情的。”贾琮淡然道:“别跟我比狠。没惹我诸事好说;惹了我,东瀛几千万人都是让我弄死的。”丁忘机端起茶盏子来:“贾先生别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丁先生也别忘了你家祖坟在我手上。你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吧。我的女人和你的祖坟哪个要紧?”二人遂互视而笑,笑了半日脸都僵了。丁忘机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