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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敘问何事。“早年义忠亲王曾留下一个外室子所生的孙儿,未及周岁便被杀了。当时养着那孩子之人其实不是他下属,他下属特寻了个与他有点子私交但不相干的人养着,不想还是被刘登喜寻到。”穆老头道:“那事儿我知道。你大约想着太狠厉了些,殊不知这等事务必斩草除根的,不然难保会春风吹又生,倒是没做错。”贾琮道:“说白了还是圣人不自信,害怕。他若有真本事,会觉得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孩子有威胁?”穆老头摇头:“你不知君王之心。”贾琮撇撇嘴:“好吧,算我不知道。老爷子能否帮我查查杀那孩子并那个不相干的人是谁干的。”穆老头挑了挑眉头。贾琮道:“那不相干的人有个儿子,极聪慧,与义忠亲王余部无干,想独自一人查出他爹是怎么死的,让我遇上哄骗到手下来了,只是不曾收服。”他咧嘴一笑,“我想收服此人。”穆老头道:“若要查出来倒也不难,左不过是位杀手。”“呼~~”贾琮长出了一口气,“不是五叔就好,不然可就为难了。”贾敘斜睨了他一眼:“区区一个文弱书生哪里用得着我。”“是是是!”贾琮谄笑道,“五叔威武。”贾维斯忽然在旁插话:“那位杀手既是明着替圣人办事,想必不会动用刘登喜暗部。”“不错。”贾敘点头道,“如今已被司徒磐收了,这会子是冯紫英的手下。”“额……不是冯大哥自己就好。”贾敘道:“除去一些要紧的册子,其余毁掉倒是不难。只是如今外头的许多人皆因未曾联络,不知如何了。”贾琮问道:“他们想必是拿暗语来跟刘登喜的人接头的?”“不错。”贾琮思忖片刻道:“依着我的意思,这些人纵然难得,也不要了。毁掉他们的档案及密语,只当刘登喜没找过这些探子,让他们安生过一辈子就好。”贾敘道:“太可惜。”贾琮道:“刘登喜不是替自己招募探子,他是替圣人招募探子。这些探子难保有死忠于圣人的。倘若拿不准人心,不如干脆不要了。今司徒磐势大,保全眼下的人才是最要紧的。不用舍不得,不能冒险。今天丢掉多少,来日还能再赚回来多少。”穆老头击掌道:“好魄力。罢了,当舍则舍吧。”贾敘又思忖片刻,叹道:“也罢。”乃又问,“只是将这些人改做什么样的绿林帮派呢?”贾琮笑道:“早年我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给我们的小团体起了个名字叫做神盾局。本想着来日好生发扬光大,后来大伙儿长大了,再顾不上这个,都快忘了。这名头就送你吧。还请五叔将神盾局做成绿林一大帮派哦。”说着,自己跑到书房里取来了文房四宝,画了一个后世电影里的神盾局标志。因恐怕有人将此物与嗨爪搭起来,特特没在外头加圆框儿,并延伸成了长方形。“如何?有趣么?”贾敘看了看:“仿佛是头鹰。”贾琮竖起大拇指:“五叔好眼光!”乃又道,“要紧的人物还可以取些代号,不用名字,愈发可以糊弄过冯大哥去。各色称呼、级别我有现成的。”贾敘瞧了他一眼。他笑道:“原本就打算在诸王朝会之事了却之后将心思花在绿林之中,弄个帮派来玩玩,也好搜集各国消息、知道各处动向。”贾敘低头看看他画的画儿,轻叹一声:“罢了,且试试吧。”此事便暂定了。贾环见他们要紧的都说完了,在旁眨了眨眼,拽着贾敘的衣襟道:“那个……五叔,你的事儿可能告诉我爹么?侄儿没别的意思,只想吓唬他一下。白姨娘身怀六甲,她自己是活不了的,她腹中孩子已定了给周姨娘养着。周姨娘自小便待我极好。二太太不是个有眼色的人。她来日若是好了些,暗暗寻那个孩子的麻烦……小孩子太弱,禁不得伤禁不得冷热,保不齐等我知道都晚了。我老子实在不是个靠得住的,然他过问一声总比不过问好些。”贾敘皱了皱眉,许久不言。贾环在旁眼巴巴等着。终于等到一声长叹:“随便你。”贾环一躬到地:“多谢五叔!”贾琮忙得意拍胸脯道:“我老子比他老子靠得住些!五叔,我能写信告诉他么?顺带告诉贾宝玉,也吓唬他一下子。”贾敘瞪了他一眼:“随便你!”他嘻嘻一笑,也行了个礼:“多谢五叔!”正文第244章且说王夫人中风,因宝玉成亲冲喜,激起了她磋磨史湘云的**,竟好了几分,能说些话了。她迫不及待将湘云劳顿了一日一夜,湘云趁势装病。王夫人愤然道:“半点子用处没有,要这般媳妇何用!岂能服侍宝玉起居!”遂拿眼睛往几个丫头身上瞄。丫头们登时明白她有心给宝玉塞屋里人,个个心中如小鹿乱撞!她身边的大丫头彩云是个老实心细的,也不傻。府里如今是什么情形、二太太是个什么情形,她心中如同有杆子称似的。鸳鸯去绮霰斋的事儿阖府丫头媳妇子早知道了,也猜到鸳鸯改投了贾琮贾环哥俩,唯有贾政贾母等没人敢告诉他们罢了。这般好事儿谁心中不羡慕?况彩云年岁着实不小了,王夫人一直没放她出去配人,内里早急起来。而自打当年贾迎春忽然开始教导史湘云,府中便有人传言两位三爷暗地里与史大姑娘交好。且不论此事真假,环三爷显见与王夫人是对头,王夫人高兴的事儿他大约都不大高兴。彩云遂只管垂头屏息,暗暗有了打算。王夫人也不曾留意她,她年岁大了,本不在王夫人眼中。后来王夫人睡了,彩云吩咐下头的小丫头几声,自己只说逛逛去,起身出了院子,回头张望几眼,悄悄闪去赵姨娘院中。先是假意同赵姨娘说了些奉承话哄她开心,坐了半日,贾环回来了。彩云便拿眼睛溜了他一眼。贾环知道有事,两人合力哄了赵姨娘会子,便一前一后往贾环自己屋中去了。彩云面上如烧起了火一般,仍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将王夫人之意说了。贾环闻言嗤笑两声,问道:“她可择定了人?”彩云将头垂得愈发低了些:“不曾。”贾环点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