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她又跟了出去。俩人并肩在住院部外面的小花园里走了一会,乐止苦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百无聊赖地仰头看天,结果一脚踩上一颗石子,身子一歪。魏长青一直注意着她,想也没想伸手将她抱住。真是结结实实的抱住。乐止苦个子不矮,但魏长青却快接近一米九,一根冲天竹竿一般,这一抱直接将乐止苦按在了胸前。夏天谁都不会没事穿得严严实实,单薄的衣服几乎盖不住年轻男女喷薄的体温,乐止苦脸贴在魏长青胸口,跟烫着了一般,再被那有些陌生的男性气息一熏,连忙慌乱地将人推开。魏长青深深看她一眼,收回手来。乐止苦只乱了一瞬,很块镇静下来,她想撇开头,想说些什么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一眼瞥到他袖子上一个烧焦的洞。她刚刚是将烟夹在手里,仓促间被他抱进怀里,烟好像确实是被压在了他臂间。乐止苦:“……”魏长青顺着乐止苦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洞,他本想说没事,却见乐止苦看得有些出神,那两个字便又被他咽回了嘴里。乐止苦大脑放空了一会,最后决定当作什么也没看到,撇开头往前走:“你来医院干什么?”魏长青跟着她,放慢脚步落她一步:“孟臻急性阑尾炎。”“谁?”“我学生。”“你又不是老师,怎么还有学生?”“我是研导。”“哦。”乐止苦将烟摁熄在一个垃圾桶上,烟蒂扔进去,回头,刚想说“我抽完烟了先走了”却不禁一愣。第16章因为她突然回头,魏长青视线没来得及收回去,因此暴露的情绪也仓皇闪过,害得乐止苦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愣了一下,最后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和魏长青告别。回到病房的时候,文韵还在睡。房间里安静得很,但隔壁又有人声喧哗,片刻后不知被谁呵斥了一声,最后周围都沉静下来。门口处还有脚步声,慢慢走远。文韵靠在椅子上,脑子里都是在楼下的一幕幕。她还记得最后走的时候魏长青那个眼神。他明明腿长,却偏偏要慢慢吞吞走在她身后,她回头时看到他的眼神,专注,眷恋。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不是近视眼,如果不是他最后移开目光时那一瞬间的慌乱,她大概也该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眷恋什么,专注到甚至说痴汉也不为过了。乐止苦倒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看到这样的他。从前,什么时候不是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紧追着他的脚步,用近乎虔诚的眼神。然而他忙,回头看一眼她的时间都要挤出来。乐止苦仰头看着天花板,有些想笑,又有些如同过期奶油的酸味。心里有什么汩汩冒上来冲得她眼前一片斑斓的花色。、孟臻觉得很受宠若惊,他只是急性肠胃炎,动完手术需要住院几天,没想到魏长青忙项目忙得脚不沾地还能连着来看他。他动完手术就好了大半,每天躺在病床上玩手游,也没敢玩太激烈的,只是玩玩消消乐这样的游戏。有次魏长青看到后,第二天中午再来看他,直接带了他上次写的英文论文过来。之前交了后魏长青也没说什么,孟臻以为这事过去了,魏长青将论文拿出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懵。“不是,魏哥,哪不对吗?”“有时间就改改论文。”因为了解魏长青性格,不敢上网随便一抄了事,因此孟臻花了不少心思去写这篇论文,单是看文献查资料就用了大半时间,他还是个英语苦手,最后写的时候头皮都要抓破了。他本以为论文交上去就没事了,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魏长青从一开始让他们用英语写论文就是有目的性的。剩下的三天,孟臻是在病床上改论文度过的,他感觉伤口更疼了。而魏长青,每次来都坐不了两分钟。孟臻让他过目自己的论文,往往只能得到一个字:“改。”改,没完没了的改。李墨墨来看孟臻的时候,也忍不住和孟臻抱怨。俩人看起来颇像一对难兄难妹。孟臻出院的时候,魏长青终于不来了,只是出院的当天,他就得到了一个噩耗。魏长青在仔细看过他修改过的论文后高冷地给了他一个词:“Rewrite.”孟臻:“……”合着改那么多天是在逗我。从魏长青那出来,李墨墨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神秘道:“我觉得老师之前根本没注意你是怎么改的。”孟臻:“你怎么知道?”李墨墨:“你难道没发现老师在医院的时候好像总是在走神吗,而且他什么时候那么关怀咱们了,你一个小手术,看过一次就行了吧,还天天来,我感觉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去医院真正要看的人不是你。”李墨墨没明说,但实际上她知道魏长青那么勤快地去医院是怎么回事,她每次傍晚从孟臻病房下来,都能看到wuli魏老师和一个长相妖娆妆扮精致的女人在医院住院部花园那散步。那个女人她还见过,也一直都有印象,毕竟和他们老师画风相去甚远的一个人,想不印象深刻也难。、文韵快出院的时候,秦天冉终于出差回来,乐止苦也功成身退,没跟在他们身边当电灯泡。只是出院那天的晚餐,是秦天冉并文韵一起请的乐止苦。这对别别扭扭的有情人坐对面,乐止苦便只能埋头苦吃,因为每次一抬眼都能不由分说地被喂一嘴狗粮。晚上俩人又送乐止苦回家,送到乐止苦公寓楼下那条街。从这回公寓最近,文韵指的路,一开始乐止苦没反应过来,后来明白过来也没反对。到了地方后,她下车,秦天冉也跟着下了车,倒是文韵随意地挥了挥手算作告别,屁股都没挪一下。秦天冉着实很客气,过来又再次道了次谢。乐止苦只能说照顾朋友是应该的。秦天冉又给她名片:“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你是文韵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乐止苦伸出一只手,刚要接下,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三哥。”这声音太耳熟,乐止苦不由地看过去。那两人一人手里推着一辆自行车。琴城路陡,不太适合骑行,可能南海路还能骑一段,到这边骑着就费劲。乐止苦看过去时,那位口中的三哥也正在看她,目光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那位眼镜女,笑眯眯道:“三哥,这不是上次那位小姐吗?”她语气平缓,没有什么起伏,可莫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