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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远,大概隔了两条街,行道树是法国梧桐,比起乐止苦楼下那条街更显幽静。来给乐止苦开门的是秦天冉,穿着一套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副要出门的架势,看到乐止苦的时候客气地笑了下:“麻烦你了。”乐止苦问:“文韵呢?”文韵就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份医院的诊断书。乐止苦拿起来看了看,还没看明白,文韵已经解释道:“止苦,等下麻烦你陪我去做个小手术吧?”“什么手术?你怎么了?”乐止苦看到后面,诊断书上写着宫颈原位癌。秦天冉过来,在乐止苦面前放了杯水:“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必须去国外出差一趟,这次只好麻烦你了乐小姐。”乐止苦问道:“严重吗这个病?”文韵抢道:“不严重,本来我自己也可以去的。”秦天冉笑了笑:“你自己去我怎么放心。这个病,如果后期不注意,很有可能发展成癌症。”乐止苦闻言卷着诊断书敲了一下文韵:“这还不严重?”文韵撇开头。秦天冉看了眼手表又道:“动完手术可能还会要住一个星期的院,我已经请好护理,但还是希望乐小姐能帮忙多照顾一下文韵。”乐止苦忙道:“没问题,我会好好照顾她。”秦天冉道声多谢,看眼文韵,似有些踌躇。乐止苦识趣起身道:“我去外面抽根烟。”秦天冉却笑着摆摆手:“不,乐小姐,有件事我还想跟你说明一下。”乐止苦只好又坐下,不解:“什么?”“就是医生在文韵的宫颈黏液中检查到了尼古丁和烟草中的其他一些成分,可以说,吸烟也是她这次患病的一部分诱因,所以乐小姐,我希望,嗯,你可以帮我监督一下她,最近她抽烟抽得有些凶。”乐止苦:“……”这所谓的监督,只怕同时也是在提醒她,不要再抽烟了,或者准确的说是不要再在文韵面前抽烟了。她还不能拒绝,人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乐止苦只能承诺:“好的,我会监督她,不让她抽烟,我自己也会注意。”秦天冉终于满意,在文韵不耐烦的眼神里冲乐止苦再次道了谢。他行李已经收拾好,就放在门口。交代好一切,他起身离开,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客厅。乐止苦识相地去了洗手间。乐止苦上了个厕所,在马桶上蹲了会,查了下文韵的病,知道能够调理便放了点心。她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却因为秦天冉的嘱咐终究还是放弃了。她再出去的时候秦天冉已经走了。文韵眼眶有些红,看起来也没那么别扭了。乐止苦知道她自尊心强,敏感,没揶揄她,只拿起包道:“走吧,咱们现在去医院。”文韵却摇摇头:“明天一早去,今天先休息。”好吧,只要愿意去就行。第二天要早起,乐止苦没回去,和文韵住一间房。晚上万籁俱寂,乐止苦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和秦先生吵什么呢?”文韵过了一会才回答:“他让我戒烟。”乐止苦:“……”文韵语气里满是嫌弃:“管太多。”乐止苦却咂摸出了一些落寞。她不太能理解文韵的心情,但了解她的性格,她大概是爱秦天冉的,但可能因为包养这样畸形的关系,她还不能完全放下心防去对待那个男人,于是总是时不时闹些矛盾。而秦天冉,乐止苦对他接触不多,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第二天一早乐止苦就陪着文韵去医院动了手术,手术结束后直接住院。秦天冉安排的护理也来了。秦天冉这个人做事还算靠谱,护理很专业,乐止苦基本上没捞着什么事做,只要陪文韵聊聊天就好,再就是监督文韵不要抽烟。她自己就是个老烟鬼,结果还要监督别人不抽烟,文韵有时候脾气上来了直接毫不留情地讽刺她。乐止苦只能厚着脸皮当听不懂。文韵住院的前两天她一直在医院陪床,到后面才有时间回住的地方看看,顺便给文韵熬些汤。一连两天一根烟都没碰,乐止苦有些受不了,熬汤的时候一连抽了两根,想想文韵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白,抽第三根的动作就慢了些。但还是抽了出来,夹在耳朵上,等汤好的时间里去了阳台,还是将烟点燃咬在了嘴里。文韵还有人管,她都没人要,是死是活估计也没人关心。明信片还没签好,乐止苦抓紧时间签了两张,到时间盛好汤又回了医院。文韵靠在病床上看一本杂志,接到汤的时候心满意足地嗅了嗅:“好香。”乐止苦熬的是排骨汤,她很久没做,都有些手生了,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文韵喝了汤,洗漱了又躺下睡了过去。住院的这几天难得的有些万事不管没心没肺的架势。秦天冉惯例每天下午七点打电话。文韵的手机放在柜子上,震了好一会,最后自动挂断。那人没再打过来,但没过一会手机屏幕一亮,一条短信蹦出来。“韵韵,看到记得回电话。”还韵韵,好rou麻。她和魏长青最好的时候都没这么叫过。她总是师兄师兄的叫,魏长青也总随乐教授叫她止苦,家里只有奶奶会叫她乐乐(lele),说是希望她能快乐。当初乐教授给她取名叫乐止苦,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人算不如天算,她一点也不快乐。止苦止苦,止不住的苦。乐止苦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出了门。、进入六月之后,气温慢慢升了上来,但琴城好歹是国内有名的宜居城市,温度再怎么高也比蒸笼一样的内陆城市让人舒服。乐止苦漫无目的地走到医院门口,吹着外面刮来的凉风,低头抽出一支烟,正要摸打火机,眼前却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面前所有的光,她差点一脚踩到来人干净的鞋上。她抬起头,嘴里的烟歪着,像个痞子,看到堵在面前的是谁后眉头微微皱起。然而来人眉头比她皱得更深:“在医院干什么?”乐止苦呵了声,低头将烟点燃:“来玩啊,魏博士你也来玩?”魏长青盯着她的唇:“这里是医院。”“哦,”乐止苦点点头,低下眼皮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将烟拿下来,“医院,不能抽烟。”魏长青对她漫不经心近乎敷衍的态度弄得心里不上不下,堵得难受,转身往外走:“我们出去说话。”乐止苦看向他背影,心想我为什么要跟你出去说话,但在他扭头投以一个询问的眼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