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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野男人,那是骗你的。”他愣住,唬人的气势散了些。陈慢一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我就想试试你还喜不喜欢我?”“蒋京明,你……是不是没了我就不行啊?”她问。不给他回答的时间,她又说:“反正我没了你,就不行。”蒋京明如雕塑一动不动,他想回应她来着,可他这会好像结巴了。作者有话要说: 蒋京明:老婆你干嘛!!你这样我受不了陈慢一:哦2333第34章蒋京明本来还想用“野男人”借题发挥,好好地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福利,可万万想不到他却反而被她的话撩的措手不及,凝神屏息,话不过脑,他问:“你是不是哄我才说这种话?”他在陈慢一面前多数时候都不善言辞,温情的话百年难得说一次,他的感情总是表达的很蹩脚,曾对她说过的那些威胁的话,每一句里都藏着关心和爱意。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不自信的,所以才会想要牢牢把控住她的人生,不想给她一丝一毫离开的自己的机会,他把风险规避在外,粉饰太平。陈慢一丧失了力气,她有点累了,费劲笑了下,笑容中浅显的疲惫一闪而过,“对,你被哄到了没有啊?”蒋京明话音落地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像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他每次都强制的逼她做这件事做那件事,面对她的不满也从来不肯解释上一句,只固执的用威逼利诱的办法让她就范。他脑子昏昏沉沉的,觉着她现在的笑特别碍眼。气氛渐渐闷起来,像是有一层阴雨沉沉压在两人的头顶,裹挟着狂风过境,寸草不生。这晚,蒋京明睡的特别早,也特别的沉,他似乎听不到外界的丁点声响,毫无防备的睡颜让人心生怜惜。他少见的做梦了。其实也不算做梦,只是好多年前的事从他的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梦见了他的童年,那实在不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母亲每天都画着精致的妆容,言行举止都极为妥帖,她在楼梯上冷冷的看着站在底下的他,那种目光像是在看一件商品,沉思着折成货币能得到多少的收益。自有记忆以来,母亲就很少对他笑过,每天晚上会过问一遍家庭教师他的学习情况,学的好就对他笑一笑,和她在电视上面对镜头面对竞争对手一样的笑容,虚假又疏离。小孩子总喜欢另辟蹊径,渴望吸引父母的注意,可他却不敢,因为他犯了错,管教他的不是父母,而是老师。他犯了错,他的父母只会越来越不喜欢他。快要长大的那个年纪,他总是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在乎亲情了,不要去想他们了,他不需要被爱,不需要关怀。他的心灵在沉默中渐渐扭曲,他冷漠的看着在他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漆黑的墨团染黑了他整颗心,他两面三刀,凡是惹过他的人一个都不放过,全都没有好下场,他甚至喜欢上看别人痛苦的表情。生活麻木,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让他开心的。蒋京明这场梦做的断断续续,在梦里他总是看见陈慢一,她也总是离他很远很远。有高三她每次都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从没有看过他的画面,还有她提出分手时的决绝,记忆深刻的是,分手那天,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他发疯,客厅里能砸都让他砸了,他的怒火他的不甘都远远比他表露出来要更深更重。他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他想要的人总是要离开他?为什么没有人愿意陪在他身边?抑郁最严重那段时间,他甚至出不了门,把自己关在一个黑不见光的屋子里,躺在地板上,闭着眼就盼望着再也不睁开。父亲嘲笑他矫情,小题大做。母亲自他成年就再没怎么来看过他了。*陈慢一也是到了半夜才发现身边睡着的人发烧了,他身体的温度高的吓人,来不及跟他置气,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低声唤他的名字。蒋京明平和的五官皱了起来,看着十分痛苦,眼角流下几滴晶莹的眼泪,滑在耳边,气息浮动,“别走。”苍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他抓着她的手,力气相当大,死都不放开的那种,陈慢一只能安抚他,“我不走,你生病了,我们去医院好吗?”蒋京明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视线仍然有点模糊,他固执的重复这句话,“你不准走。”“我没说要走。”她无奈。“去医院吧?”她诱哄他。病中的蒋京明也不好哄,“你得陪着我一起去。”“好。”陈慢一替他穿好衣服,扶着他出了门,运气还算好,大半夜的还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他们两个坐在后座,蒋京明歪着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抓着的手从始至终就不肯松。“我难过。”“为什么难过?”她问。“我说错话了。”他皱着眉继续说:“你再对我说一遍,没我不行好不好?”“不想说。”“我想听。”陈慢一叹气,虽说她还有点气,但和一个病人有什么好置气的呢?“我没你不行。”她如他所愿道。蒋京明湿濡的舌舔了舔她的脖子,“我没你也不行。”“我会死的。”他这会身体很虚弱,心理好像也撑不下去了,他算计来算计去的很劳心费神,眼眶泛红,他继续说:“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我知道。”“不,比你知道要更早。”他笑了笑,有点小得意,“你抱着作业本走进办公室,矮矮的傻傻的,很可爱很好看,我当时就想把你占为己有。”陈慢一心中惊涛骇浪阵阵席卷而过,她干瘪道:“我不矮也不傻。”“没关系,傻点好。”“你做噩梦了吧?”她问,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蒋京明跟今晚这么脆弱的时候了。“恩。”“你梦见什么了?”他哽咽,“我梦见你走了。”“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不会走。”陈慢一忽然笑开,“我看见你哭了。”“忘掉。”蒋京明搁下两个字,可惜病中的老虎没有气势。*进医院,都是陈慢一搀扶着他走进去,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膀上,他脚步虚浮,意识也越来不太清醒了。送进病房,打上吊水,他就静静躺在病床上,眉间的小山包被抚平,人也没有那么紧绷了。这场病来的轰轰烈烈,去的也轰轰烈烈,几乎是在第二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