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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与我何干!”说罢他就翻身跨上随侍牵着的骏马,一抽马鞭,绝尘而去。那不堪忍受的嘲讽还犹在耳畔,夏浅汐脸上挂着自嘲的苦笑,步履沉重地回到夏府,刚绕过翠障,就看见大伯父夏立仁正招呼着几个小厮进进出出地搬东西。“大伯父,您这是在做什么?”夏立仁转身,看见是她,面上一怔,不答反问道:“是浅汐啊,我听青儿说你一早去拦世子爷的轿子,求他搭救你爹,那世子爷你见着了吗,答应了吗?”夏浅汐颓然地摇了摇头。夏立仁收回视线,转身向那几个小厮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干活,把这些值钱的东西都给我装进马车,送到福祥斋当掉。”夏浅汐喜道:“大伯父当这些物件可是要疏通官吏,救我爹出来?”夏立仁哼道:“小娃娃道行太浅,哪里知晓其中厉害。立德的案子惊动朝堂,皇上亲自下旨严办,没有官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铤而走险。”说着他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叹口气,“立德此次恐怕难逃一死,这一大家子人需要照料,还有一摊子生意缺人cao持,立德膝下无子,而你又是女流之辈,大伯父就勉为其难扛起这个重担,待会伯父就把府里值钱的东西清点一下,划到伯父名下。”夏浅汐怔忡在原地,如遭五雷轰顶,她难以置信道:“我爹身在大牢命悬一线,大伯父你就急着霸占家产,心里不愧吗,良心能安吗?”说着她就上前阻拦搬东西的小厮,“夏家的家业都是我爹和我娘创下的,这些是我爹娘的心血,都给我放下,不能搬!”夏立仁气急,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后拉,“你爹不在,府里由我这个长辈说了算,我念在你是立德的女儿,又被夫家休弃的份上,以后只要你安分守己,老实在后院呆着,大伯父不会短缺了你吃穿,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大伯父翻脸不认人了!”“大伯父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和爹爹!”夏浅汐嘶声力竭,正要与他理论,突然臂上一重,被夏立仁的长女,也就是她的堂姐夏青青,扯到一边。“浅汐,我爹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他静下心来,我再帮你劝劝。都是一家人,莫伤了和气,你先随我来。”夏青青小声对她道。见她杵着不动,夏青青接着道:“你出去一天了,也该累了,我们去那边喝口茶,歇息一下。”夏浅汐被她拉到花园中,按坐在石凳上。丫鬟上前奉了茶,夏青青挥手让丫鬟退下,亲自倒了一杯温茶,放在她的手心。大半天没有喝水进食,这会她还真的口干舌燥。夏浅汐大口灌下那杯茶,递给夏青青,“渴死我了,再来一杯。”夏青青笑意盈盈地给她添了茶,伸脖看着她喝下。夏浅汐大口喝完,将茶杯猛掷在石桌上,气鼓鼓道:“大伯父他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利欲熏心,置亲情手足于不顾,我和爹爹都看错了他。”站在一旁的夏青青捏着帕子掩唇高深一笑,“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你说什么?”夏浅汐疑惑地扭头看她,还没等夏青青开口,她就觉得一阵眩晕。她扶着额头,试着站起来,但是双腿绵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向前重重地栽在地上。她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过这般苦楚。她此刻趴在地上,伸手揉着磕伤的膝盖,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我,我这是怎了?”“哈哈哈哈……”夏青青在她身后一阵肆意的狂笑,而后走到她面前蹲下,声音还是一贯地轻柔婉转,“告诉你也无妨,这茶里被我下了迷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啊!”“堂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浅汐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试图挪动双腿,但不起一点作用。夏青青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为了什么!夏浅汐,明明我才是夏家的嫡女,凭什么大家都只认你这个夏大小姐,凭什么世子爷娶你,却从来都不正眼瞧我一眼!不就是因为你爹掌管着夏家的生意,财大气粗嘛,如今风水轮流转,你爹下狱,夏家的家业由我爹掌管,你的一切都将是我夏青青的。”夏浅汐听言惊得红唇微张,盈盈杏目泛着水泽,犹似一泓清澈的碧波。许是服了迷药的缘故,一张俏脸浮起红晕,惹人堪怜。夏青青伸手在她脸上抚摸两下,咬牙切齿地道:“从小到大,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张狐媚妖艳的脸,你就是靠着这张脸爬上了世子爷的床,跟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下贱!”夏浅汐愣住,嘴巴翕动着,却艰难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夏青青抽走她发间的一只梅花金簪,用力在她脸上一划,那白皙细嫩的脸上立刻皮开rou绽,鲜血淋漓。脸上的痛辣传来,却不及心里的恐慌和害怕,她的指甲抠着地上的泥土,拼尽全力从牙关挤出几个字,“夏青青,你疯了。”“你爹很快就要死了,你独自活在这世上也是辛苦,就让堂姐送你一程。以后,世上再也没有夏浅汐这个人,没有人会记得你这个被人抛弃的女人。”夏青青红着眼,将木偶一样的夏浅汐拖到旁边的水塘前,揪住她脑后的头发把她往下按去。她的脸是前所未见的阴沉冷漠,像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狰狞,“算命先生说你五行缺水,你爹说他跟你娘是在小溪边相识的,就给你取了浅汐二字,堂姐我就做一回好人,圆了你的命数。”扑通一声,红色的烟纱罗衣在水面散开,层层叠叠,宛如一朵绽放的红莲。冷水没顶,她无力地闭起眼,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这一世,我怎么活得这样糟糕。若有来生,我……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卖萌打滚求个收藏,嘻嘻嘻。☆、重生好黑,虚弱的身体仿佛坠入死寂的永夜,没有知觉,没有声音,连丝微薄的气息也没有。好冷,冷得如同坠入冰窖,却冷不过心中的绝望和悲凉。在她感觉灵混快要从身体中剥离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牵引着她往上游去,恍然中,她羽睫颤动,缓缓睁开双眼,有细碎的光在头顶浮动。身子忽地一轻,而后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久违的空气入喉,她被呛得连声咳嗽,胸口那处似火烧一般灼痛。嘈杂慌乱的人声和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却听得并不真切。“大小姐醒了,快去禀告老爷和夫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熬些姜汤来,大小姐若有个闪失,咱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这是在阴曹地府了么,怎么还有人唤她大小姐?耀眼的日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眼角有泪滑落,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擦,碰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