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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办一件事,字里行间都淡到尘埃。“白南境,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说明医院肯定有什么问题了。但还是不得不写这封信,希望你能手下留情,帮忙保住它。它对你而言是手里的一个投资产品,可有可无。但对我而言,是我对整个医学的希望与回忆,它记录了我从医的开始和结束。不说医院的好坏,但一个医院的设立总是治过病救过人的,所以它也是有功德的。望你能顾念昔日情分,答应我最后一个对你请求。江寄未敬上”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时候把场景化成文字更显真实,我总想快速略过这些铺垫,但是怎么写都免不了,下一章吧,或者下一章?就是直面问题的时候了,就是情感线激烈变化的时候,我努力快快到那个点啊,O(∩_∩)O哈哈~谢谢大家陪这个故事到现在,我见证了他们越来越鲜活,你们也见证了,感谢。☆、part28“霍思淼,医院不用撤资了,把院长撤了就行,不得被任何机构再次录用。”白南境揉了揉眉心。突然被江寄未的钥匙吸引住了。她什么时候把江家大宅的钥匙带在身上了?那宅子那么多年都没有人住,自从江父江母把江寄未寄养在白家那宅子就被闲置了,本来一直有保洁定期去打扫,但是这几年都没再安排人,应该早就布满了灰尘。白南境一转念。“去青山。”“江家宅子那边?”“恩。”江家是独立院落,建在一座山上,江父江母是文艺青年,房子都是自己亲力亲为选的址,青山环绕,水流绕着整个院落走。附近基本没有人家。但是家里的东西全都价值连城,一幅墙上的壁画都是上千万的唐卡,所以并不安全,但监控24小时无死角,全年都定期维修检查,安保系数倒是非常高。即使没有人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白南境也很多年没有来过了。当白南境拿钥匙把大门转开,眼前的景象却在内心掀起巨大的波澜。房子很温馨,明显被人布置过,整栋楼里里外外的都被打扫了一遍,但是已经停了很长时间的保洁,唯一会这么做的人,白南境下意识的就知道了一定是江寄未。监控一直都是开着的。小时候白南境也经常来青山,以前就觉得自己家的房子金碧辉煌的直接到了土气的地步,对江家的宅子一直有着惊艳的认知,所以对这栋房子也格外的熟门熟路。打开监控找到江寄未来的时候是一周前,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白南境却感到诧异,为什么突然来收拾房子了。“白总。”霍思淼打电话来。“江小姐订了三天前去委内瑞拉的机票,但人没有登机。”白南境恍然。一个星期在家里相处的最后几小时发生了什么来着?自己对因为江寄未对她父母铁石心肠的态度而心凉,离开家前说的重话都历历在目,现在字字都像刀子一样戳在了心口,到底是误会她了。她在尽最大的努力去宽容那些年来父母对自己的不上心,尽最大的努力去修补彼此之间冷漠疏离的关心,尽最大努力去原谅他们。那张委内瑞拉的机票飞的目的地就是江父江母在的地方,原来,她早就准备好去亲自接她们回来,回来自己的家。白南境无法想象这些努力对江寄未来说有多困难,做了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白南境知道江寄未内心趋于自闭,从来不愿敞开自己的内心,与父母的关系根本不是只言片语能描绘的僵硬,但做到了这一步却都被自己毁于一旦。不但没有看见她的努力,还误会她,白南境没有由来的恐惧。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浑身冰凉。“白总,有江小姐消息了。”“在哪?”“监控拍到她最后昏倒在小区门口了,被人拖上车往城外走,但这是一个星期前的监控了……您别担心,拖走她的应该不是坏人,江小姐应该是认识他们的,那两个人好像是进城来卖菜的父子。”白南境突然想起来什么,江寄未以前提过她把房子给过一家没钱看病的人住,他们会每个月都送些新鲜水果蔬菜来。“地址找到了吗?”“找到了。”白南境转身关起大门。江寄未,我做的事情我认,既然后悔不了我至少要弥补。对我而言,你比我自己重要,不是责任,而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的时候阳光正好,但看见江寄未那一刻,白南境却浑身泛冷,心揪成了一团。几番想说话,却像有刺梗在喉,完全张不了口。江寄未躺在竹制摇椅上晒太阳。浑身充满了暖意,有无数的阳光粒子围绕在周围飞舞,像一群小精灵一样在施魔法。但是余光再往中间一定,江寄未眼睛闭着,脸上一点色彩都没有,连苍白都算不上,简直是青灰色。整个人瘦到一只手就可以举起来,远远看着连呼吸都没有。很安静,安静到感觉不到那是一个人的存在。白南境身形一晃,被随行的霍思淼扶住。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江寄未。脚步却丝毫不敢放大,也不敢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一要一打破这样的安静,江寄未就会随风散去。好像走过了千山万水,终于来到江寄未面前。江寄未睡的很沉很沉,就像无数的手在拉着自己,不让自己醒来。有千万斤的重量压在肺上,一丝丝的空气都无法进入,只要一用力,浑身上下都在被撕扯,马上就会背过气。白南境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让全市最好的医生待命,但现在心痛到不忍移动江寄未一步,那些之前所有的担忧,所有对江寄未又一次擅自行动的气恼,对所有的江寄未所承受的委屈的愧疚,都在这一刻化成了无法明说的情感。这时候才顿悟,原来这是深入骨髓的爱。江寄未感觉自己再这样无法呼吸就要死了,猛地一阵被无形的力量拉起来,挣扎着攫取到一丝的氧气,接着散开的意识好像又慢慢聚拢,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前所未有的通畅。缓缓挣扎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白南境的时候六神都没有归位,思维反应都完全空白,看白南境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漠。“寄未,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白南境轻轻的蹲在江寄未身边,伸出手摸向她额头。一碰到江寄未就剧烈的把头转向另一边,明显的抗拒。江寄未在发烧,还没碰到她热气就传到白南境手心,就像烈火灼烧一样狠狠的刺到白南境心底。江寄未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