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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齐国举国上下的禁*忌。谁若敢提起,齐君必定要取其首级。此时齐凌旧事重提……“齐凌,你闭嘴,当年的事,你也参与其中,你敢说自己便无过吗?”“不敢。也不能,皇兄,我们错了。当年,若是将齐国交给大哥,或许……”或许齐国不至如此。他们的大皇兄是个胸有沟壑的,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政务上,所以才轻意让他们兄弟二人占了先机。他压根没想过,平日以礼相待的兄弟,竟然会对他刀剑相向。而其母妃的死,又让他彻底灰了心。最终才自绝性命。“大哥,大哥,你和大哥一样,都是婆妈性子。大哥那样的人,如何服众?他只有被人欺负的份……”齐君死咬着这个借口。这是当初他争位时的借口,也是这些年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齐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死了,过去二十几年,他从未让往事进过他的心。他不去想,可是此时,他却仿佛看到那个温文尔雅的大皇兄缓步向他走来。他说……阿牧,你又胡闹了。他说……阿牧,你又惹父皇生气了。他说……阿牧,你该长大了。他长大了,他把皇位抢到手。他本意……本意也并不想伤他啊。那样一个温润之人,并非一定要死。“大哥向来以德服人。朝中上下,皇兄何曾见人欺负过大哥?”齐凌有些自嘲的发问,与其说在问齐君,不如说在自言自语。第八百六十三章曾经恶事第八百六十三章曾经恶事这些都是皇室隐秘。很多事情,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晓,待他们身死,这世上,便再无人知道那丑陋旧事了。“大哥性子便是如此,向来温温和和的,可是做起事来却是面面俱到。”“大皇兄那么好,当初你怎么不帮大皇兄?反而和我一起……一起逼死了他。”此时,齐君终于承认,他曾亲手逼死了长兄。“猪油蒙了心吧。当时觉得母后和皇兄才是我该在意的,至于大哥……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人?他一定是故意装出来骗世人的。我们的生母是皇后,这皇位,理应由嫡子承继……”齐凌进宫,自然不是来和齐君闲话家常的,他本是偷偷进宫,想不知不觉要了齐君的性命……待六皇子和齐天治动了手。他再坐收渔利。可见到人,发现上次见面还意气风发的齐君,竟然衰老至此。齐凌突然便生出一分于心不忍来。“皇兄,事已至此,趁我们还活着。能还的便还了吧……”兄弟见面,不止是齐凌感慨,齐牧也满心感慨,曾经的齐凌,那是何等的义气风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脸上似乎再也没了笑意。兄弟二人每次见面,都彼此试探防备。这次见面,二人似乎终于摒弃前嫌,竟然能说几句贴心话了。旧事重演?齐君当然不希望。谁也不会希望自己死后,儿子打个你死我活。当年他做过的事,他希望永远不要在自己儿子身上上演。这阵子夏皇后把持着朝政,齐君眼睁睁看着齐国一落再落,一败再败。如今,他身上背负的骂名,怕是够让他入十八层地狱的了。明君?真是场笑话,不背负亡国之君的骂名归西,已是老天对他的怜悯了。齐牧何尝不明白,他的儿子中,没有一个能当大任。太子看起来似有几分先太子的模样,可骨子里却是个胆小懦弱,性子狭隘之人。他那佯装的温文尔雅,不过是保命招术罢了。至于齐天朔,更是个扶不上墙的货色。被夏皇后宠的没了样子,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样的人如果当了皇帝,那真是天下之祸,百姓之祸。这些,齐君不是不懂。可是……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自己争了一辈子,夺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在临终前却要拱手送人。老天待他何其残忍。——————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卫宸却了无睡意,暖玉朦胧中,感受到一股视线纠缠着她,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卫宸赶忙轻声安抚。暖玉这才缓缓定下心来。她拍着自己慌乱跳动的心房,有气无力的质问。“二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娇娇儿,齐凌进城了。”没什么迟疑,卫宸直接给了答案。前一刻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便一片澄明。“凌王爷进京了?”暖玉始终不习惯称呼齐凌父王。也怕旁人听到,觉得她狐假虎威,背后便称呼齐凌一声凌王爷。这个时候进京?太凶险了。如今整个京城风声鹤唳,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富贵险中求。换成是我,也会如此的。”卫宸倒不觉得有什么。蠢蛋才会真的走攻城拼命那条路呢。便是勉强攻破城门,也是死伤无数。不管是守军还是淮阳道的人马,都是齐国的将士,便是死,也应该死在和来犯之敌拼杀的战场上,而不是死于同斗争位中。这是楚家父子,林家父子,还有卢岳都认可的道理。“话虽如此,可这时候进京,是不是太过凶险了些?”暖玉还是有些担心。虽说男人做的是大事,是她们这些女子不懂的。女人向来被说成头发长见识短。这点暖玉也不反驳,和卫宸比起来,她确是定力不及。她在意的更多还是性命。人如果命都丢了,那争来的东西还有何意义。齐凌这时候进京,在暖玉看来,太过凶险了。常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杀场上身先士卒固然没错。可把自己置身险境,便要另当别论了。“这时候进京,想必谁都不会想到。难道要被人料到的时候再偷偷进京。娇娇儿,你这是关心则乱了。”“自然是关心的。哪怕不是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