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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宫商难以启齿,甚至一度想要自暴自弃。但他还是忍住了千般不堪:“……我要去沐浴。”

    韩非池回忆着手上的触感,睁开双眼,将赵宫商满脸的悔恨收入眼底,也稍稍平缓了语气:“我送你去。”

    “放开!”

    赵宫商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意愿和他的想法都因为身体的酸软无力,变得螳臂当车。如此过度的消耗,约么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复原如初,更何况还有……

    他隐晦地看了韩非池一眼,没敢说出口。他心中有几分恐惧挥之不去,甚至一而再地告诫他不能再和这个人共处一室。身体惯性地想要重回到那个怀抱中央,此时避而不见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韩非池天生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此时见他逞强,顿时反唇相讥道:“三更半夜哪里有人值守?你想任性也该看看时间。”

    赵宫商抿唇:“……砸钱下去,总有浴堂愿意收留。”

    谁知韩非池和他作对惯了,对他的说辞大加批驳:“可省省力气吧,你这身装束,又没了内力与普通人无异,生怕不被仇家找上门来?”

    赵宫商轻轻咬牙:“我可不像你,树敌众多……”

    被对方捏住的地方酥麻了大半,赵宫商无法,只好继续交涉:“你到底要如何?”

    韩非池反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赵宫商怒极反笑:“我害怕?你怕不是……唔!”

    被生生打断的话语彻底消磨在了唇齿之间。第三个吻已成定局,甚至跌坐到韩非池怀里之后,赵宫商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彻底失去了选择的权利。方才还按在他腿间的手探了进去,肆意揉捏把弄着他的屁股,赵宫商顿时毛骨悚然,矢口道:“韩塘,你这个疯子!你发癫不要带上我——”

    自打韩非池继承梅先生的觅音明心园园主之位以后,就不再有人唤起他旧时的名字。年幼者不知道,年长者忌讳颇深,也只有赵宫商在惊惶之下,才想要用这个称谓让他醒悟过来。

    ……可这才是韩非池更熟悉的。

    韩非池的家世比不过赵宫商,他能拜入长歌门学艺,全凭天赋二字。因此他才对赵宫商空耗天赋一事颇为不满。

    韩非池冷笑道:“你不愿意?是了,我偏要让你主动承认。”

    韩非池坐在床沿,拉着赵宫商半跪在身侧。他不止一次地和对方争斗,却还是头一回和他这样密不可分。

    他所追求的极致的完美哪怕并不存在,但在这细碎的间隙,他窥见到了实现的踪影。以他听音的能力,若是赵宫商肯听劝的话,有朝一日定能将大圣遗音琴弹奏到妙至毫颠。

    短暂的等待,一时的付出算得了什么?这个念头一起,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韩非池沾着手上的jingye,叩开紧致幽闭的xue口。因为春情而催生的热度还没退散,内壁柔软且温顺地含着韩非池的指尖。

    赵宫商体毛稀疏,尤其下体周边干净无毛发,手指绕过会阴只觉得无处不滑腻服帖。韩非池虽然没开口,神态中却流露出几分满意,更加放肆地探寻怀中的躯体。

    赵宫商被他贸然的动作吓得几欲发疯,好半天才想到开口:“韩非池!韩塘、韩塘你住手!你不要……呜!”

    身体仿佛被人从中间打开,再带着估量和忖度地抚摸。韩非池找到深处的腺体,毫不留情地按压了下去。远超出想象的困境击垮了理智,赵宫商眼中盈泪,僵硬地抵住韩非池的肩膀,一时进退两难。

    韩非池颇为自得:“看起来你的毒还没解。”一边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反复揉弄。

    赵宫商腰间一软,右手勾住韩非池的肩膀不让自己继续往下滑。杵在腿间的肿胀不容忽视,他紧咬牙关,几经绝望地问道:“你怎么有这种癖好!”

    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赵宫商想要站起身来,却被环住腰肢,由着韩非池的几根手指肆意亵玩轻薄。

    韩非池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向来随心随性,找赵宫商麻烦的时候也没考虑过如何收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和他身体交缠,就断没有继续纠结踌躇的意味。只是没想到赵宫商会这么抗拒……

    但那不是更好吗?

    他就是想看赵宫商明明生气却无可奈何的样子,想看他流露出与对待旁人不同的神情,就像现在这样……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蛊惑人心。

    韩非池听着他漏出的呻吟,忍不住皱眉纠正道:“你平时吟歌也是这么小声的吗?”

    赵宫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想象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挑剔自己的毛病。身体从贴合的部位开始发麻颤抖,失控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眼泪承受不住地从眼角滑落,赵宫商哀求道:“不、不行……”

    他这幅模样太过于惹人怜惜。

    韩非池知道在这之前的一切都能谎称为意乱情迷,若是真的做下去,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可他没有理由为此停下,更做不出伸手拭泪这般软弱的举动。他所做的只有分开赵宫商的腿根,直挺挺地cao进他的后xue。

    被彻底侵入的惶恐挤压了震惊,赵宫商捂住嘴,肩膀都在摇摇晃晃地发抖。哪怕是二人最缓和的时候,他都不可能臆想和那个韩非池做这种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事!

    昂扬的性器摩擦着瑟缩的xue口,撑开内壁捅了进去。体内还没彻底散去的余韵又被搅动颠簸,随即掀起风浪。rou体深处又涨又痛,和韩非池交媾的事实冲击着赵宫商的理智,让他摇摇欲坠。

    可韩非池还不放过他,一边动作一边问他:“你到底吃了什么药,里面怎么这么湿润?”

    交合处发出的声音如泥沼,一刻不休地送到耳中。赵宫商如遭雷击,羞恼甚至吞噬了语言能力,令他无法反击。

    韩非池乘着起落箍住赵宫商的髋骨,用力往下一贯。蕈头也借这个机会冲到rou壁深处,顶得脏器也跟着发抖。

    赵宫商失声尖叫,无力伏在韩非池肩膀上喘息。后者故意问他:“这是怎么了,是我问了不好回答的问题吗?”

    韩非池若有所思地捏着赵宫商的腰:“你放松一点,别绷这么紧。”

    他又把赵宫商的下巴移过来:“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能说的吗?”

    赵宫商听得头疼,又不想让他继续喋喋不休,干脆偏过头来含住了韩非池的双唇。

    那些争吵和敌意都戛然而止,唇间安抚性的厮磨占了上风。赵宫商就当自己是在饮门中的梨花酿,清清浅浅地吮吸舔舐。

    韩非池反客为主,将舌头侵入赵宫商的口腔,抵开齿列勾住一头舔吻。往日的仇怨在这一刻消弭殆尽,拉扯带动的情欲驱使着rou身,紧密到不想分离。

    他难得见赵宫商如此乖顺的态度,甚至有些欲罢不能。但韩非池毕竟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全凭本能和他交融纠缠,放任身体一并陷了进去。

    直到分开那一刻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言语在顷刻间失去了颜色,唯有接触才能让彼此更加和谐。韩非池好久才拔出理智问他:“……原来还有这样的手段,早知道,或许许多事都不会委曲求全了。”

    他嗤笑了一声:“我真是万万没想到,还能与你发生这样的际遇。”

    赵宫商皱了皱眉头:“你能不能闭嘴。”

    韩非池回道:“你说得对,我自然不会说你;反之若是有纰漏,也是你本身的问题。”

    赵宫商恨他自说自话:“都在做这档子事了,你就不能稍微放下争强好胜的心思……”他双手抵在韩非池腹部,稍微抬高了身体倚靠贯力下落,口中逸出了一声绵长而又带着媚意的呻吟。

    还没等到韩非池指点江山,赵宫商自己就因尴尬而红了脸颊。细密的快感从交合处传递到全身,涔涔的汗水不停地下落,赵宫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任自己如同骑马一般晃动身体。

    他的声音没了阻拦的阀门,也断断续续地飘荡了出来。

    “你不应该这么张嘴的。”韩非池掰开他的臀瓣,卡着节奏顶到深处,惹得赵宫商惊疑不定,呼吸也慢了一拍。

    他还在适应骤然变化的身体接触,忽然听见韩非池的自夸:“这一声的节奏就比方才的转折更自然。”

    赵宫商为之瞠目:“你!”

    然而羞耻却超过了被挑剔的懊恼,赵宫商咬住下唇,随着身体的起伏不停躲避,不想就这样白白遂了韩非池的心愿。

    韩非池握住赵宫商的腰肢,自下而上地顶动身体。rou体的碰撞声长久不止,床褥禁不住这般颠簸,吱吱呀呀地发出老旧的摇晃声,赵宫商攥住韩非池的手腕,堪堪维持着跪坐的模样。

    赵宫商衣裳散乱,胸膛也从领口露了出来,刚好晃在韩非池眼前,是极为清淡的颜色。

    韩非池不晓得男人之间也有这般乐趣,但情之将至,也自发地悟出了些许手段,因此开口道:“你把衣裳解开。”

    赵宫商正无所凭依,本能地循着声音动作,袒露出瑟缩的乳尖。

    韩非池张嘴咬住,顿觉柔软非常。可惜赵宫商虽为男子,此处却别有精妙之处,床笫上颇为生趣。他唇上的胡子扎在赵宫商胸口,生生地磨人心智。

    “呃啊……”赵宫商难耐地说道,“你把胡子剃了!”

    “这我可办不到。”韩非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吐出的热气扑在胸膛上,吓得赵宫商拼命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