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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把容砚也一起拉下了水。眼前的这件事分明就是早有所谋,她还笑嘻嘻地把他当成同谋。两人抬头再次朝屋内看去,绥晚问他:“辞之怎么了?不会发现我俩了吧?”彼时,屋内的容砚微微抬眸看了窗子处一眼,眸光微微一顿,雪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问道:“哥哥,怎么了?”他看到窗子边上两颗毛茸茸的脑袋,蹙了蹙眉:“jiejie和竹沥哥哥在做什么?”他一脸困惑。容砚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没想到以前只有竹沥一人胡闹,如今竟把绥晚也拉了过来两人一起胡闹。他稍一思索便知这是谁出的主意,毕竟某人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窗子处,趴着的两人看到容砚的视线看了过来,心中暗道一个不好。竹沥扯了扯她袖子,道:“不好,师兄发现了,快跑。”说着,他快速起身,急欲离开。容砚打了个手势,唤道:“三七。”一道黑影拂过窗边,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绥晚和正欲逃跑的竹沥提了起来,一手一个将两人提进了屋内。绥晚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竹沥倒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师兄,你功力又精进了,这都被你发现了。”容砚又不瞎,窗子处那么明显的两个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到。更何况,两人交谈的声音也委实压得不低。容砚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竹沥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在屋内寻了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他笑眯眯地看着容砚,丝毫不关心后边会有什么处罚。绥晚终于回过神来,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容砚冷淡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辞之。”倏地,她困惑地看了看四周,懵懂不解道:“辞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明明回宫了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噗嗤。”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容砚清冷的神色微敛,脸色霎时以可见的速度完全沉了下来。☆、第30章少年驾轻就熟地从书架上取了几本医书,他随意翻了翻便自掀袍坐下。执笔饱蘸墨汁,挥笔落纸,宣纸上字字铺洒开来,一气呵成。倏然,他的手微微一顿,放下了笔,抬头看着一旁发愣地少女道:“你想要哪本?”绥晚尚未回过神来,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两人是如何沦落到罚抄这一地步的。她记得她先前好像是说了一句话,而后辞之便冷了脸,带着雪榆一言不发地出了书房。当时辞之出去之前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来着?难不成说的就是让她和竹沥二人罚抄书卷?她回忆着先前发生之事,微涩的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问道:“辞之方才说了什么?让我们抄录书卷?”竹沥“你不是一脸废话”的表情睨了她一眼,他拿起方才取过的医书,翻了翻,问她:“厚的还是薄的?”她摇头:“我可以不选吗?我不想抄。”当日在桑阳城罚写之事仍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她实在是不想往事重提。“你说呢?”竹沥嗤笑。“好罢。”绥晚老老实实地接过他递来的医书,神情恹恹地翻了翻,倏然她脑中灵光一现,问他:“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本就知晓后面发生之事,甚至连辞之会罚写你我之事似乎都在你预料之中。你早就知晓辞之定会发现你我就躲在窗外?”本是疑问之句,她却言辞凿凿,最后一句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他这般熟门熟路地从架子上取了书卷,又没有半分不情愿地就开始提笔抄写,那张淡漠坦然的脸上甚至都掩盖不了他刻意压制的兴奋之色,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绥晚终于反应过来,他哪是临时起意,分明就是蓄谋已久,而她就是那个被他拉来垫背的。“……”少年脸上的喜色甚至来不及收回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揭了老底。场面一度很尴尬。好在绥晚也不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问他:“方才可是辞之生气了?”竹沥松了一口气,摇头道:“没有。”“难道不是因为生气了才让我俩罚写的吗?”竹沥坐回椅子上,拿起笔边写边道:“师兄虽然为人清冷了些,但脾气甚好。即便是和师兄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也没怎么见他生过气。所谓罚写一事,并不是因为师兄生气了,而是师兄觉着我们做错了事。”“做错了?”他顿了顿笔,继续说道:“师兄身边的这些人中,我、七星和小白最是不让师兄省心,所以师兄自有他的处事准则。若是我们小打小闹犯了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较于他们,师兄对我总是宽容些,只是让我抄抄医书,也并无什么大惩。小白他们却是免不了责罚,师兄会依据犯错的轻重让他们自去刑房领罚。若是我们犯了大错,我和小白他们都一样,是要去暗阁历练的,师兄也并不会因为我是他师弟而饶了我。”绥晚并不懂他话中的“小白”是谁?“刑房”“暗阁”又是何处地方?她总觉得他和辞之都是神神秘秘的,他们身上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但又时时刻刻吸引着她去了解。“你方才说你和辞之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她问。“自小我被师父捡来,便同师兄一起生活了。”绥晚心中有许多疑惑,脱口而出:“辞之不是和他父母在外游历吗?”“当……”竹沥蓦地噤了声,他猛然抬头看着她,“你在套我的话?”“没有。”绥晚摇头,抵死不承认。“我知道你心悦师兄,想知晓关于师兄的事,可你也别想能从我这里旁敲侧听知道些什么。我若是这些都守不住,那我早就向师兄以死谢罪了。”绥晚眨眨眼:“那你方才还告知我这些?”“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不能说。况且,你知道我说的刑房、暗阁又是什么吗?”她摇头。他倏地嗤笑一声,低头继续手中之事,缓缓说道:“那便是了。即便我说了那些你也不懂,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其他的事,你若是想知晓,最好亲自去问师兄。”不等她说话,他便接着道:“当然,我料想师兄也不会告诉你。否则,你也不会想着从我这打听些什么了。”不得不说,这句话才最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良久,绥晚缓下心来,突然问他:“你方才说辞之不易生气?可我的确曾见过他生过一次气?”“哦?”竹沥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也不写了,放下了笔,双臂绕在胸前看着她,他勾了勾唇,不怀好意地笑,“师兄打你了?”绥晚睨他一眼。“那是师兄想要杀你?”她摇头。他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