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番(21)
小狼·番(21)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这段时间跑了好多地方,看向路西法的时候,眼底便沉了极淡的哀伤。 “狼狼,我前阵子去了趟东南亚。”她说。 路西法点头,揉着她的手指不松开。 “那里的女孩只……只搭理有钱的白男。”她说。 他直觉她要说些令人难过的话,握住了她的肩膀。 沈佳仪说:“我也去了很多别的国家,可是,好像只有我们这里,有些中国女人喜欢白男,无论有钱没钱,无论年纪多大,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路西法觉察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摸了摸女孩的发顶,扯出抹笑来,哄道:“她们贱她们的,你别理。” 她黝黑的眼瞳看向他,漂亮的内眦勾出很古典的弧度,微微上扬的眼尾,像个小狐狸一般。 这是别有深意的眼神,他忽而心头一紧,忙问她:“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想丢开我吗?” 她莞尔:“怎么会呢?” 路西法松了口气,“佳仪,有些渣滓无论是什么品种,什么肤色,出生在哪个国家,都是渣滓,有时候你不能用你的眼光,或者你的思维去理解他们,因为你也知道,原始的人类最基本的追求不过是食物和安全感。” 她懵懂点头,“路西法,我不在意他们,我只是觉得很丢脸。” “什么?”他没太理解。 她支着下巴,眸色微微黯淡,“我被问多少钱了,因为我是亚洲人。” 路西法觉得很恼火,他一秒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哪里?谁?哪个狗崽子?” “在国外啦,”她给小狼狼顺毛,“其实我发现这是个思维陷阱,不能说因为我是亚洲人,而应该因为对方龌龊。” “人坏!”路西法又开始了他的恨人言论,“人都坏!佳仪,这个世界竟然是人类主宰的……我的老天爷,要么低智低能,要么贪婪无度,迟早要自取灭亡!佳仪跟我隐居吧,咱们离人类远远的!” “会的。”她柔软的手指摩挲着狼狼的耳朵,“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待在小木屋里赏雪,远离城市,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等我三十岁的吧。” 路西法被安抚了,他黏在女孩身边,恶狠狠道:“你跟我细说说在哪里,你有没有沾上那狗东西的气味……” 一看就知道是要杀人的样子,狼还没说完,就被女孩捶了一下,“好啦夫夫,已经过去了。” 路西法:“QAQ” 虽然佳仪这么说,但路西法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开始欢天喜地地说她出去的见闻,说到战火里的百姓,便又有点失落,“路西法,你说衣食用度够用不就好啦?为什么人要有贪婪这个特性呢?” 狼耸肩:“首先,我必须很明确地告诉你一点:人坏。” 沈佳仪:“……” 他见她那副臭脸,果断改口:“我是说,世界上好人并不是很多,因为好人是赚不到大钱的,我这么说没毛病吧?” 沈佳仪不置可否,便又听他说:“然后呢,人类世界又用钱衡量一切,没钱根本没命活,这不是很讽刺吗?看我们做狼的,高阶的狼并不会被钱限制,对族群有贡献的狼会得到他应得的奖赏。” 狼开始了吐槽:“再看这里的人类,不想着做领头的狼,却想做什么爱豆明星,这并不能怪那些傻孩子,因为报酬确实丰富,我也是为了赚钱才给那么多人表演的,但这个导向可不太妙。” 小狼一直不喜欢他现在赚钱的职业,每次都要苦哈哈地说自己在供人观赏,是个苦逼之类的话,每次都要逗得她轻笑不止,“路西法,你的职业是多少人类羡慕不来的呢。” 狼狼耸肩:“那又怎样,反正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也不喜欢给人表演,我喜欢完完全全的控制,我要成为发号施令的哪一方,而且佳仪,我说过,我喜欢躲起来只跟你一起生活,我希望越少人认识我越好。” 她亲了亲小狼:“那我养你好了,你别去走秀,在家里做小主夫,像我们在俄罗斯那样。” 路西法被捧着脸,皮笑rou不笑:“那不是狗吗?我可不想变得跟家犬一样,身为一家之主,我……” “一家之主?”沈佳仪打断他,扬了扬调子,“你吗?” 小狼瞬间瞪大了眸子,狼瞳滴溜溜圆,也扬起调子:“这有什么好质疑的?我不是一家之主,难道你是?” “我快笑死了!”女孩冷漠无情地扑倒他,完全骑小狼的姿势骑在少年的窄腰上,嘴角还勾着嘲弄的笑,用很正式很正式的伦敦腔,很正式的英语,对他宣布:“路西法·弗格尔桑,我不得不纠正你,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是女王,我是主导者。” 路西法沉默了。 他直接一整个小脑萎缩,全程懵逼,大脑飞速运转,表情称得上是目瞪口呆。 “没有……没有哪个公狼家里是这样的。”显然他反驳地并没有什么底气。 沈佳仪说:“对呀,所以这是我的家里,你是我的小乖狼。” 他绷直了嘴角,很粗鲁地翻身,搂着女孩的腰一把将人压在了身下,“听我说,佳仪……” “啊不听不听不听——”她挣扎蹬腿,顺带捂耳朵,“在这个家里我才是老大,你小狼狼要顺着我!” “嘶——”他给气的龇牙咧嘴,“嘶——” “你变成蛇也不好使!早日接受现实吧!”他家小姑娘真是百折不挠,还在叫嚣。 “行,”他冷笑,“你可真行,我看看你待会儿还说不说得出这么有底气的话。” “啊!!!流氓!变态!!” 狼狼强制爱,一家之主被他又啃又咬,像个小鸡仔一样根本逃不掉,酱酱酿酿,逐渐眼泪汪汪。 “谁是一家之主?” 狼逼问,打了她的屁股。 她抽抽噎噎:“……我。” 狼猛撞,酥得她嘤咛一声,水哗哗地流。 “你见过哪个一家之主这样的?” 她声音弱弱的,却很倔强:“呜——我照镜子的时候。” 她还不松口,气的小狼把人翻来覆去好顿折腾,搓圆揉扁,勾着她去了几次云霄。 最后一狼一人各退一步,得出了个中庸的交流成果: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其实狼是不满意这个说法的,自那往后跟人家姑娘做恨,都暗戳戳地压制她,在性这方面,完全是他主导,她只有顺从的份。 太野了,沈佳仪发现她竟然渐渐地控制不住大野狼,他在床上完全失控,就是那种任性妄为,不管不顾,还很爱搞强迫,每次见了面都要拉她到处发情。 狼狼逐渐变态,她越挣扎,他甚至越兴奋。 太频繁了,她受不了。 最后狼狼收获了一个大逼兜子,并被戳着狼鼻子警告十分钟,被指着鼻子骂了十分钟,一大坨狼狼委委屈屈地缩在墙角,头顶顶了盘滋滋香的烤鸭鸭罚站。 沈佳仪瞥见他一边顶盘子还要一边龇牙,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狼不龇牙了,口水却要兜不住。 好狠的女人呜呜呜竟然这样恶毒地馋他!! 天气降温,沈佳仪去了趟俄罗斯签单,要是成功,她就有1%的回扣。 1%!!后面乘上一堆的0,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嘛!夺少!! 反正她的学费生活费是赚足了,剩下的钱完全够给路西法买rou吃,天天吃也吃得起。 她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回酒店还要改方案。 学霸见识过赚钱的手段,开始思考起准备在国外修读的专业。 狼狼在某天突然出现,就乖乖粘在她身边陪她一起改方案。 深秋,她把他喂养得极好,皮毛油亮,体态丰盈,一只懒懒的大黑狼,趴在满床的阳光里,呼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