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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知道你回来了吗?”柳母担忧的问着,自己侄儿在洛阳怎么说都算是青年才俊,怎么外出游历一番,落得如此不修边幅……看着侄儿打着补丁的衣服,胡子拉碴的下巴,手上还有发红的冻疮,越看柳母越心疼。“我不敢和母亲说,怕她担心。”江池挠了挠头,他没打算回洛阳,只是没想到跟着的那个人来到了洛阳。“到底怎么回事!”柳母语气发重,担心侄儿惹了什么□□烦。江池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显然还是不想说的模样,柳母气道:“好,你不说,我去和蓉娘说。”蓉娘是江池的母亲,江南女子侬声细雨,若说好听点是性子温柔,换句白话说就是脆弱爱哭,眼泪跟不要似的,她若知道自己儿子混的这样惨,眼睛估计要哭瞎了。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江池赶紧拦下柳母。“表哥,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帮你。”柳喻夏也开口劝到。“姑姑,你别去找我娘,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算了,我慢慢和您说。”江池撸了把脸,低声说了起来。事情还要从庐州说起,初出江湖的江池被骗了银两,便一门心思找到坏人然后送至官府,偶然一日他在庐州碰到了那个女子,跟着对方来到了一户破旧宅子。发现里面的男人女人全部面黄枯瘦,萎靡不振,女子一进屋这些人仿佛饿狼看到了rou眼睛冒光。身子挪不动,便只能伸着手喊着:“我这有银子,给我,给我。”就见那女子接过这些人手中的银子,然后每分发了一小包油纸,那些人拿到纸包后迫不及待的放在鼻间吸了起来,片刻,吸食过白色粉末的人,闭着眼睛躺下,表情充满了餍足,有的人还手脚抽搐着,扭曲的身体像条蠕虫,但脸上的表情却满是享受。江池觉得事情不对劲,没有现身默默看着,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打听,他才知道原来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食用禄寿粉成瘾的人,他们的家人管不来,又怕闹出去丢人,有辱家风,便都送到了这里。只要有钱,便有人送饭,家里人给供钱就行。江池还知道,有一伙人会专门引诱他人食用禄寿粉,借此来赚银钱控制人。打听这些事期间,江池借住在一个老乡家,老大爷有个孙子,便是染上了禄寿粉,最后因为家里没钱买不起粉,受不得精神上的折磨,自杀了。禄寿粉第一次买极为便宜,越往后越上瘾收银两越多。江池得知有这么一个害人玩意儿,便决定行侠仗义将其消灭,他先是去官府将调查到的事情一一说明,结果官府那边不作为,把他打发走说会解决,过了几天都没消息,而在等待官府出手的几日里,他却屡屡遭受人暗杀。江池内心再单纯,也知道官府和那伙人有猫腻,便决定亲自动手,把那些人都抓了,然后签字画押,把他们做得恶事都写在纸上贴城门告示那里,这些人也都绑在那。明日巡抚会来庐州,届时闹大了不管也得管。江池想得很好,没成想当晚他去早已踩点好的敌人老窝,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来到那间破宅子,里面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心中有不好预感的江池,飞奔回老乡家。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大爷被吊死在大门口,江池知道这是那伙人的报复。“在庐州的时候,我正欲去找县令算账时,发现了那伙人中的一个男子,但他只有一个人,我想揪出他们的老巢,一网打尽,便一直跟在他身后,没想到这个人来到了洛阳……”江池一五一十说着,柳喻夏听得胆战心惊,这吸食禄寿粉的那些人症状听着太熟悉了,那可是曾经霍乱华夏的软刀子。“赵大爷因为我死了,那些病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去县衙告官,让那伙人狠下心肠下了杀手,都是我连累了他们……”江池低垂着头,这段时间沉重的思想一直压着他,让他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愧疚,都是他的错。“不是。”柳喻夏斩钉截铁的否认。“那些人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说明已经泯灭了人性,他们若是因为你告官选择杀害那成瘾的人,那也不该是几天后,应该是你告官当天,便将其灭口以防后患,更大的可能是来庐州巡察的巡抚的原因,让那些人怕暴露痛下的杀手。”“至于那位老大爷,错的是那些没有人性的人,你要想让老大爷瞑目,就该将这些人抓住绳之以法,对得起他,也为他孙子报仇。”柳喻夏看出了江池的心中负担,这事儿是那些坏人的错,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往自己身上揽,那些坏人也乐得推开,或许有些因果关系,但最大的问题,不该出在江池身上,柳母也跟着劝。“我一定会抓到那些人。”江池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坚定。有时候事情憋在心里,越久越沉重,把话说出来了,不管如何,都是轻松了一些。“这是禄寿粉。”江池挠了挠头,就为了买这么一包禄寿粉,他才过得这么穷。“姑姑,您擅长药理,能不能看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行,给我吧,明天给你答复。”柳母有自己的一套,她不会武功,制药很厉害,外人不知道,柳母其实是大庆朝德高望重如化大师的师妹。禄寿粉柳母是将其分在毒药那一类,自然不会亲自嗅,用手触碰。否则就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了。“好。”姑姑出马,一个顶俩,江池双眼放光,然后动作一滞,整个人往椅子一趟,小声道:“姑姑表妹,可不可以不把我回来的事情和我爹娘说?”他不想让娘担心,不想让爹觉得自己没用,所以想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回府和家人说。谁没年轻过,柳母知道侄子的想法,想着反正蓉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点了点头:“可以,但这段时间你要在这儿住着,禄寿粉这事,可大可小,还得和你姑父说一说。”江池蔫蔫的点头,姑父知道了,那他爹不也就知道了?不过他娘不知道就行,从小到大江池最怕的就是母亲的眼泪。***江池回房休息,柳喻夏坐在窗边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突然出现禄寿粉这个东西,对大庆朝来说定然百害无一利。掌握着禄寿粉的团伙,是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犹如那时的华夏,谁能想到,大厦倾颓的□□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柳喻夏听江池的描述,基本已经断定这个禄寿粉和‘鸦/片’的性质差不多了,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咕咕,咕咕,咕咕嗯?柳喻夏回过神,发现窗口落了一只鸽子,打开窗子鸽子并没有飞走,脚环上还带着纸条,柳喻夏疑惑的取下纸条,